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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甲衛如一尊冰冷的鐵塔一般,跨步橫槍攔在巨宮殿前。眾修士未強行闖入宮殿,它也巍然未動,只有眼中不時閃過的妖異紅光,提醒著眾修士,它是一個“活物”。
史寒陽朝左右眾修士詢問,誰愿意上前試探它的實力。
眾修士懸浮在半空,一時沉默,誰也不愿輕易以身犯險。
一名穿著花綠衣裳的筑基高階修士這時沖了出來,沉聲說道,“這鐵甲衛看上去應該力氣很大,待我苗海來試試它的力量吧!”
說著,他打開腰間的獸袋,放出一頭五階的綠鱗妖蛇。
這妖蛇猙獰的三角頭,口中.露出兩枚數尺長的毒牙,周身披著堅硬的綠色鱗片甲,身如水桶,長達五丈有余。這種妖蛇以極強的防御力和天生蠻力著稱,它的綠鱗甲就是天生的防御法器。對于在場任何一名筑基修士來說,這都是一頭不可小覷的兇悍妖蛇。
綠鱗妖蛇目露兇光,吐著蛇信子.朝殿前那尊高大的鐵甲衛游了過去。
在撲上去之前,它遲疑了一下。
畢竟它只是一頭妖獸,感覺不.出眼前這尊冰冷的鐵甲衛究竟有多大的威脅,這樣毫無氣息的對手它以前從未遇到過。
眾修士并未出手,都在盯著五階綠鱗妖蛇和那鐵.甲衛的動作。想要看看這尊守在皇陵宮殿前的唯一一尊鐵甲衛,究竟有多么強橫的實力。
在那位苗姓修士的催促之下,綠鱗妖蛇猛的一躍,.咬住鐵甲衛的腿,尾巴一卷,將鐵甲衛的半個身體纏住。盡管它長達五丈,但是對于高達十丈的鐵甲衛來說,它依舊顯得小了很多。
鐵甲衛目中紅光閃過,終于動了。
它的動作緩慢,手腕一翻,鐵槍朝妖蛇扎了下去。.那桿斑駁的幾乎生銹的隕鐵槍,并不快,卻堅不可摧,一槍扎破妖蛇頭頂上最堅硬的鱗甲,將妖蛇碩大的頭顱給刺透,死死的扎在宮殿前的地上。
那綠鱗妖蛇的.腦漿爆裂開來,花紅的腦漿四濺,蛇身猛烈的掙扎了幾十下,尾巴將巖石地板拍出一條條深深的痕印。
鐵甲衛只扎了一槍,兇狠干脆,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妖蛇抽搐了半響,便沒了聲息。
“這是幾階的甲衛傀儡?能一槍扎死五階妖蛇?”
眾修士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氣,駭然之下紛紛倒退數丈,各自以法器擋在身前,防備著鐵甲衛的那桿烏黑的隕鐵槍。對這桿不起眼的隕鐵槍,他們心中生出懼意。
這鐵甲衛能一槍扎死五階妖蛇,也意味著那桿隕鐵槍,能夠一槍刺透他們這些筑基修士的胸膛。就算開啟了防御罩,穿著甲胄法器,也未必就能擋住那桿隕鐵槍。
尤其是那苗海修士,臉色發白,這頭綠鱗妖蛇養了近百年,才養到五階妖獸的實力,曾經為他立下無數戰功,一槍就被這尊鐵甲衛給扎死了,等于斬斷他一臂,讓他心痛幾乎要的吐血。
葉秦心中震驚,這鐵甲衛不是筑基級別的傀儡,而應該是金丹級別的傀儡。難怪史寒陽之前說這宮內的甲衛傀儡,遠非外面的飛天雷鳶所能相比。這樣級別的傀儡,足以一槍要筑基修士的性命。
他一邊跟隨眾修士后退,一手冷靜的按在腰間儲物袋上,隨時準備取出蝠王翼,施展“破空閃”逃走。他的實力,在這尊恐怖的鐵甲衛的面前,只有逃命這一條出路,根本不存在任何僥幸的可能。要打,讓別人去打吧。
史寒陽或許是眾修士中間唯一還保持著足夠鎮定的人,他見那綠鱗妖蛇死了,反而小小的松了一口。因為他從剛才鐵甲衛扎出那一槍的表現看起來,它并未比四五十年前厲害多少。既然四五十年前能干掉它,那么現在也能。
想到這里,史寒陽心中有幾分把握。
“這是七階的鐵甲衛傀儡,殺傷力和防御力比得上一名金丹初階修士。這尊鐵甲衛的攻防實力超強,不過,它有唯一的一個弱點,那就是它的速度并不快,至少不比我們快。大家全力出手吧!小心它的隕鐵槍,不要靠它太近,否則一槍就會致命!”
