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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帶著葉秦、沈寶,另外兩名青衣弟子等四人,來營寨內的一處小營帳,進行最后的準備。/首.發她的年齡并不大,大約十歲的模樣,比葉秦還要小上一歲左右,渾身上下一股門派高層弟子出身的高傲嬌氣,幾乎不正眼瞧他們四個青衣弟子。
不過,她干事情卻絲毫不含糊,相當利索,直接讓四人把武器、裝備和各種隨身攜帶的物品都拿出來,讓她檢查一遍,相互之間也好對每個人的實力都心里有數。這次探查洞窟任務的成敗,關系到筑基丹的歸屬,對她的影響很大,不敢馬虎。
嚴盯著沈寶。
沈寶自從被嚴萱點名沖頭陣之后,便哭喪著一副臉,沒采。“喏,嚴師姐,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一把下品靈刀、一根縛妖繩,五塊下品靈石,一小疊符紙。其它的沒了。
”他把自己儲物袋的東西拿出來亮了一亮,然后迅速塞了回去。
嚴萱并未在意,轉頭望向另外兩名青衣弟子。
這兩名青衣弟子從頭到都相當的沉默。他們自己介紹了一下。
其中一人叫云自,煉氣期八層,大約三十余歲的青年。話語之間十分客氣,頗為恭敬謹慎,不露鋒芒。
另外一人姓孔,煉氣期九層,是個多歲的枯瘦老頭,頭發灰白,沒說自己是什么名。嚴萱問一句話,他唯唯諾諾的答上半句,拖泥帶水的讓人很不爽。
嚴萱問了幾句,便沒耐再理會。
不過。這簡單地幾句盤問。眾還是明白了這孔老頭為什么要參加這場血腥殘酷地洞窟試煉。
青丹門地弟子通常不會一直都在師門內。如果六十歲之前沒有筑基地希望。而且又沒在門派內擔任什么執事職位地話。那么通常會被打發走。離開師門。
孔老頭如今已經五十了。他在門派內待了足足二三十年。一直沒什么地位。屬于肯定要被清掃出門地對象。這次萬枯嶺洞窟試煉。可以說是他最后地一次機會。
果實在無法獲得筑基丹地話。那么只能前往其它國家找一處地盤扎根。為青丹門開枝散葉。擴張血脈傳承去。這種從青丹門出去地弟子。如果后輩子孫往往得到一點青丹門地真傳。想要再度加入師門也容易。
這兩位準備地都很齊全。每人都帶了三四件低階、中階靈器。一小疊地符紙、十余塊靈石更是必備之物。像他們這種在門派里混了很久地高階修士。有幾件不錯地中階以上靈器。那是正常。沒有反而才是怪事。
葉秦是最后一個拿出物品來地人。
他考慮了一下,拿出了一柄中階靈器火焰刀、一副中階防御靈器精鋼盾。這兩件雖然是從趙乾坤哪里搶來的,但都是街攤商鋪貨,用的人很多,沒人會疑心它們的來路。此外還有十余張低階符紙,七八塊下品靈石。
葉秦估摸著,這件物品他進入洞窟之后肯定會拿出來用,沒必要隱瞞,這跟他目前地實力也基本上吻合。
至于火焰荊棘種子、冰霜荊棘種子、低階法器玄陰劍、高階靈器蝠王翼、火焰果酒,這些物品,葉秦沒有拿出來,這是他壓箱底的殺手锏,以防不測。
真正能讓他在洞窟試煉里保住性命,還要靠這些東西。
而且,葉秦敢肯定,沈寶、張云自、孔老頭他們幾個,肯定也留了私,不會把自己的真正地殺手锏拿出亮相。
至于嚴萱,她根本沒有打算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給他們四位青衣弟子看。她是隊長,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了,幾個當炮灰的青衣弟子沒必要知道那么多。
很快,上午的時間過去,各個小隊成員相互了解了一下,準備完畢。
到了正午時分,吳掌門等幾位筑基期地師叔、師伯,這才從營寨大帳內出來,召集齊了第一批出發前往萬枯嶺參與洞窟試煉的七支小隊,以及那名白紗蒙面少女,共四十余名弟子。
首煉,是吳掌門等人親自帶領。
吳瑞陽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里面飛出一件只有巴掌大小的法器,是一把小扇子,飄浮在半空中。
“漲——!”
