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永久永恒
一百六十永久永恒
蘇寧把寫好的兩首作品一人一份給了長孫沖和李震,李震喜歡的文藝女青年月蓉娘子,那么王維的《相思》就最好了,正好可以表達李震這貨對月蓉娘子的念念不忘,看看是否可以感動那個文藝女青年。
長孫沖喜歡的月蓮娘子,應該是一個身材火爆的洋妞兒,這就要用到柳三變的《蝶戀花》了,蝶戀花這詞牌名南北朝已有之,只是一直沒有出現什么好作品,好作品要到宋代才有,或者是五代南唐君主李煜,正好這月蓮娘子想要伴著好曲兒翩翩起舞,這也再好不過了。
蘇寧自己,打算用的是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滿滿的灑脫之意,配上那筆書法,更可彰顯一個人的氣質和氣度,用來勾引那個堅信字如其人的小娘子,想來也是極好的。
等等,蘇寧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李震十四歲,長孫沖十四歲,自己目前,好像也是十四歲,而月蓉娘子十七歲,月蓮娘子十七歲,月華娘子貌似也是十七歲,額,這,這也太那個啥了吧?不管了,管他呢,這兩個人渣看來是沒有打算把年齡當做一回事的,大有只要有了愛,年齡不是問題這一說,不過這兩個人渣看到了蘇寧寫的詩作之后,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三明,咱們也都問了你很多次了,你到底心系與何人?這滿滿的相思之意,情真意切,便是我等也看得出來,可你偏偏是不說,你究竟看上的是何家小娘子?說出來,我等一起為你想想辦法啊!”李震放下手中的紙,盯著蘇寧一臉的感嘆。
長孫沖也露出了感嘆的神色:“你這詩作,我等當真是無話可說,三明,你也老大不小了,那小娘子究竟身處何處?讓你如此相思而又不可得?三明,靠著我們這些人,還有表弟,只要是大唐的人,不論是誰我們都能給你搶來,就算是他國人,就算是嫁為人婦,咱們起兵滅了那國家也要為你搶來意中人!可你總是不說,這又如何是好?我與阿震很快都要成家立業,而你呢?難道這樣一直下去?你不會也想學著你那大兄,三十八歲成親?”
蘇寧囧了,要不是為你們泡妞著想,老子至于寫這么纏綿悱惻的詩作嗎?但是自己又無法辯解,這些兄弟也的確是能量巨大,講義氣,的確,要說自己看上了誰家的小娘子,三個國公一個太子,或許還可以借助李二陛下的力量,就算是五姓女也能搶來,但是,蘇寧真的還是沒有意中人啊!意中人遠在時空的那邊,如何找來?今生今世都不會相見,蘇寧已經絕了那份念想,準備在大唐梅開二度,這不是還沒開花呢嘛!
于是蘇寧只好收起折扇,說道:“這些事情,你們還是不要去管了,是我的終究會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得到了也會失去,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我也看得很開,謝謝你們的好意了!”
說完,蘇寧就提筆開始寫屬于自己的明月幾時有,李震和長孫沖對視一眼,而后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是我的終究會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的到了也會失去,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這樣富有哲理的話,好耶還真有那么幾分意思,于是兩人看向蘇寧的眼神兒就更加深沉了,三明雖然與我等同歲,但是,他究竟經歷過一些什么呢?
一首明月幾時有完成,蘇寧看了看標準的蘇體字,還有灑脫的詞作,非常滿意,充滿了對于天下有情人的祝愿,絕對不是愿天下有情人終為兄妹這等喪失的祝愿,而是規規矩矩的但愿人長久,可是,人真的可以長久嗎?白頭偕老者,又有多少呢?從黑發熬成白頭,期間又要經歷多少坎坷和波折?
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侖蘇,也不是所有永久都叫永恒……
無奈的搖搖頭,蘇寧手上的紙就被長孫沖和李震搶走了,然后兩人逐字逐句的讀著這首明月幾時有,最后對視一眼,更加確定了蘇寧心中的那些個事兒,但是蘇寧既然已經說了那些話,他們也就不好繼續參合下去了,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兄弟之間相互扶持是不錯,但是感情方面的事情,唉,順其自然吧!
長孫沖嘆了口氣松開了手,李震嘆了口氣把紙遞回給了蘇寧,然后兩人用憐憫擔憂的目光看著蘇寧,齊齊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問世間情為何物的樣子,蘇寧翻了個白眼,在紙上署上“陳寧”二字,叮囑長孫沖和李震不要弄錯了,看著他們謄抄完,然后把另外兩張自己寫的紙折起來放到懷里面,回過頭招呼三個小娘子過來把他們三人的詩作拿走去給三位娘子過目。
蘇寧三人這里搞定了,其余人也陸陸續續的搞定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大部分都是沒什么信心的趕腳,只有少部分昂著頭,一臉的興奮,還有幾個人的臉上有一些不正常的紅暈,蘇寧暗自鄙視這種人,用這種心態寫詩,頂多寫出一八摸這種東西,骯臟齷齪下流胚!不被人家小娘子大怒之下趕出青樓也就算是客氣的了,雖然咱這里是青樓,也要守規矩不是嗎?
