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術雖然被列為最基礎的土系法術,其實并沒有威力大小的限制。煉氣期一層,便能夠制造出一個海碗大的流沙漩渦。到了煉氣期三層的時候,已經能將流沙漩渦變成一丈方圓。
修為越高,威力自然也越大。
普通凡人和野獸一旦陷入其中,很難逃脫被活埋的下場。
不過,葉秦很輕易便發現這個土系法術有兩個十分雞肋的地方。一是施法耗時很長,法術形成太過緩慢,等施法完成,恐怕敵人早就跑的不見了蹤跡。二是一旦施法之后,它的位置是固定不變的,而且氣息十分顯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的存在。
同樣是兩個修仙者打斗的話,如果看見對方施展這個法術,自然不會傻傻的往流沙漩渦里面跑。所以它縱然威力很大,殺傷力不弱于其它攻擊性基礎法術,但是作用卻極小,僅僅被列為輔助性法術,用來阻礙敵人的行動,而沒有列入攻擊性法術。
葉秦在大致掌握了御風術、風縛術、流沙術之后,興致勃勃的嘗試土遁術、水遁術、木遁術、纏繞術。
土遁術、水遁術、木遁術,分別屬于土系、水系和木系法術。需要的施法環境不同,然而它們的作用卻是一樣,都是用于逃逸,在陸地、水中、林木中高速移動。
施法者一旦施法,便能在一息間從原地消失,鉆入土中、水中、木中,隨后出現在數十丈之外的地方。相比之下,御風術在一息之間只能飛出數丈遠,比土遁術、水遁術、木遁術的逃逸距離差了十多倍。
當然了,為了鉆開泥土和水,土遁術和水遁術消耗的法力,也遠比御風術要高,煉氣期三層的修仙者連續施展十余次土遁術,便會耗盡法力。
通常只有在危險的情況下,才會將這種法術用于保全性命。
最后一個是纏繞術,木系法術。將法力輸入草藤之中,控制草藤以纏繞的方式禁錮對手的行動。這個法術威力的大小,除了跟法力有關系之外,還跟草種、草藤本身的堅韌程度有直接的關系。使用普通的草種,施展出來的纏繞術的效果并不算好。
......
葉秦深居簡出,每日往返于采藥堂和自己的私家小院之間,靜心修煉坐忘經·坐望無我第三層的修煉功法,以及剛剛學會的幾個法術。
這段時間,隨著藥王幫藥材藥品交易盛會的日益臨近,竹岐縣城內江湖人物數量大增。
在酒館客棧打斗滋事之類的事件,自然也層出不窮,經常有酒樓客棧被砸爛。更有一些江湖中的仇家相見,拔刀相向的血腥仇殺事件。
采藥堂身為本地的東道主,對此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接連頒布了幾條禁止械斗令,派遣堂內弟子去調解城內各處頻繁發生的械斗滋事事件,堂內弟子的任務日益繁重。
就連葉秦這樣在堂內一向是“武功極差”,“低調不起眼”的年輕弟子,也被派遣去執行各種繁重的任務,維護縣城治安秩序。
但是盡管如此,縣城內的打架斗毆依舊層出不窮,禁無可禁。采藥堂根本抽不出足夠的人手去調解,一些江湖高手的械斗,門內弟子甚至無法插手。
為了減少竹岐縣城內的各種私自打斗滋事破壞事件,采藥堂的高層決定在城西北區,貿易集市的旁邊開設一處大型演武場,以供江湖中人的公開比武、切磋、較量。采藥堂派出一支由青年弟子組成的治安巡邏隊,在演武場維持比武秩序,安排比斗切磋,并且負責為那些受傷之人緊急救治。
不管是比武也罷,私斗也好,報仇也好,只管到演武場內去比試,采藥堂也不再插手。
采藥堂的這個舉動,大受江湖人士的歡迎。
在竹岐縣城內各處惹事生非的熱血江湖人士,紛紛前往演武場進行公開比斗。
這些喜好打斗的江湖人士,主要是青年的江湖豪客。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純粹就是想在江湖中揚名立萬,想趁藥王幫舉行藥材藥品大會之際,建立自己的江湖威名,所以才參與械斗的。
采藥堂的這個舉動,自然投其所好。
為豎立自身的江湖聲望,來自平州境內各地幫會的年青弟子紛紛跳上擂臺,向其他幫會弟子發出挑戰,比武切磋。他們學了十多年的武藝,在各自的幫會內都是佼佼者,自視甚高,正是到了想要在江湖上揚威露角的熱血年齡。
真正的江湖頂尖高手,以及一些壯年、老年的高手,往往自持身份,反而不會輕易上演武場的擂臺比斗。他們贏了那些青年后生,也有勝之不武的嫌疑。輸了的話,更是狂掉身價,威望掃地,顧忌很大。
葉秦身為采藥堂的學徒,自然需要服從堂內張大總管的安排。
他經常被編入治安巡邏隊,在演武場周邊執行維護治安任務,或者是被安排去干一些粗重雜活。
但是每次執行維安任務,葉秦都是最低調沉默的一個。遇到械斗從不主動上前,更不表現自己。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打的死去活來,葉秦立刻站的遠遠的冷眼旁觀,絲毫沒有上前勸阻之意。而干活,則也是最任勞任怨的一個,分配的粗重雜活任務從來不挑三揀四。
他這樣的表現,難免會遭到堂內一些輕視,認為是膽小懦弱的表現。
采藥堂的眾外堂內堂弟子們,幾乎都知道他修煉的是一種專門增強體力的功夫,毫無武力。背后暗暗嘲諷他練得是黃牛功,只知道拉田種地,除此之外沒有半點用處。要阻止縣城內械斗,還得靠他們這些武功高強之人出手才行。
看在葉秦平時任勞任怨,挑水打雜,雜役干的勤快的份上,倒也沒有人會故意為難他。
葉秦對械斗無動于衷,是有原因的。自掌握仙家法術,嘗試過它們的可怕威力之后,葉秦的眼界也大幅度的提高,他實在是沒有興趣去插手這些不算高明的械斗。
他寧愿一邊干活雜役,一邊琢磨自己剛學會的法術,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浪費時間在這些吃飽了飯沒事找事的熱血江湖青年身上。
至于堂內弟子的冷嘲熱諷,更是直接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