掌門手指小扇,遙遙一揮,一聲厲喝。
那柄巴掌大的小扇子,颼的朝天空飛去,迎風狂漲。轉瞬之間,漲大至十丈大小方圓,飛旋在天空,覆蓋了一大片地陰影,刮起一陣大風。
那巨扇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純白如玉,光輝燦爛。扇面之上,畫了不少的圖紋符咒,云霧彌漫,滾滾流動,這些云霧突然幻化為青山秀水,眨眼間又幻化為飛翔地珍禽,奔騰的靈獸,相互撕咬
最終形成一道道地漩渦,消失不見,這一切的變幻引著所有注視者目光,仿佛畫上是仙境一般,令人忍不住想一窺究竟。
圍聚在附近的數百名青衣弟子,看的目瞪口呆。不少識得寶物的藍衣弟子,低聲驚呼,“風云流彩扇,高階法器!”,“那可是掌門最厲害的一件法器!”
“上,跟隨我去萬枯嶺!”
不知什么時候,吳掌門已經迎風挺立在巨扇的尖頭,白飄,說不出的傲然和脫俗出塵。他朝地面的眾弟子們冷冷的喝道,把一眾震驚當場的青衣弟子給喝醒。
眾參加試煉的弟子,紛紛飛身躍上風云扇。
葉秦目光漸漸吸引入那風云流彩扇的漩渦中,他突然下意識的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咬出幾滴鮮血來,這才猛然驚醒了過來,卻是早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這件法器的威力太大,初看,震驚之下,竟然不知不覺中被吸引了心神。
葉秦不敢再,心中暗想,“自己施展陰劍,全力灌輸法力之下,頂多也只能漲大到一尺有余,至多二尺而已。比起吳掌門的功力來,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正常情況下,法器的大小,本身就一種威力的象征。法器越大,消耗的材料越多,使用時要消耗的法力也越多,發揮出來的威力自然也越發的恐怖。
這樣一把十余丈長的扇法器,拍一下,估計就能把他這煉氣期九層的修士給拍成肉醬。
葉秦震驚之余,第一次感到:基期修士的可怕。
他漸漸有些明白,為什么仙緣城么多的修仙者,都想瘋了一樣不惜性命去闖靈霧大峽谷,也要想辦法加入修仙門派。為的不僅僅是壽元,更是為了那種強悍到令人敬畏的實力。隨便一個筑基期修士,在仙緣城,都是讓人敬畏無比的修士。
秦剎那之間,陷入了苦思。
他自從加入青丹門之后,潛心修煉,只是想增長自己的壽元,活的更長久,不希望只活個八十多歲就死了。而參加這洞窟試煉,則是想著盡快突破筑基的瓶頸,不想自己才練到《坐忘經》的第九層,遇到一個功法瓶頸,就稀里糊涂的死了。
其它的方面,財富、權勢、女人,他幾乎從來沒有去考慮過。
他的一直都很小,也很簡單——活著。
正是為了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他才從窮鄉僻壤,為了一口飯,流浪到了繡縣城,加入藥王幫的采藥堂。為了活的長久,又從武國,萬里迢迢到了仙緣城。又從仙緣城,到了這青丹門。
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是煉氣期九層的修士。這個修為,在仙緣城和各個國家的話,已經足夠稱得上是頂尖的修仙者了。但是在青丹門,在靈霧山脈,依舊是一只任人拿捏的螞蟻。一捏就死,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也隨時可能破滅。門派高層要讓他當炮灰,他就不得不硬著頭皮當這炮灰。現在讓他考慮什么財富、權勢、女人,都顯得過于奢侈。
“活著,不叫任何人有機會操控自己的性命。”
葉秦目光微紅,泛現血絲,渾身輕顫,死死的盯著半空中那柄十余丈的巨扇,心中暗暗發誓。他知道要做到這一點,這非常難,非常難。在修仙界,只有高階的修士,才有資格自己操縱自己的性命,主宰低階修士的性命。其余之人,都是碌碌之輩,終身活在高階修士的陰影之下而已。
可是,就算再難,他也必須去做。畢竟,他只有這么一條小命,也很愛惜這條小命,由不得別人來胡亂折騰。為了這個小小的,他需要更強的實力。
隨,葉秦跟隨眾青衣弟子,飛身躍上了巨扇。
別的弟子見他目光泛紅,只當他是過于興奮,絲毫沒有其它想法。
吳掌門載了十余名藍衣、青衣弟子,領先飛離了青丹門大營寨。
隨后,幾名副門主、長老,紛紛亮出自己的法器。或法刀,或法劍,或者是法杖,化為數丈巨型法器,載著剩余的數十名藍衣、青衣弟子飛往萬枯嶺。
青丹門營寨,距離萬枯嶺路程并不遠,大約有百十里。為了避免萬枯嶺像數千年之前一樣,突然爆發妖獸狂潮,沖毀青丹門的營寨,所以營寨和萬枯嶺才保持了這么一段安全距離,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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