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苒出手，壓根沒想過要得到什么回報，完全是看在前世同沈玉蓉的交情上，在某些事上，其實她同沈玉蓉挺相似的……

幫沈玉蓉攔了一輛出租車送她上去，鐘苒又回到了花鳥市場的古玩區，這下子沒了沈玉蓉的店，看她還能上哪兒買到未經加工、染色的水晶、玉石！

鐘苒顯然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正皺著眉頭苦著臉，看看這家全是玻璃碴子，那家全是染色、注膠的垃圾……唉，做個好人不容易呀。

“小姑娘，想看什么進屋里來挑！這外頭的說實話，就是騙騙外行！你同小沈認識是吧？大叔不帶騙你的！”

鐘苒無頭蒼蠅似的轉到沈玉蓉的鋪子附近，一旁的店老板就出聲招呼上了。

雖說有句老話叫做同行是冤家，可是沈玉蓉的鋪子里主營的是水晶，而這名中年男子的鋪子主營是翡翠玉石，兩者并沒有多少沖突，平常中年男子同沈玉蓉倒是處得挺好的。

剛剛是事兒，中年男子只看到了一點點，還道鐘苒是沈玉蓉家的什么親戚呢，這不，觀察了鐘苒一會兒，就主動出聲招呼她了。

“大叔……”鐘苒默默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在后世只有好看的高富帥上了年紀才被稱為大叔，長得不好看又沒錢的一律稱作“師傅”！

“誒！小姑娘看點兒什么呀？我這兒你也看到了，翡翠、和田玉，高低價位的都有！”中年男子還道鐘苒無意識的一聲重復是在叫他呢，很是熱情地向鐘苒介紹起來。

翡翠、和田玉，這些都是在未來的十年里漲幅超過十倍的物品，可惜，鐘苒的眼光太高，就算這會兒的玉石價格比前世便宜，她也依舊買不起。

前世賣幾十萬的東西，現在也得幾萬塊不是？

咦？角落那堆是什么？

鐘苒打量這家玉器店收拾得挺干凈的，再加上仿古的裝修設計，看著古色古香挺有韻味的。只是在這樣干凈的鋪子里，竟然雜亂的放著堆普通石頭，鐘苒湊近了仔細瞧，不禁道：“真的是石頭啊！”

“怎么，小姑娘對毛料也有興趣？要不要切上一塊試試手氣？”中年老板這堆毛料進價就便宜，也不是什么高端貨，而是跟原先合作的一個玉器廠的老板那兒撲來的貨。

他這兒主營玉器，這些毛料都只是順帶的，一來是幫朋友的忙，二來嘛，卻是聽說魔都那邊最近挺興賭石的，可惜啊，承州距離魔都雖然不遠，可這賭石的流行卻沒傳過來，誰叫這東西本來就很小眾呢。

毛料堆在店里賣不掉，中年老板也覺得挺難受的，所以即便是遇上鐘苒這么個半大的小姑娘，老板能推銷也就試著推銷一下。

“毛料？”這下子鐘苒可來了興趣，雖然說她前世沒有真正參與過賭石，可前世在某點混的那些年，接觸到的賭石文不要太多哦！鐘苒上大學的時候甚至還去所謂的賭石大會參觀過，當然了，買是買不起的，在那邊的展銷會上，即便是拳頭大小的毛料，標價也要好幾千。

鐘苒饒有興趣的蹲下身，仔細地觀察了起來，面前的石頭大大小小都有，大的有兩只籃球那么大，小的嘛，也就半個巴掌大小，也不說歸類，就很隨意的堆在角落。

“小姑娘知道毛料？以前接觸過？”中年老板見鐘苒認真的樣子，也跟著蹲了下來，指著那堆毛料道：“這兒的石頭，上面都標了重量的，你同隔壁小沈認識，我也不能宰你，一公斤以下的，哪怕一公斤超出點兒，就算一百一塊，三公斤以下的就算二百一塊，三公斤以上、五公斤以下的就算三百五一塊，五公斤以上的都算五百！怎么樣？小姑娘，挑兩個？”

