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五頭穿山甲獸的猛撲,大羅門沖在最前面的二三名弟子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有的砸出火球,有的施展護身法術全力抵擋,有的則驚慌抽身后退。
雖然大羅門弟子人數多達九人,但是卻無法形成合力。畢竟礦道也就一丈左右,大約能容納兩名修士并肩施展法術,如果超過三人就顯得十分擁擠了。
這五頭穿甲妖獸突然沖入了他們中間,悍不畏死,立刻給他們帶來了致命的威脅。尤其是那頭身披古銅色鱗甲的穿山甲獸王,絲毫不懼低階法術攻擊,狂暴狀態下,一爪子猛拍下去足以撕裂一個煉氣期九層修士的護身罩。一名大羅門沖在最前面的弟子措手不及,被它拍的倒飛二丈,重傷落地,整個肋骨都被抓的血淋淋。
“啊!”
“穿山甲獸爪子太鋒利,沒有防御甲的師弟,不能硬扛,退到后面支援!穿了防御甲的弟子,上!最前面的弟子加持土系護罩,使用土系法術將它們抵擋住!”
“后面的師弟,別用低階法術攻擊它們的鱗甲,土鱗甲防御力極強,低階法術沒有任何效果。用靈器刺砍它們的頭部、腹部!頂住,別后退。”
大羅門魏明大聲吼叫,指揮著。紛亂之中,不時的響起驚呼慘叫聲,那些受傷的弟子,不得不撤到后面
葉秦施展土遁術之后,只在地下待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五頭穿山甲獸從頭頂沖過之后,他馬上便從原地又鉆了出來。礦道里的地面巖石太硬,土遁術無法在地底下穿行太遠,無法鉆到大羅門弟子的后面去。所以他干脆留在了原地,伺機尋找機會。
五頭成年的穿山甲獸,已經沖入大羅門弟子人群之中,將大羅門弟子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制造出了極大的混亂。而他們中間有一名矮個的青年,正在大聲指揮抵擋。
葉秦一聲冷笑,想要把那五頭穿山甲獸干掉,沒這么容易,當我們青丹門弟子不存在嗎?
他回頭一看,沈寶、張云自和孔老頭三人,已經先后從地下鉆了出來。立刻道:“用控制姓法術,限制大羅門弟子的行動,讓他們遲鈍、遲緩下來!快!”
葉秦沒有解釋原因。
三人也沒有問,而是立刻做,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那么多。
沈寶立刻抽出腰間的縛妖繩,灌輸法力之后,猛的朝大羅門弟子中間甩了過去。縛妖繩靈器,像一條靈蛇一樣,嗖的飛了出去,鉆入了大羅門弟子的人群,也不知是將他們當中哪一個人給捆縛住了。這種靈器脫手之后,無法用神識控制,比那種可以遠程艸控的法器要差很多。好在,這縛妖繩的堅韌程度遠超過纏繞術,一旦捆住住目標,極難被解開,如果真能捆住大羅門弟子中的一人,等于讓對方少了一個可以戰斗的成員。
孔老頭則將他的絲網拋了出去,朝大羅門弟子頭上罩去。雖然未必能將他們給罩住,但是肯定給大羅門弟子帶來不小的麻煩。尤其是穿山甲獸正在人群中的發狂的時候。
他們兩個施展完,立刻一個閃身退到后面,空出地方給張云自施展法術。
張云自并沒有專門捆縛的靈器,他手中飛快掐決,一道湛藍色的冰錐出現,朝距離最近的一名大羅門弟子打過去。
一道低階的冰錐,刺不破大羅門弟子的護身罩。但是冰錐卻有短暫的冰凍、遲緩的效果,打在大羅門弟子的護罩上之后,立刻讓大羅門弟子被一層湛藍色的冰霜給罩住,凍得直打抖索,移動速度非常明顯的大幅度減免了下來。必須將這冰霜完全去除,才能恢復原來的速度。
那名沖在前面的大羅門弟子,看見葉秦等四人出現,臉上露出驚駭和恐慌。他沖的太快,雖然避開了五頭穿山甲獸的沖擊。卻不得不面臨青丹門的四名弟子。四打一,他已經后悔自己沖的太快了。僵硬的轉身,想要拼命的朝后逃去,找同門師兄弟掩護。
可惜,被冰霜給罩住,這么大羅門弟子跑的太慢,而且已經太遲了。
葉秦手心中飛起一柄藍光溜溜的小劍,這道數寸長的小劍飛漲至一尺長,接著藍色光芒一閃而過,朝前面擊去。
“噗嗤!”。
那名大羅門弟子護身罩被一股凌厲的劍芒擊穿,后心出現一個巨大的血窟窿,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徹底的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這一切的變故,都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短暫的讓人瞠目結舌,而戰局的急劇逆轉,更是完全出乎了大羅門弟子的意料之外。
幾乎是眨眼之間,沖在最前面的兩名大羅門弟子,一個名弟子,措手不及之下,被穿山甲獸王的厲爪給拍飛,重傷失去了作戰能力。
另外一名,則被青丹門弟子給聯手擊殺。
大羅門弟子直接減少了二名成員。
其余的大羅門弟子對五頭穿山甲獸有了防備之后,躲的躲,抵擋的抵擋,全力施展之下,雖然偶有輕傷,但是并沒有再出現重傷的情況。
矮個的黑衣青年,沙啞的聲音怒吼:“他娘的,是青丹門的人搞的鬼。馬師弟,你這邊的三個人留下對付穿山甲獸!其余的四個人,跟我來,去對付那幾個青丹門的家伙。”
大羅門的一名姓馬的小隊長,卻急道,“魏師兄,不行啊,人手不夠。我這邊有一名師弟被縛妖繩給綁住了手,我正在幫他劈開縛妖繩,只有一個人還能作戰。而且這五頭穿山甲獸都在狂暴,我們就算是三個人,只怕也根本無法控制住它們,更不要說一個人了。”
“我再多給你一個人,無論如何都要把五頭妖獸給我控制住,別讓它們壞了陣腳。不把青丹門的這幾個卑鄙無恥的家伙先滅了,我們都得死!”
