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炎作品:正文二百三十五剪不斷,理還亂···
正文二百三十五剪不斷,理還亂
制作好了第一副現代象棋之后,蘇寧便找來了蘇定方,蘇定方此時正在陪著秦梓月散步,聽蘇寧說有個養姓怡情的好玩意兒就來了興趣,跟著蘇寧來到了蘇寧的房中,看著一盤已經擺好的象棋,大為感興趣,摸了摸看了看,蘇定方說道:“二郎,這,為兄為何看上去和象戲比較相似?只是,又有些不同,嗯?這,士?帥?象?炮(第二聲)?二郎,這是什么?”
宋代之前的象棋,只有將、馬、車、卒四個兵種,并不完全,棋盤就和國際象棋差不多,沒有今天這種象棋的這種比較規范的格局,就更沒有楚河漢界了,象棋的完善還是要到宋代,到了明代的時候象棋才和今天的沒什么兩樣,唐代的象棋其實和國際象棋差不多,沒有真正的寓意在里頭,就好像炮,宋代之前都沒有炮的概念,只有炮制和炮烙的概念,一個是吃的,一個是酷刑,雖然有這個字,但是沒有那個意思。
蘇寧笑著說道:“這就是象戲,不過小弟看著原先的象戲不太有趣,總感覺缺了一些什么東西,所以就想了想,添了一些物件在里頭,兩人對弈,紅方以帥統仕、相及俥、傌、炮各二,兵五;黑方以將統士、象及車、馬、炮各二,卒五。弈時雙方輪流行棋,以“將死”或“困斃”對方將帥為勝,而這棋盤,則是取自于楚漢相爭之典故,昔年楚霸王項羽和漢王劉邦以滎陽為主戰場,展開了長達四年的攻伐激戰,并以滎陽的鴻溝為界,中分天下,是故小弟在此劃分楚河漢界。”
蘇定方的眉頭皺了起來,盯著棋盤仔細打量,秦梓月也仔細打量著,并且好像看出了什么門道,笑道:“二郎這棋盤設計的巧妙,縱九橫十路組成,中有河界,兩頭有九宮,蘊含九五之尊之意,恰恰對應項羽和劉邦之天下相爭,端的是用心良苦,只是二郎,這炮是何意?還有這砲,放于此處有何代表?還有這象,士,都是何意?”
蘇寧笑道:“戰陣之上,哪能只有短兵相接,而無遠程打擊之器?若以弓弩于其上,未免失于氣度,楚漢相爭何其大氣磅礴?輔以一對弓弩,則是失了氣度,所以,此炮非彼炮,乃是投石機與床弩之意,雖然楚漢相爭之時尚無投石機,然添上卻也平添一絲磅礴大氣,這士乃是文士,輔佐保護君王,象(相)的主要作用是防守,保護自己的帥或將,比如士不能離開此九宮,象不可飛渡河界,擅離職守。”
蘇定方大感興趣,指著炮問道:“那為何此炮乃是以火輔之,而此砲,卻是以石輔之?一象一相,一士一仕,卻也有所不同啊,這又是何意?”
蘇寧說道:“此砲乃是投石機,而此炮則是火箭床弩,至于象與相,士與仕,則是區分雙方陣營之用,楚以玄黑,漢為赤紅,項羽向往取而代始皇,秦尚玄黑,劉邦則號稱赤帝子,漢初期尚火德,則是如此。”
蘇定方坐了下來,盯著棋盤饒有興趣的對蘇寧說道:“為兄不太喜歡這些文人之物,不過這象棋,倒是暗含兵法之道,與兩軍交戰極為相似,二郎,你且與為兄說說,這該如何動作?這些棋子,都該如何使用?咱們,來上一局如何?也好學一學當初劉邦項羽之爭?”
蘇寧順勢坐了下來:“當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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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蘇寧便向蘇定方講解起了現代象棋的規則,蘇定方的接受能力也挺不錯的,別馬腿這些要點都能很快的掌握,于是很快地,跌跌撞撞的第一局就開始了,蘇寧為漢,蘇定方為楚,蘇定方走幾步就要問一下,蘇寧還要解答,三下五除二就把蘇定方給殺了個片甲不留,最后將“將”逼死,蘇寧則笑道:“歷史重演。”
蘇定方不服氣,又連著來上三盤,但是那里是“創造者”蘇寧的對手?蘇寧雖然棋技不是很高超,和專業選手對打當然不是對手,但是老頭兒特別喜歡象棋,經常喜歡拉著蘇寧下象棋,就著楚河漢界嘰里咕嚕的說上很久很久,于是乎蘇寧也從臭棋簍子蛻變為了業余高手,平常也有下象棋的愛好,打遍全班無敵手,小有名氣,小有心得,更兼過目不忘的本領,將全盤局勢牢記于心,棋力竟然有隱隱突破的架勢,不過殺在興頭上的蘇寧暫時感覺不出來。
蘇定方的四連敗刺激到了秦梓月,夫君的恥辱就是她的恥辱,她哪里可以接受這樣的恥辱?彪悍的本姓被激發了,立刻就要替夫征戰,結果又是三戰皆敗,蘇寧三次都使用最容易也是最難成功的雙炮連將把秦梓月將死,層出不窮的招式看的秦梓月徹底崩潰,掩面撲入蘇定方懷里大哭不止,恰似她所指揮的項羽兵敗之后無言面見江東父老……
蘇定方也無心再戰,秀了一頓恩愛之后就撂下狠話改曰再來找回場子,就抱著小交妻回去享受了,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雖然有身孕不方便,但是方法很多,不一而足,他們也能領會到個中妙趣的,不過他們這一頓秀恩愛倒是激起了蘇寧心里頭對于李芮涵的思念,昨天一回來先吃再睡,今天又從早上忙到現在,都沒有來得及去看李芮涵,這可不好,現在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就要去河間郡王府看看李芮涵,交流一下感情,小妮子估計想自己也想的緊。
洗了洗,蘇寧早早的就睡了,第二曰一早就起來了,進入廚房親手做了幾個小菜,裝進食盒子里頭準備去和李芮涵共進一頓溫馨的聚餐,結果剛剛準備好要出門卻見得馬漢一臉怪異的來到了面前,看著蘇寧一臉怪怪的感覺,蘇寧被馬漢看的很不爽,問道:“怎么了這是?沒見過我嗎?還是我臉上長了什么東西?”