真便宜......鐘苒張著小嘴，好在理智還有點兒，沒將這話說出口。

“大叔，我只是隨便看看，這個石頭我不會挑。”鐘苒靦腆的撓撓頭，她現在就能分辨一下那些水晶、玉石是天然的還是加工過的，要她從毛料堆里挑翡翠，貌似還欠點兒。

當然了，要是哪天鐘苒吸收了更強勁的火源，賭石貌似也不是什么難事。要知道，按照鐘苒融合的那份記憶，她這修真功法到了某個境界，能把眼睛修煉出類似火眼金睛的能力！

那孫悟空不就是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被火熏成的火眼金睛嗎？鐘苒以火淬體，一樣也能，甚至修煉到最后，比那火眼金睛都要厲害。

當然了，鐘苒有自知之明，就她那點兒吸收煤氣灶火能的能耐，呃......

“哈哈，神仙難斷寸玉，小姑娘，這石頭連大叔我都不會挑！”中年老板這倒沒有亂說，他要是會挑石頭，這一萬塊錢團回來的貨，他早自己解了。

不過呢，他鋪貨的那家玉器廠的老板就是因為賭石敗掉了整個身價，這堆石頭，其實不那么吉利呢！

這樣也可以......鐘苒無語地瞟了眼玉器店老板，默默地站起身走向柜臺，不會賭石，她買點兒別的練手不就成了，只是......

“老板，你這些翡翠會不會太貴了？有沒有大串點兒的珠鏈啊，我買去自己串著玩兒！”

“大串的珠鏈？這個真沒有。”中年老板還沒看過十年后小沈陽的小品的，竟然就已經會這句臺詞了。

就在鐘苒露出失望的神色時，老板又突然笑了，道：“大串的珠鏈是沒有的，不過我這兒有原包的，你要不要看看？”

“原包的？好呀，拿來看看！”鐘苒前世的時候喜歡鼓搗些小玩意兒，頂級的大件兒買不起，不過一些極品的小東西，還是可以承受的。

像是翡翠珠子，在2003年的時候，估計都沒人要那8mm以下的，但是到十年后，哪怕是6mm的都值不少錢了。

中年老板所謂的原包貨，其實就是批發來的翡翠珠子，質量肯定不會太好，畢竟是論斤稱來的貨，不過也不至于很差，因為在這個翡翠價格還沒開始上漲的年代，這些小物本就不貴，劣質的翡翠原料，誰稀得做成珠子來賣啊！

等中年老板從柜臺下面掏出兩包翡翠珠子時，鐘苒果然露出了高興的神情，她找的就是這個。

“大叔，這個怎么賣的呀？”鐘苒自個兒可能都沒發現，每當她想要得到某件的東西的時候，她的目光中就會流露出小狗一般可憐兮兮的神情。這也是為什么直到十幾年后，馬澄、王偉幾個還總說鐘苒長不大的原因之一。

“呵呵，這個其實我是幫人帶回來的貨，結果拿得多了，小姑娘你要是拿得多，那就便宜點兒，要是選一些做手鏈的，就按照兩塊錢一顆，怎么樣？”別看中年老板的鋪面不算大，可是在承州，他的貨算是最全的了，一般懂行的人都會到他這兒來。

不過，老板畢竟是個男人，這些翡翠珠子，他就算進來了貨，可他又不是什么心靈手巧的人，也不會穿成珠鏈來賣，賣這個就只是順帶的。

有下游的一些小店到他這兒來批貨，他就進了些，但承州的玉器市場還很小，珠子并沒有批出去多少。

可老板拿貨的時候，卻必須得成批的拿，這不，手上壓了不少貨。

“如果我要一包呢？什么價！”鐘苒買珠子是為了練手，就算從未試驗過，鐘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剛開始成功率肯定不會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