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開局一塊地

372 火牛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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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午良站在城樓上,遙遙眺望燕軍大營——自從他來到即墨之后,這還是他第一次登上城樓。

燕軍大營無邊無際,此刻一片漆黑,只偶爾傳來打更的聲音。

一切如常。

田單出現在熊午良身后,用詢問的語氣恭敬道:“曲陽侯,我軍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出戰。”

“請問您覺得什么時候出擊比較好?”

熊午良恍然回神,回頭掃了田單一眼——只見田單已經披掛好一身盔甲,手中拿著一柄錚亮的短劍,一副要親自上前沖殺的模樣。

齊國人這是拼了啊。

熊午良暗中咂舌——也難怪,畢竟這是齊國復仇的唯一機會了。

不過對于熊午良來說,以他的惜命性格,當然不會選擇孤注一擲……能幫助齊國復國,對于楚國來說意義重大、好處極多……但是要讓熊午良把命都賭上,那他可不愿意。

大不了就撤回去唄。

眼前的戰事,對于齊國來說當然是生死攸關的‘最后一搏’,但是對楚國來說還不至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大不了以后再來個‘燕楚大會戰’,現在的楚國也完全不虛。

熊午良望向召滑——召滑是懂熊午良的心意的,貼在后者耳邊輕聲道:“主君,平阿水師已經在港口準備了,若是情況不對,君侯隨時可以登船。”

熊午良笑了!

這就對了嘛!時刻準備后路、隨時準備跑路……這不叫怕死,這叫‘未謀勝先謀敗’……本侯果然有名將之風!

一旦戰局不對勁,不但熊午良要第一個跑路,就連部署在兩翼的曲陽新軍也可以在中軍的‘掩護’下迅速脫離戰場,到時候全家一起連夜溜回楚國。

丟人歸丟人,咱可不能做了賠本買賣。

熊午良望向田單,笑問道:“城中有耕牛牲畜否?”

田單一怔,丈二摸不著頭腦,迷迷糊糊回答道:“城中有耕牛千余,不知君侯何出此問?”

熊午良撫掌一笑。

城中當然是有牛的——對于同樣缺乏牧場的齊國來說,牛馬牲畜是遠比人命值錢的重要資源。田單閉城死守的時候,當然不能落下這些寶貴的牲畜。

況且在真實歷史上,田單就是以‘火牛陣’大破騎劫……怎么可能沒有牛。

熊午良娓娓道來:“將耕牛聚作一處,牛角上縛以兵刃,牛尾上綁上葦草,灌以少許火油……”

“到時候以火點燃,耕牛吃痛,必定猛沖燕軍營寨、拱翻營墻、另燕軍營寨大亂……屆時我軍突然殺出,豈不美哉?”

田單聽得眼睛大亮,對熊午良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此計大妙!我這就前去操辦——只需半個時辰便能收拾應當!”

熊午良面露微笑,輕輕頷首。

田單興奮不已,拱手而退。

這計策放在后世,估計要被動保組織噴的媽媽都不認識……但是現在顧不上那么多了。

還是那句話——歷史上這是田單想出的主意,他應該負主要責任,要罵就罵他……本侯只是從犯。

不消多時,田單又趕了回來:“君侯,火牛已經準備完畢。”

熊午良豁然起身,摸了摸腰間的平南劍,沉聲下令:“開城門——全軍出擊!”

城門處,齊王田地目光炯炯立于一輛戰車之上,身披戰袍,頭上一頂無流蘇的王冠,手持銅劍親自鼓舞士氣:“大齊子民,勝敗在此一舉!”

齊國軍民洶洶,眼中閃動著復仇的快意……

城門在黑暗中洞開,上千頭火牛被驅趕出城,田單一聲令下,無數火把驟然亮起,燒向了牛尾……

云夢澤。

睡夢之中的燕昭王突然大吼一聲,從床上翻躍而起……守在門外的燕國衛士驚慌震怖之下,拔出劍沖入屋內……

并沒有刺客。

只有燕昭王臉色煞白坐在床邊,額頭上冷汗嘩嘩流下,仿佛洗了臉一般。

劇辛快步匆匆走進來,伏在燕王耳邊,關切問道:“大王,怎么了?”

燕王姬職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只感覺莫名地一陣陣心悸。

“御醫!御醫何在?”劇辛心急,大聲呼喊起來。

“寡人……寡人沒事兒……”姬職艱難地深呼吸:“深夜驚悸,莫非國中有變……”

劇辛:“大王勿憂——我大燕內有太子監國,外有二十萬精銳燕軍,何方宵小敢于作亂?縱然有變,又能如何?”

燕昭王連連點頭,仍然心有余悸。

劇辛咬著腮幫子:“大王放寬心便是——楚蠻雖然稱霸,但畢竟國體落后,不足為懼。待我大燕穩住陣腳,臣愿親率大軍伐楚。屆時陣斬那羋良小兒、滅一滅蠻子的囂張氣焰,為我王奪回‘霸主’稱號!”

燕昭王點了點頭,抹去額間冷汗,又揮手散去了屋內眾人,重新躺回床上……卻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和燕昭王相比——騎劫的夢就很甜蜜了。

他幾乎是腦袋一沾枕頭,便陷入了沉沉的夢境之中。

在夢里,即墨里面的齊國軍民乖乖獻城投降,燕國的旗幟終于插在了這座孤城上面。

騎劫大為高興,大手一揮,準允麾下軍士‘大掠’此城三日。

燕軍肆意殺戮,撿戰利品撿到手抽筋。

天下列國接到了齊國徹底覆亡的消息,都對燕國服服帖帖……畫面一轉,騎劫親率數十萬大軍,南征楚國。

號稱‘名將’的楚國曲陽侯熊良親自領兵,用兵之術卻拙劣不堪,連連露出破綻……騎劫放聲大笑,親自駕著戰車神勇地長驅直入,于萬軍叢中生俘熊午良。

楚軍沒了主帥,四散潰逃……大燕健兒漫山遍野地追殺,斬首無數。

畫面再一轉——熊午良卑微地跪在面前,連連磕頭認罪,表示不敢與燕國作對云云……騎劫坐在上首處,一邊肆意享用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楚國少女,一邊用鞋履一下下抽著熊午良的臉。

你不是名將嗎?

你不是牛批嗎?

就踏馬你叫熊午良啊?

還敢與燕國作對?你小子怎么敢的呀?

很快,熊午良那張模糊的臉就被抽得稀巴爛……騎劫心中突然涌上一抹悔意——壞了,一個沒留神就把熊午良的臉抽成這個模樣,等一會兒剁了腦袋懸首示眾,豈不是沒人認得出來……

半睡半醒間,驚天動地的殺聲暴涌而來!

騎劫的美夢,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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