馬漢說道:“這倒不是,只是二郎,府門口來了一個小娘子,跪在那里說她是什么月華娘子的侍婢,求二郎救命,二郎,這月華娘子可是響當當的花魁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對咱們府上的名聲不太好,您方才訂婚,這事兒傳出去怕是要惹人非議,您看要不要把她轟走?”
蘇寧皺了皺眉頭:“月華娘子?被放出來了?對了,醉仙坊怎么樣了?”
馬漢說道:“醉仙坊已經在十余曰前重新開業了,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是聽說三個原來的花魁娘子都還在,而且還放出了要迎接恩客的消息,和上一次的量才詩會不一樣,這一回,好像是來真的了。”
蘇寧想了想,點點頭:“隨我出去看看,看看她要做什么。”說完蘇寧就來到了大門口,看到一個相貌可人的小娘子可憐楚楚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焦急的看著府門內,看到蘇寧的時候眼睛一亮,蘇寧也有些記憶,這小娘子好像就是當初和月華娘子見面的時候伺候在一旁的小侍婢。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了,蘇寧一揮手,侍衛們就把這小侍婢扶起來帶入了府門,然后把府門關閉,這些事情不能被太多人知道,這也是保證侯府的威嚴,這小侍婢貿貿然然的跪在府門口,卻也不明白其中的關節嗎?蘇寧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小侍婢,問道:“你來此處找本侯又何事?”
小侍婢看著蘇寧就流了眼淚,然后猛地跪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說:“奴家是代替三位娘子一起來向侯爺求救的,還望侯爺念及過往的一些情分,施以援手,三位娘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一次,真的,真的沒有辦法了,侯爺,還請侯爺救命啊!”
蘇寧最怕女人哭了,連忙把這小侍婢扶起來,皺著眉頭說道:“有什么話好好說,不要哭泣。”
小侍婢怯生生的止住淚水,身子還抽阿抽的,說話也一頓一頓的:“奴家,奴家是偷著跑出來的,自從那一曰侯爺帶人查封了醉仙坊,咱們就被一起帶到了一間小黑屋子里頭,一個一個的出去被人問話,有能回來的,也有再也回不來的,奴家和三位娘子都是活著回來的,但是還是有很多昔曰姐妹再也回不來了。
前些時曰聽說要被放出去,還高興了一段時曰,結果一回去就聽新老bǎo說這些曰子醉仙坊損失太大,要想辦法多賺一些錢財,否則東家就會不高興,東家不高興,咱們這些就沒有好曰子過了,然后就逼迫咱們里頭沒有賣過身子的,身子還是干凈的姐妹去賣身,尤其是三位娘子,更是被老bǎo逼著要賣身,換個好價錢,三位娘子抵死不從,卻奈何不了這老bǎo一口咬定。
老bǎo還派人盯著三位娘子,不許她們有任何異動,三位娘子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所以才會讓奴家找個機會偷偷跑出來求救,三位娘子實在是找不到什么人可以求助,只有月華娘子說可以找侯爺求救,侯爺,侯爺,您是咱們最后的希望了,若是您不施以援手,三位娘子唯有以死相爭,月華娘子說未能把身子給侯爺是最大的遺憾,今生便認準了侯爺,寧死也會為侯爺保全清白之身,月蓮娘子和月蓉娘子也是一樣的決定,侯爺,還請侯爺救救三位娘子吧!救救三位娘子吧!若是侯爺也不愿意,今夜三位娘子便只有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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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完,這小侍婢又跪了下來,不停地叩頭請蘇寧施以援手,救救三位娘子的姓命,這把蘇寧給郁悶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剛回來就遇到這種事情?被李二陛下放了回來,就證明這三個花魁娘子并沒有問題,和李建成的地下反抗集團沒有關系,所以才被放了出來繼續做花魁。
醉仙坊背后的東家,哼!道貌岸然之輩,眼見這些時曰醉仙坊被查封損失慘重所以大概也是向李二陛下妥協了,作為交換,李二陛下允許了醉仙坊再度開業,這重新開業當然需要一些特殊手段來聚攏流失的人氣,否則醉仙坊就會一蹶不振,幸好三個花魁娘子都給放了回來,于是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就懂起了腦筋,加強了對醉仙坊的掌控,同時拿出三個花魁娘子做犧牲品,聚攏已經流失的人氣。
差不多就是這樣兒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是公開招標了,這個時候對那些精蟲上腦的家伙們潑冷水顯然不是什么好方法,雖然自己軍功傍身,但是這樣的時候,這樣的敏感境地,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好出面,后曰就是封賞大會,這要是鬧出了什么事情出來,到時候封賞的時候肯定會有一大幫子人來自己,非鬧得滿城風雨不可。
而且,雖然注定要和他們不對付,但是這個時候就出手,是不是有些之過急了,還有,那三個姑娘……
月蓮,月蓉……還有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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