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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兩旁的青石屋內沖出一群手持靈刀靈劍的土族力士。那兩名修士就算再遲鈍,也知道是上當中了陷阱,被土族少女誘到這小巷中伏擊。
那粗漢原本興奮貪陰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轉而驚怒。堂堂筑基修士,竟然被一群窮土族給伏擊,這還了得。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飛出一柄青色飛劍法器。
可是,如此近距離,又怎么來得及施展法器。
粗漢足下一點,抽身急退,爭取時間。
可是土族少女猛然一躍,便躥到了粗漢的跟前,烏鐵靈叉兇狠一揮,劃了一個半弧,“砰”的擊在粗漢的胸口。
粗漢頓時感覺胸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低頭,驚然發現自己護身罩被靈叉刺穿,尖利的靈叉扎在了他的胸口,接著聽到身軀里面骨頭和肉攪動的聲音。
“該死!”
粗漢胸口被扎了一個窟窿,鮮血爆射,遭到重創。卻反而兇悍。手中一指,那柄剛剛釋放完成的低階飛劍,朝土族少女迎面激射了過去。
土族少女毫無懼色,朝后一個倒仰,閃避飛劍,緊接著雙掌撐在地上,柔腰一扭,一雙雪白的玉腿化為兩道白色風刀,向前橫掃了過去。
粗漢哪里想到土族少女居然有如此古怪的攻擊術,腹部未能避開土族少女腿擊,啪!啪!他整個人頓時如觸雷一般,彎曲變形,倒飛了出數丈之外,摔在地上,腰部骨肉已經完全被踢斷,鮮血趟了一地,再也起不來。
土族少女沒有罷手,修士沒有了肉軀,一樣還有其它的手段可以施展,她不留后患,飛身一個飛踢過去,啪的踩碎了粗漢的腦瓜,化為一攤鮮紅的腦漿。
“中階力士!”
跟在后面的矮個黑臉修士,倒吸了一口冷氣,露出懼色。如此恐怖神力的一腿,土族中階力士才能打出來。縱然是筑基修士,在沒有保護之下。單靠肉軀也無法承受住中階力士的全力重擊。他一個筑基期一層的修士,哪里是中階力士的對手。尤其是被堵在狹小的巷道內。
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這土族女子敢在這里伏擊他們兩名筑基修士,顯然不是一般的好惹,擺明了是要一口將他們吞下,置于死地。
他驚駭之下轉身便想要逃,可是周圍一大群土族已經朝他攻了過來。
矮個修士驚懼之下,操控著法器瘋狂朝這些土族力士砍殺過去,想要殺出一條血路,沖出小巷。
可是,這里的土族力士太多了,數十名穿的破破爛爛粗布衫的土族力士一擁而上,把四周給團團封死,不要命往撲了上來,劈砍他的護身罩。甚至還有幾名悍不畏死的土族力士,干脆丟了手中的靈刀,撲上來大力抱住他的雙腿雙腳,阻止他操控飛劍,那股蠻力之大,令他幾乎掙扎不開。
白秀兒收拾完那粗漢,轉頭見正在和眾土族力士廝殺的矮個修士。她目中閃過凌厲之色,猛的一甩手中烏鐵靈叉,一道烏色光芒閃過。
撲哧!
被眾土族圍困在中間的矮個修士,被扎了一個透心涼,濺射出大團的雪花。矮個修士護身罩被破,頓時一滯。眾土族力士大喜,亂刀亂劍,眨眼工夫將矮個修士砍成了血漿肉泥。
可憐那兩名筑基修士,還沒逃出小巷,便稀里糊涂就被一群土族給亂刀亂槍給干掉。
一場血戰之后,低階土族力士死了兩個,重傷的也有好幾名。在這亂巷,土族的性命根本不值錢,也沒人為死去的土族傷感什么。
而那兩名修士身上有不少儲物袋和值錢的東西,眾土族力士眼巴巴的望著那些財貨,但是沒去動。
白秀兒走上前去,將兩名筑基修士身上的值錢的財貨和儲物袋都翻了出來。撕開了儲物袋撕裂,倒出里面的靈石、幾件低階法器和材料等物品,頗為滿意。
“喏,你們分了吧,受傷的兄弟多分一些。”
她將儲物袋內一半的靈石歸自己,剩下的財貨散給一群土族力士。
“多謝秀姐!”