魏明大怒,直接留下一人,不再理會馬隊長的叫苦連天。
他帶著自己小隊的其余三名弟子,脫離跟五頭妖獸的接戰,要跟礦道里面的青丹門弟子決一死戰。在他看來,幾個青丹門的青衣弟子而已,沒什么了不起的。就算四對四,他依舊有信心殺了幾個青丹門弟子。他對青丹門還是有些了解的,只有藍衣核心弟子,戰斗力最強。而普通的青衣弟子,戰斗力都較弱。各個門派的試煉小隊通常都是由主力和炮灰組成,方便保存主力。既然這支青丹門小隊的主力嚴萱已經躺在地上了,其余普通弟子根本不足為懼。
他獰笑著,從儲物袋內祭起一件高階靈器
葉秦駕馭法器,一劍將一名大羅門弟子擊殺之后。那柄飛劍,在礦道內轉了一個半弧,飛了回來,落回到葉秦的手中。煉氣期弟子的神識和法力都不夠強,這飛劍不能連續攻擊,發動一次猛烈的攻擊之后,必須收回之后,重新施法之后,才能再度發動攻擊。
“法器!”
“水系飛劍!”
沈寶、張云自、孔老頭等人,望見這柄小劍之后,都是一聲驚駭低呼,露出滿臉的震駭、羨慕。孔老頭的目光中除了幾分羨慕,甚至還有一絲貪婪。
法器,很大的一部分的都是出自結丹期修士之手,另外有一小部分也是出自筑基期高階修士之手,用特殊的辦法煉制出來。法器經過極其苛刻的方式淬煉而成,它的威力,根本不是普通靈器可以抵擋的。
一柄威力巨大的法器在手,在煉氣期弟子中,幾乎是見神殺神,見鬼殺鬼。試想一下,絕大部分煉氣期弟子都是使用靈器的時候。有極少數的煉氣期弟子,卻使用法器,幾乎可以破盡所有的靈器,那是怎樣的強悍。
就算是各大修仙門派內,除非是最高層出身的煉氣期弟子,否則都很難有機會獲得法器。同等修為之下,擁有法器的修士是近乎不可戰勝的,除非對手也擁有法器。
這也怪不得沈寶他們三人如此震驚,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孔老頭心中的那一絲也僅僅是貪念一閃而過,便立刻消失不見。畢竟現在大敵當頭,根本不是他們可以為了一柄法器而起內哄的時候。一旦為了法器起內哄,小隊立刻將四分五裂。
單個人在這礦道內是極難以活下去的,就算擁有一件法器,也依舊太難。
法器消耗法力的速度極快,比水流還更快,法力一旦耗盡,法器也就是一個擺設而已。沒有隊友的支援和掩護,爭取時間恢復法力,那只能坐著等死。
況且,他們入洞是為了探查洞內的情況,尋找《礦道地形圖》卷軸。
法器雖然誘人,但是也絕不會比筑基丹更誘人。如果能夠找到礦道卷軸,獲得一粒筑基丹,成為筑基期修士,那可遠比一件低階法器要強上太多。成了筑基期修士,還會怕沒有法器?
孔老頭雖然羨慕的要命,甚至有那么一絲的奢望,卻也明白他們這些人的處境。要在這礦道內活下去,必須盡量避免和同門起沖突。
就在他們還在震驚的時候。
大羅門的三名弟子,已經在魏明的率領下,怒吼著沖殺了過來。
他們幾個剛才手忙腳亂的躲避穿山甲獸的襲擊,雖然知道有個大羅門弟子被青丹門的人給殺死了,卻并沒有注意到是怎么死的,自然是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