若夕在墨離的房里,漸漸打聽出了自己家里的事。雖然如此,可還是無法徹底弄清自己的身世,以及那錦盒的作用。
此時,墨離已經從醫坊回來。她上前接過藥簍,放在門后的竹欄上散晾著,然后拿著絲帕,為墨離擦汗。墨離仍有些不適應的拿了她的絲帕,自己擦拭。
她心里暗笑這個迂腐的木頭不肯接受她的服侍,卻還每夜對著月光為她療傷治病。
想想臉就紅了。
這幾日,若夕總會等著墨離回來然后一起吃飯。剛開始他還有些躲閃,但看到郡主不等他一起吃便不會吃的,就早早的從醫坊回來。兩人似是形成一種默契,只是不知,這種默契能維持多久。
“今天醫坊人多嗎?”
“嗯”
“你累嗎?”
“嗯”
最初的時候,這個冷木頭可是一句話都不會回應,現在,能說一個字,已是不易。沈若夕想到這里,心里有些竊笑了。
便繼續打趣,“那我們今晚不弄了吧。”
墨離一怔,手里的碗筷一停,看著沈若夕說,“不行。”
沈若夕為難的說,“可是你累了……”
墨離繼續吃飯,“沒事。”
墨離或許并不知道,沈若夕只是想讓他多說幾個字,這幾天的飯都是她親手做的。墨離問起,她也只是說換了新廚子。
她知道墨離的口味偏食甜的,便在好幾道菜里加了蜜汁,還做了個水果沙拉。以前在英國上學時,都要自己做飯,就是那種中餐館也吃不慣,不地道。久而久之,若夕的廚藝就上來了。
墨離豈不知道她對自己的好,她喜歡吃酸的,可面前的菜沒有一個是酸的,都是那種香甜味。心里一暖,但又想到什么,冷了下來。
“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若夕看他停下,心里忐忑著不知是否合口。
墨離張了張嘴,想說好吃,但又開不了口,只得悶頭繼續吃。
若夕有些失望,環顧一桌子的飯菜,的確現代了些。看來還要好好研究一下此處的飯菜特點了。
吃過飯后,若夕絞著絲絹看著面前的墨離。
墨離要為她療傷,而療傷最基本的方法,就是用內力沖破脈絡中毒素的束縛,聚集到一處,由一種蟲郅吸出來。
“準備好了嗎?”
“嗯。”
兩人均換上特定的衣服,面對面盤坐。
第一階段,由墨離為若夕輸入真氣,但若夕體內毫無內力,便只能將真氣引著毒素與血液分離。
第二階段,若夕浸泡在浴桶里,借助熱水的溫度,將體表的毒素排出來。但她身子柔弱,又不知該怎么排,只能讓墨離也浸入水中,用手抵著背部的經絡,控制整個毒素的排出。
前兩個階段已經完成,就差這第三個階段。當初問墨離,他卻一點都沒透露,神神秘秘的讓若夕都不知道該準備什么。
當初實行第二階段時,考慮到男女不便。多虧若夕在英國學的是設計專業,畢業后在一家全球500強公司任職。在設計服裝領域常有新穎建議,受到國內外知名設計師的重視。而到了這里,充分的發揮出特長,才避免了二人的尷尬。可是真的避免了尷尬嗎?
若夕喜歡淡黃色的衣服,便從胸上一指的距離往下做了個簡版比基尼。
而墨離喜歡墨綠色的衣服,給他做了個很時尚的背心和馬褲。只是他看見衣服的時候臉有些紅了。估計古人看現代人的衣服,就像現代人看情趣內衣一樣,覺得太暴露了。
可當若夕穿上比基尼,邁入沐桶的時候,腿細長美麗,腰纖若柳枝,胸盈手一握,加上絕色容顏,細膩白滑的肌膚,任那個美人西施都比不過。
墨離眼睛驚艷地看著若夕,臉也從潮紅變成暗紅,直接轉過身去。
若夕看了看自己還算滿意,在英國黃金海岸曬太陽時便是類似的裝扮,只是少了沙灘椅,太陽鏡,和一杯冰的西瓜汁。
“你怎么不過來?”若夕奇怪的看著背過身去的墨離。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溢滿了笑。想著自己這算是調戲古代人了,而此人還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美男,真是有趣的很。
墨離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有這么激動的時候,往常對什么都是淡之又淡,冷而又冷。終于,眉頭微皺,平復下心緒,脫了外衫,中褲,露出若夕為他設計好的衣服。轉瞬間,便落入水中。
若夕一副好好欣賞美男的樣子頓時掃了興,嘟囔著嘴郁悶他動作為啥這么快。
一炷香的時間后,兩人均從沐桶中出來,換上干凈的衣服。
若夕用白巾圍住了身子,露出酥肩和小腿.
擦干發絲里的水分,饒有興致的看墨離穿上衣服,那一舉一動間,竟會如此的吸引眼球。
墨離收拾好自己,看向若夕的眼神更重了幾分,心中的疑慮自不必說。若是她真的可疑,恐怕夢亭就會兇多吉少。
兩人面對面盤坐著。若夕很好奇這第三階段是要做什么,想到墨離之前臉紅的樣子便偷偷的笑了起來,使得墨離的臉色又青了幾分。
“張嘴……”
若夕聽話的張開了嘴,眼睛卻眨啊眨的,滿是靈氣。
墨離冷著臉張開嘴,向若夕的嘴里吹入真氣。兩人雖相隔有五寸的距離,但呼出的氣卻撲在了對方的臉上,越發覺得曖昧。就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誰知,弄的兩人更不自在了。
若夕堅持一會后,閉上了嘴。
墨離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若夕很掃興的說,“你度給我的真氣根本沒進嘴里就被我吐出來了。”
“什么?”
若夕繼續說,“你這方法根本不行,我接收不到你的真氣。”
墨離臉色暗下來,思量著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若夕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著說,“我有一個辦法,不知你肯不肯做了。”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