這一群低階土族力士大喜,將那些財貨哄搶一空,瓜分的一干二凈。
葉秦隱匿了身形,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
原本他還有些擔心白秀兒在仙闕城能不能待的住,可是看到這些,他卻只剩下苦笑。白秀兒似乎成了這亂巷內一小群低階土族力士的頭了,干起了殺人越貨的買賣。
他發現自己好像太多慮了。
就算他不來。白秀兒也能在仙闕城內活的好好的。
而且,看白秀兒轉瞬間擊殺這兩名筑基初階修士的手段,她的神力似乎增長的極快,連筑基期三層的修士,都無法承受她的雙腿重擊。雖然這里面有突襲的成分,但是足以見得其神力的恐怖。
看來這短短的兩年間,秀兒的實力上升了不少。
就讓她在這仙闕城生活吧,也沒必要去打攪她。
葉秦想到這里,搖了搖頭,打算離開。
這時,卻見白秀兒拿著那一袋子的靈石,非常得意,哼著無名的小曲兒離開了亂巷,似乎要去什么地方。
葉秦有些好奇,白秀兒搶了這些靈石,去干什么。
他遠遠的跟在后面。
白秀兒在亂巷鉆來鉆去,好一會兒工夫,來到了仙闕城的另外一片繁華的城區。這里非常熱鬧,修士和土族人眾多,偶爾還可以見到修士巡邏隊經過,這里自然不是亂巷那樣亂糟糟的地方。
白秀兒來到一間大型售賣靈丹的樓閣店鋪。
“十粒低階血靈丹!”
白秀兒掏出裝著靈石的布袋,拍在柜臺上,清脆的聲音喊道。
“姑娘。又來買血靈丹啊?前些天才剛買了好幾粒,這次又買十粒?你家主子可真舍得在你身上花錢。”那店鋪的一名售賣靈丹的侍從,掃了一眼白秀兒嬌美的身材,嘿嘿笑道。
“怎么,我買靈丹,你有意見?需要我告訴我家主子么?”
白秀兒朝那侍者一瞪眼。
“沒,沒意見!秀姑娘,您就當小的啥都沒說。”
那侍者慌忙擺手,從柜臺內取了十枚低階的血靈丹給白秀兒。像白秀兒這樣漂亮的土族少女,錢多,肯定是城內某個仙宮某位背景深厚修士的女侍。他一個店鋪小侍者。那敢得罪。
土族力士服用的血靈丹,在仙闕城其實并不多見。
很少有煉丹修士會去煉制這種血靈丹。
不過,作為東海第一巨城,城內許多大修仙家族的修士都有土族侍女,舍得花錢在這些侍女身上。所以也有煉丹修士看準了有利可圖,便專門種了血靈果,煉丹來賣。
血靈果成長極為緩慢,所以大部分都是低階血靈丹。
當然了,這個市場較小。只有一些大型靈丹店鋪,才有血靈丹出售。
“哼,量你也沒這膽子!”
白秀兒拿了血靈丹,小心收好。她出了靈丹店鋪,走在熱鬧的街道上。隱約發現什么,突然回頭一看,可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她心中疑惑,懷疑有人在跟蹤自己,在數條街道上快速穿梭,可是始終沒有發現有人跟蹤。
白秀兒疑惑不解,一溜煙進了一條小巷內,消失不見。
小半個時辰之后,她來到亂巷內,進入一座小院內。
這附近巷子內住的都是穿著破爛土族人,小院內還有不少的低階土族力士。最小的土族人不過十多歲的小孩,老的有五六十歲。眾人見到白秀兒,紛紛讓路,顯然對白秀兒十分尊敬。
白秀兒來到小院的內宅,欣喜的吞下一枚血靈丹,然后像模像樣的開始盤膝打坐。
“秀姐,你可真厲害。兩個筑基仙人都被你收拾,咱們這一片,就屬秀姐你的神力最強了。”
“咱們干掉那兩個筑基修士的消息傳了出去,七街那邊的幾個小團伙的土族力士,都準備來投靠咱們了。要是他們也加入,咱們白族會,便有近一百多名的低階力士了。”
幾名十多歲的小土族男孩涌入內宅,七嘴八舌,滿臉的崇拜。
“那是當然。我可是白氏部族的少族長。”白秀兒保持著打坐的姿勢,臉上露出驕傲,朝幾名小土族說道,“山瓜,你們幾個別整天偷懶睡覺,都跟著我修煉!”