接著也就是漫長的等待了,蘇寧很有信心,長孫沖和李震二人也是滿臉的信心十足,蘇寧是何許人也?可是六首情詩動長安的大大才子是也,要是在這里陰溝翻船了,以后還有臉見人嗎?不過這一會兒用的是假名,不是真名,勝負還未可知,幾位小娘子倒也是色藝雙絕的人物,不會看走眼。
這樣想著,這兩個禽獸也就一臉笑意的等待著幾位娘子的召見,得意之下拿著折扇扇來扇去,倒也是得到了不少人的注目,這個時候折扇全長安只有二十七把,太子黨一伙七人人手一把,弘文館里的二十個出價最高的牲口一人一把,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在何處晃悠,蘇家的小作坊目前還在加緊制作,不過這是個技術活兒,蘇寧也明白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不狠狠賺上一筆是不會罷休的。
話說回來只有太子黨一伙七人的折扇上面有蘇寧的親筆題字和美妙的山水畫,特別文藝,其他的二十把扇子都是白禿禿的一片,讓他們自己去涂鴉,以后蘇寧題字的扇子要更貴一些,貌似歷史上也有這個典故,某某名人為老婆婆的扇子題字,然后買到了很高的價格,名人效應什么時候都存在,這個時候也不例外。
蘇寧三人在這里等著,一個又一個的侍婢從樓上下來,把那些被娘子們刷下來的作品還給了原來的主人,然后很抱歉的告訴他們他們的作品沒有被娘子看上,至于那幾個一臉齷齪的斯文敗類則是被那些小侍婢毫不客氣的諷刺一頓,曖昧的紅暈變成了尷尬的紅色,掩面而逃,看的蘇寧一陣好笑。
也不斷地有小侍婢們往VIP貴賓席上走,不過都不是蘇寧三人的作品,這一點自信蘇寧還是有的,所以看著那些個被刷掉的人一臉的懊惱之色,蘇寧越來越確定他們三人的作品被看上了……
此時此刻,二樓的雅間內,三位花魁娘子齊聚一堂,看著那些文人才子們所寫的作品,三個人都是皺著眉頭的樣子,一臉的不滿意,一個看上去非常幼嫩的小娘子拿了兩份作品嬌聲道:“二位姐姐,這些人居然也能稱作才子?這作品簡直就是有辱斯文,還自稱什么才子文人,連我等都比不上,還想揚名立萬?你們看看這個,簡直是,唉!難道就沒有一個可以入我的眼嗎?”
一個膚白如雪貌美如花的胡姬一臉不滿的拿起一份作品遞給了幼嫩的小娘子:“月華,你且看看這份,你便知道了,這等作品也能登堂入室?大唐真的就無有才子了嗎?”
兩人便是月華娘子和月蓮娘子,而那一直未曾說話,臉色也一樣很不好的便是月蓉娘子了,這三人雖然都是十七歲的佳齡,但是出生月份還是略有不同,所以按照這個來排,月蓉最年長,月蓮其次,月華最年幼,這倒也配得上三位花魁娘子的氣質,月蓉成熟一些,穩重一些,月蓮嫵媚一些,月華則是單純的孩子氣……
月蓉嘆了口氣,搖搖頭,把手上的一份作品遞給了身旁的侍婢:“請這位劉郎君離去吧!”月蓮看著月蓉一臉的失望,笑道:“姐姐也未曾得到好的作品?”月華嬌聲道:“莫說好的作品了,便是好看一些的字也無,全長安,難道唯有蘇二郎的字和詩作才算得上美妙嗎?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嗎?”
月蓉頗為寵溺的看了看月華,三人同一時間進入醉仙坊,同一時間被捧為花魁,外人看來風光無限,內里的辛酸她們都明白,所以三人一直以來都是抱成一團,也算是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在青樓里面,也算得上是獨一無二的,不出意外,月蓉就是下一任的老鴇了,所以對于三人當中最年幼最孩子氣的月華,月蓉一直以來都很寵愛,撫摸了一下月華的頭,月蓉輕聲道:“卻是不知蘇二郎今日能否來到,不過他那般高貴者,怕是瞧不起咱們這些卑賤者了。”
月蓮心中有些苦澀,嘆了口氣:“且不說這身份上的差距,外邊盛傳蘇家二郎心中有人,否則如何寫得出那般多的相思之作?只是不知那女子究竟為何人,能得蘇家二郎那等男子傾心,想來也是絕代風華者,我等卑賤之人,哪里配得上蘇家二郎呢?其實若是能為其侍婢,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誰知月蓮一席話說完,月華立刻跳了起來:“姐姐!要做也是我做!不許你和我搶!蘇二郎的詩寫的好,但是字寫得更好,和我一樣!所以,你不許和我搶!我才要做蘇二郎的侍婢!伺候他一輩子!”
看著月華一副沒心沒肺沒煩惱的樣子,月蓮也氣笑了,月蓉也露出了笑容,她們哪里奢求能和蘇二郎共居一座屋檐之下?侯府的門檻,不是她們這等卑賤之人所能踏入的,她們的身份看上去高貴,其實比起民間農家女還要不如,月華雖然和她們同歲,但是總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這副模樣也總是小小的,看上去總像個小姑娘,不過雖然臉上一副沒有長開的樣子,身上確是好得很,好的讓月蓉都有些嫉妒了,月蓮就不說了,本就是胡姬,那里先天優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