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煙兒說完又是一鞭子揮來,剛跑到近前的曲藤和沐歌根本來不及攔下,而且,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攔下。
眼瞅著那火焰鞭直奔君古靈的臉而去,無人能敵。
周圍人不忍心都紛紛閉上了眼睛。
阿蠻挺身而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擋在了身前,卻不成想被君古靈一把拽開。
“古靈師姐”
君古靈并沒有看她,而是死死的盯著對方手中的火焰鞭,目光深沉。
“虎落平陽被犬欺”
君古靈心中頗為惱怒,一次又一次的找茬,真當她君古靈是好欺負的?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又何況她君古靈向來只有她戲弄別人的份,什么時候隨隨便便一個小修士都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了?
就算她修為盡失,就算她無人撐腰,那也不行。
因此眼神漸冷,神魂一動。
下一刻
手中忽然多出了把一尺來長的戒尺。
尺子通體漆黑,初初看去沒有任何特色,可細看卻能發現這尺子輪廓清晰,線條優美泛著熒光,于平日拿出來嚇唬顧臨淵時的黯淡無光頗為不同。
此刻似乎多了幾分靈性。
而君古靈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頭,因此根本沒有發現。
玄尺凌空
君古靈眼神犀利,雙手掐訣,操縱著它,瞬間向那火焰鞭迎去。
修為不如、沒有靠山又如何?
那就拼法器
本仙子這“無量尺”好歹也是神兵,哪怕破損嚴重,那也是神兵,難道還拼不過你一個小小靈器?
君古靈也算是動了怒火了。
“一而再再而三,今天,本仙子就讓你好好漲漲教訓”
連顧臨淵那么剛的家伙都被打的痛呼慘叫,你一個女修,難不成比他還能扛?
君古靈冷眼掃去,可就在這時,意外出現了。
“住手”
話音未落,顧臨淵一身長袍,忽然從天而降,宛若仙人降世一般,凌空一劍劈出,帶著無敵絕殺之勢,掀起一陣陣光波。
“玄蒼槍第二式——斷地。”
劍氣橫掃四方,劍身滿是雷霆之力。
與其說是劍氣,不如說是槍意。
一聲巨響過后,關煙兒還沒等反應過來,人就已被那凌厲之氣擊飛。
咔嚓一聲,關煙兒的護身玉佩瞬間出現了裂痕,要知道那可是能抵得上王者境大圓滿全力一擊的極品護身法器?
可是顧臨淵一擊,竟讓出現了裂痕?
簡直匪夷所思,他一個靈者境的修士如何有這么強的攻擊力?
可是不等關煙兒細想。
一口口鮮血狂彪而出,人更是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跌落在地,不僅如此,因為雷霆之故,此刻關煙兒滿臉漆黑,頭發更是根根豎立冒著黑煙。
那護身法器可以撐起一道屏障,可卻不能消融反震之力。
顯然關煙兒此刻受傷不輕,內臟碎片都吐出來了。
在雷霆之力的攻擊下,體內更是宛如一團火在燃燒。
“你”
結果剛一開口,又是一口鮮血伴著黑煙從口中溢出,關煙兒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一招,對方只用了一招
一個靈者境的修士,哪怕在天才又能如何?
可是,對方只用了一招就將自己擊敗了,這怎么可能?
這樣的事實對關煙兒打擊有點大,此刻她整個人都是傻的。
而顧臨淵也沒好到哪里去,尤其是見她吐了血,此刻的他臉色白的如紙片一般,可眼神卻冰冷,泛著狠戾之色。
“本少君的人你也敢動,簡直找死”
這話簡直咬牙切齒了,這個瘋女人跟她那個師尊一樣讓人厭惡。
要不是她好歹還有份善念,顧臨淵傷好之時直接結果了她,可沒想到,自己放她一馬,可她卻過來找死,那就別怪他下手無情。
結果就在他捂著胸口提起劍要殺人之時。
“啪”
一把漆黑泛著熒光的尺子,jing準無誤的,直接打在了他的后腦勺。
一股宛如洪鐘一般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顧臨淵腦海中回蕩開來。
震顫著他的神魂,震蕩著他的軀體。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顫,那力量之強,無可阻擋,差點震碎了內臟肺,震碎了骨骼。
體內的封印也如同那山巒遇到地動一般,在震顫中滾石不斷滑落,甚至肉眼可見的能看到一副金色的陣圖隱隱浮現。
這一次的痛苦程度,比上一次還要兇猛。
顧臨淵在顧不上殺人,迅速將劍插在了地上,滿臉的痛苦之色,緊咬著牙關沒讓痛呼聲傳出。
他額頭青筋暴起,極盡隱忍的緩緩轉過了頭,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君古靈,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這個該死的女人”
結果剛要張口。
直接噴出了一口黑血
眾人:
君古靈:
此刻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包括君古靈。
蒼天可鑒
她真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事竟然這么巧?”
“誰知道這廝半路殺出來,連個招呼都不打啊?”
“這能怪我嗎?”
“我也有傷在身,而且就我這點神魂卻用來操控神兵,很勉強的好嗎?”
“我已經盡力在控制,盡力的想把玄尺收回來了,可”
君古靈一臉郁悶,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這都什么事兒啊?
特么很離譜
君古靈的表情別提有多苦澀了。
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刻看著被打的吐血滿臉痛苦,眼神猙獰的顧臨淵,她努力的張了張嘴。
“那個”
“我,我要是說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而顧臨淵二話不說,一把將人拽了過來,趴在了她的身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咬牙切齒的在她耳畔道,“你說我信不信?”
君古靈:
果然,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君古靈同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冷著臉道,“你愛信不信,放開我”
打你一下怎么了?
跑出去當上門女婿,你還有理了?
真是的
說完就去推他,結果只是輕輕一碰,這家伙差點沒摔倒。
君古靈一愣,趕忙將人拽了回來。
就見顧臨淵面色蒼白,一臉病氣,唇上更沒有半分血色,要不是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還帶著怒意的看著她,與那紙人何異?
君古靈瞬間大驚失色。
“你這是干什么去了?這才幾日,身子怎么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