“咱們土族力士又不能像仙人一樣修煉仙術,睡覺不也一樣增長神力嗎!何必這么辛苦的打坐。”
山瓜的小土族,頓時愁眉苦臉。
“咱們土族力士之所以這么弱,就是因為不修煉。要是都像仙人一樣修煉,又豈會比不過仙人?”白秀兒粉嫩的臉上露出異樣的神采,然而說到此處,她卻凝滯了一下,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白衣男子的身影。
她一直以為自己天賦神力極佳,在白氏部落中無人可及,遲早有一天能成為部落最強的力士。
可是遇到了那白衣男子,才知道她的實力是多么的弱小。
當年駕馭烏云障在大海上飛了足足近一年,她幾乎要悶死了,可是他卻無動于衷,日復一日的打坐修煉。
以他的實力,就算被一群翼妖魚圍困,也能沖出來,遠遠超過了她這樣的土族力士。可是他卻沒有絲毫停止修煉的念頭。
正是那一年的渡海,看著他枯坐著日復一日的修煉,她才突然明白了過來。
她的天賦,什么都不是。
他是不會停下來的。若是她不能靠血靈丹迅速增強自己的實力,恐怕永遠追不上他的步伐。跟他比起來,只會越差越遠,遠到無法望其項背。
白秀兒一想到這里,心中便有一股莫名的慌意。
葉秦隱匿了身形,在小院外面靜立了許久。
看到白秀兒在服丹打坐修煉,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訝,和震動。
白秀兒冒著巨大的風險去搶劫筑基修士,然后用搶劫來的靈石,全部用來購買血靈丹,就是為了修煉神力?
他陷入了凝思。
當初白大長老試圖將白秀兒托付給他,當他的侍女。他是很不愿意的,不想身邊多一個累贅,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所以,他只承諾把白秀兒帶到東海諸島。
現在看來,白秀兒并不愚鈍,知道修煉的重要性。雖然采用打劫這種有些“匪夷所思”的手段來搶靈石,但是至少也說明了她是真的想修煉提升神力,只是沒有找到正確的方式而已。
“啊!”
“不好,有仙人偷襲!快,快逃。”
突然,小巷遠處響起劇烈的嘈雜聲,還夾雜著鏗鏘交鳴,殺戮聲,小巷內眾土族大亂了起來。
外面守在小院外面的一名年輕的土族,沖開院門,跌跌撞撞沖進內宅來,神色驚慌大喊,“秀姐,不好了,是仙人殺過來了!”
“都是什么人?”
白秀兒臉色一寒,霍然站起來。
“是鬼頭會的仙人,足足有數十個!里面還有五六個筑基仙人,還有一群練氣仙人。咱們半個月前在北街搶了他們的一批財貨,被他們給發現了,來報復。咱們斗不過他們,快走!”
那年輕的土族焦急大喊。
白秀兒露出驚色,她的實力可擋不住五六名筑基修士。
她連忙帶著,從宅中沖出來。
小院外面,已經傳來一片哄鬧聲,“快,圍起來,這里的土族力士一個也別放走!”,五名穿著鬼頭會黑色勁服的筑基修士領頭,帶著數十多名練氣期修士,已經沖入小巷,砍翻了眾多的低階土族,殺來到小院外,將小院給團團圍住。
“砰!”
領頭的一名黑衣人,筑基高階修士,一腳踹門,率眾沖入院內。
“你應該就是白族會的秀姐了!終于堵住你了!”
那首領修士掃視了一眼,看到白秀兒,面露獰笑,他朝身后幾名筑基期修士和數十名練氣期修士冷冷的一揮手,“除了這小妞之外,殺光——!”
“秀姐快走!”
小院內的二三十名土族力士驚怒,擋在白秀兒的前面,奮不顧身的手持刀槍攻了過去,和那些練氣期修士混戰廝殺在一起。數柄飛劍法器沖入戰場,只是一個交鋒,土族力士便死傷慘重,一面倒的潰敗。
白秀兒嬌容驟變,抽出腰間兩柄烏鐵靈叉,疾速后退。她無法和五六名早有準備的筑基修士對抗,只能逃走。她心中大痛,費了近一年才辛苦拉起來的白族會,這下遭到覆滅性的打擊。
這時,卻聽傳來一聲冷哼。
一股龐大的靈壓壓了下來,這小院內的幾名筑基修士和數十多練氣修士,突然之間如墜冰窟,神色驟變,恐怖的靈壓將眾練氣期修士瞬間給壓趴下。
“金丹老祖!”