史寒陽說著,口一張,射出一個數寸大小金光四射的日月雙輪法器,這個滴溜溜的旋轉輪子迎風狂漲,幾個眨眼功夫已經數丈大小,夾著狂風朝鐵甲衛滾了過去。
這是落日教教主史寒陽賴以成名的元神法器——日月雙輪。日輪是防御型法器,圓潤無鋒。這個日輪的中間,還隱藏著一個小一點的月輪,在日輪的光芒下顯得暗淡無光,鋒口犀利,以犀利的攻擊而聞名。
“元神法器!”
在場的眾修士驚呼,見狀不再遲疑,紛紛祭出自己強力的攻擊手段。數十件大威力的法器,一起全力朝鐵甲衛轟了過去。
葉秦將金劍法器射出去的同時,好奇的朝那日月雙輪望過去。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有修士使用元神法器。那日月雙輪的光芒和威勢,壓過了在場所有的法器。
鐵甲衛目中紅光吡哧一閃,隕鐵槍揮出,狂舞。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修士目瞪口呆,“鐺、鐺....”,伴隨著密集的數十聲巨響,鐵甲衛被二十多件法器給轟的跌退了數步。再仔細看看,鐵甲衛的胸口留下一道明顯長數尺深數寸的裂痕,是月輪法器留下的。它身上的其它部位,沒受到任何傷害。
鐵甲衛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紅光暴閃,似乎暴怒了。它是高階甲衛傀儡,攻擊力和防御力幾乎足以和金丹初階修士相提并論的存在,它豈會待在原地任由眾修士肆無忌憚的發動攻擊。
它突然微微往地上一蹲,然后猛的一躍,沖起數十丈高,手中緊握的隕鐵長槍,被它猛的大力投射出去。就算它的動作速度并不快,但是攻擊速度也不是一般的筑基修士所能相比。
眾筑基修士都飄浮在半空中,特意和殿前的鐵甲衛保持著近一二百丈的安全距離。鐵甲衛沉重無比,看樣子應該飛不起來。在他們看來,這樣長的距離應該是比較安全的。就算這尊鐵甲衛強橫無比,也未必就能攻擊到他們。
可是哪里想到,鐵甲衛會施展這種投槍遠射的攻擊手段,眾修士見狀大駭,急忙四散逃逸躲避那桿致命的巨型隕鐵長槍。
對于筑基高階修士來說,他們的速度極快,逃過這一槍不算太困難。
但是對于筑基低階的修士來說,這一槍太快,他們逃命的速度顯得過于緩慢。
包括葉秦在內,這里一共有三名筑基初階修士,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桿烏黑斑駁的隕鐵長槍,身形越來越大。
激射而來的隕鐵槍,穿過眾修士群的中間,半空中頓時響起數聲慘叫,五名反應最慢的筑基修士,被隕鐵長槍掃中,跌落在地上。
當場便有二名筑基低階的修士被隕鐵槍刺穿,橫死當場。還有的三名筑基中階修士被槍氣掃中,受到重傷跌落在地上。
二十多名筑基修士,眨眼傷亡了近四分之一。
剩下的眾筑基高階、中階修士,驚恐之下飛的更高了,避免再次成為鐵甲衛投槍的目標。當然,他們也不敢離內宮太遠。否則引來廢墟遠處的成群飛天雷鳶,同樣是個煩。
葉秦拍動著雪白的蝙蝠翼翅膀,飛在半空中,驚魂未定。
他剛才看鐵甲衛半蹲下去的時候,心頭便感覺有些不妙,祭出了蝠王翼。當鐵甲衛投射出隕鐵槍的時候,在這個要命的關頭,毫不遲疑的猛拍雙翼,施展“破空閃”逃命。就算因此而暴露了他的逃命寶物,也在所不惜。
這次前來皇陵內宮冒險的三名筑基低階修士中,只有他一人憑借蝠王翼逃過了一劫,另外二名筑基低階修士都已經橫死在下面。
活著的眾筑基修士,都驚魂未定,目光有些怪異的望向葉秦,又望向地面冰冷的鐵甲衛。
他們都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就在隕鐵長槍要掃中葉秦的時候,葉秦背上多了一副雪白的蝠王翼,一拍,便從原地消失不見,接著出現在五十丈之外,成為僥幸存活的唯一一名筑基低階修士。
“破空閃”,這可是最頂階的風系遁法術,極少有其它法術可以跟它相比的。
他們怪異的目光中,難免夾雜著幾分嫉妒。就算只是一件靈器,那也是極品保命之物,作用非同小可。尤其是在這種生死關頭,等于多了一張保命符。
大敵當前,他們也沒這功夫有其它的想法。就算有這想法,要從葉秦的手中將這蝠王翼奪去,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追上。至少在這皇陵廢墟,他們是難以抽出空來做這件事情。
史寒陽只是向葉秦背上的翼靈器掃了一眼,便沒有再看。他追求的是突破金丹瓶頸,踏上金丹大道。這件能施展出“破空閃”法術的翼靈器不錯,但是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在真正的金丹修士面前毫無作用。
這鐵甲衛一槍弄死弄傷了他們中間的五名修士,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臉色陰沉下來。只有踏過這尊鐵甲衛的軀體,才能進入眼前這座巨大的皇陵宮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