那幾名筑基修士驚駭欲絕,還來不及升起反抗之意,便看見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在小院內升起,接著響起噼里啪啦的爆炸聲音。
一道白影,從小院中一閃而過。
等那團金色耀眼的光芒散去。
白秀兒消失不見。
鬼頭會的那名傲氣十足的黑衣首領,筑基高階修士,已經爆成了一團血霧。
那幾名筑基修士和眾練氣期修士才清醒過來,面面相覷,臉上全是恐懼和驚慌。他們不傻,白癡也能明白過來,這個白族會有金丹老祖罩著,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也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媽呀!”,然后一群修士瘋狂的沖出了小院,頃刻間跑的不見了蹤影。
只剩下一群呆滯的土族力士,提著靈刀靈劍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
從仙闕城的傳送陣出來,直接出現在北方諸島的白浮城。
葉秦臉上陰晴莫測,負手走在前面。
白秀兒嬌容充滿了委屈,跟在后面,低頭不敢啃聲。她偷偷瞧了一下葉秦的背影,二年之后又見到他,心中說不出的喜悅。不過,她剛剛惹了一堆麻煩,可不敢表露出來。
“坑蒙拐騙,這兩年倒是學會不少東西啊。你這幾年究竟殺了多少修士,惹的這么多修士想要殺你?”
葉秦冷笑。
“也沒多少隔三差五的找點靈石。”
白秀兒扳起嫩蔥般的手指頭,認真的數了數,但是沒數清楚。她心中卻暗暗道,這也不能怨我,你走了后,我身上又沒靈石,只好找別人‘借’了。
葉秦看她一副委屈的模樣,倒也不好責備。
“到處惹事生非,遲早有一天會被殺。你現在就在白浮城住吧,到白浮城里找一家‘青丹坊’的煉丹作坊,找一位姓沈的修士,讓他安排你在煉丹坊里干些粗活,掙的靈石雖然少些,但是也夠你用了。我偶爾有空會來白浮城,你在這里干活掙到的靈石直接給我,我幫你煉制血靈丹,可以省下很多錢,不會比你去打劫更差。”
“好。”
白秀兒露出喜色。
葉秦將白秀兒安排到青丹坊去,省的再惹出麻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了,你是土族人,對土族的掠海部族,了解多少?”
“掠海部族?知道一些。”
白秀兒說起這個部族,露出厭惡的神色,“以前白大長老經常跟我說起土族各大部族的事情!這掠海部落是土族十大部族之一,實力極強。不過,他們經常會襲擊其它的部族,所以很多土族部族,都非常厭惡掠海部族。”
“哦,掠海部族經常打劫,還有這樣的事情?”
葉秦奇道。
“當然了。在修士來東海之前,土族各大部落之間也經常發生大戰,死傷無數。這掠海部族跟我白氏部族也有很深的仇怨。不過,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白秀兒說道。
葉秦倒是有些明白過來。正如中土修仙界之間經常發生大血戰,土族部落之間也存在許多的沖突恩怨。爭斗,這對于修士和土族,都一樣。
“這掠海部族,有什么奇特之處?”
“掠海部族,最善海戰。我們土族中有經驗,跟掠海部族作戰,盡量避免在海上。”
葉秦回到白浮城,之后去了一趟白浮城的紫劍宮。
修理好了銀甲衛之后,他對于出征土族部落之事,已經有些把握。在這之前,必須加入紫劍宮才行。否則的話,他這樣的散修士,根本無法參加征討土族部落之戰。
跟紫劍宮的少主周逸商談了一番,正式加入了紫劍宮,成為紫劍宮的修士。
周逸對于葉秦的加入,大感欣喜。
隨后,葉秦返回火氤島。
離出征,還有近十個月的時間。
在火氤島,葉秦和皇甫冰兒平靜的修煉,做著準備。
雖然九階銀甲衛已經修好,但是這殺手锏,葉秦不想隨便拿出來使用,以免被其他修士給盯上。除非是生死存亡的最關鍵時候,才會拿出來使用。
所以,多準備一些其它的攻擊手段,是非常必要的。
原本在土府內堆積成一座小土丘的黃塵砂,此時已經大幅度的凝縮,成了一小捧黃塵砂泥。這一小捧黃塵砂泥,足足有上萬年,堅固到了的驚人的程度。
每日出海三個時辰,獵殺海獸,獲得所需要的土系妖丹的元精。這些妖丹還不夠,他直接來到白浮城,在這里委托一些筑基修士去獵殺低階土系海獸,獲得土系妖丹。
準備齊全之后,葉秦在島嶼內,開始以三昧真火,將黃塵砂泥熔化成黃色液體。將土系妖丹的元精提煉出來,融入黃塵砂泥之中,煉制他的第四柄土系元神法器。
而皇甫冰兒,則在修煉之余,幫他準備全套的冰火絲甲護身法器,偶爾前往白浮城內采購一些高階符箓。雖然她有些擔憂,但是葉秦既然堅持前去,她只能全力協助。
兩人都在忙碌著,為這次征討土族部落做盡可能多的準備。
歲月匆匆。
一晃,便是十個月過去。
花了數個月的時間煉制,終于趕在天道盟大部隊出征土族部落之前,葉秦煉制成了第四柄元神法器——黃天厚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