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剃頭匠功夫了得

第二百九章 遺體變木頭

第二百九章遺體變木頭

材腳頭頭見李麗堅定要抬李姨的棺材回鹿山路老院子祭奠,只得上前說道:

“李老板,你稍等一會,我和其他幾位師傅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還不是錢的問題嗎?這樣,這次你們材腳的工錢按兩次喪事算,利事錢加倍。”

“李老板,工錢按兩次喪事算,九斤師傅一開始就已經和我們說好。至于利事錢么本來也只是意思意思,只要九斤師傅操辦的喪事,我們一般只收一百塊錢,你翻倍還不是也就兩百塊嗎?”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甚么九斤、十斤,我爸爸媽媽的喪事我自己操辦,利事錢每個材腳五百,你八百,怎么樣?”

“這五百、八百還翻倍嗎?”

“當然翻倍!”

“那還算過得去,各位,過來抬棺材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材腳頭頭還是抵不過錢的誘惑,他回頭招呼一聲其他材腳,八先生立馬到李姨的棺材邊站好。

“王師傅,你在嗎?”

材腳頭頭呼喊王木匠。

“他早回去了,你找他是不是想叫他和你一起神叨幾句?”

十八尿回應材腳頭頭。

“他也回去了呀?那好,我一個人多念一會吧。”

材腳頭頭點燃一大把清香,分給其他材腳和李麗、李雅及包工頭、工程隊員們各三支。當分到十八尿這里的時候,李麗在后面喊道:

“不要給他,他不是我們自己人。”

一聽李麗那樣說,十八尿從地上一咕嚕爬起來,走到李姨的棺材前面說:

“李麗,李雜婆,你是不是要賴那五千元拖棺費?那好,我現在就拖李姨的棺材進墓穴里去還。”

“五千元不會少你一分,但現在你給我立馬消失!”

李麗過來護住李姨的棺材。

“好吧,我立馬消失,你自己等著哭爹喊娘吧!”

十八尿走下墓基,穿過小樹林,揚長而去。

不見十八尿的人影后,李麗對材腳頭頭說:

“抬我媽媽回家吧!”

“李老板,按照規矩,應該由你和你妹妹抬起棺材的兩頭,然后繩索穿過棺材底部,捆綁的時候,你們要跪在地上代你媽媽喊痛。”

材腳頭頭向李麗解釋。

“這個沒問題,李雅,快過來,你抬棺材的那一頭。”

李麗走到棺材的頭部。

“姐,這個怎么辦?”

李雅手捧那個藤木小箱子問李麗。

“先放地上吧。”

“噢。”

李雅把藤木小箱子放在地上,走到棺材尾部。

“起棺回家!”

材腳頭頭一聲喊,李麗、李雅俯身去抬李姨的棺材。

“噼啪!”

當李麗、李雅姐妹的四只手剛伸到棺材上,裝殮李姨的棺材四分五裂,與外面的棺槨一樣碎成碎片。

緊接著一聲響雷滾過,一陣大風刮過,吹起李姨身上的戲服飄向空中。

李麗、李雅忙撲到李姨身上,想要護住李姨的尸骨。

雷聲越來越大,狂風越刮越猛,豆大的雨滴越下越密,成為滂沱大雨。

響雷打了半個小時,狂風吹了半個小時,大雨下了半個小時……

雷停風息雨止,小樹林上方一彎彩虹連接李姨的墳墓和李爺的墓地。

整個西山公墓只剩下李麗和李雅兩個人,其他人全跑得無影無蹤,包括包工頭和小秘書。

“姐,我們抱的怎么是塊木頭?”

“木頭?怎么會是一塊木頭?”

李雅一提醒,李麗睜開眼一看,她們姐妹懷里抱的居然是一塊木頭。

“媽媽的尸骨呢?媽媽的尸骨呢?”

李麗直起身,她和李雅本來都彎著腰緊緊懷抱李姨的遺體。現在見懷里抱的是一塊木頭,驚慌失措。

“姐,你先擦把臉吧。”

李雅和李麗兩個人渾身濕透,頭上、臉上全是水,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

“媽媽的尸骨呢?媽媽的尸骨呢?”

李麗嘴上不停喃喃,可雙腳站在原地,邁不開步。

“姐,媽媽的墳墓也不見了呢。”

這個時候李雅要比李麗清醒一些,她四下張望,見她們姐妹站的地方四周已經被泥土重新埋上。

“墳墓也沒有了?墳墓也沒有了?難道是我錯了嗎?是我錯了嗎?”

李麗茫然四顧,神情呆滯。

“姐,我們是不是錯怪九斤師傅,錯怪唐爺爺了呀?”

李雅撿起腳下的一塊毛巾,替李麗擦拭頭上和臉上的水滴。

“不可能,我不可能錯,我絕不可能錯,我要帶媽媽回家去入中堂,我要帶媽媽回家去入中堂,你快去找媽媽的尸骨,你快去找媽媽的尸骨。”

李麗抓住李雅的手,不停地喊叫。

“姐,除了那個小箱子,什么也沒有了。”

李雅過去撿起藤木小箱子。

“小箱子還在?小箱子還在?”

李麗雙手撫摸藤木小箱子,淚水又滾滾而下。

“姐,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去,回去……”

李麗在李雅的攙扶下,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大中午才回到鹿山路的老院子。

老院子里空無一人,蠟燭和清香早已燃盡。

“姐,你先洗把臉。”

李雅扶李麗到廳堂的凳子上坐下。

“小箱子,小箱子,小箱子……”

李麗不放李雅,眼睛緊緊盯著李雅另一只手上的那個藤木小箱子。

李雅把藤木小箱子放到李麗的腿上,過去拿來兩塊毛巾,先為李麗擦拭頭發和臉孔,然后自己擦拭。

“妹妹,你去把昨天晚上的那兩個小箱子拿來。”

“好。”

李雅見李麗神志漸漸恢復正常,自己心中也慢慢放松。她小跑進東廂房,掄出昨天晚上從李家老宅帶回來的兩個小箱子。

“妹妹,你把那兩個小箱子打開。”

“姐,這兩個小箱子也上了鎖呢。”

“鑰匙,用鑰匙打開。”

“鑰匙在哪里呀?”

“鑰匙,鑰匙,快用鑰匙打開!”

“姐,用鑰匙打開我知道,可鑰匙在哪里呀?”

“鑰匙在哪里?鑰匙在哪里呀?”

“姐,要打開這三個小箱子要六把鑰匙,我們到哪里去找六把鑰匙啊?”

“鑰匙,鑰匙,鑰匙在哪里?”

李麗的神志又陷入混沌之中。她一會兒跑到東廂房,一會兒跑到西廂房,一會兒跑到兩個主臥室,一會兒跑到道地上,翻箱倒柜尋找鑰匙。

李雅跟在李麗后面不敢輕易制止她,后來見李麗回到放三個小箱子的地方坐下,才敢小心翼翼地問她道:

“姐,要不還是請九斤師傅來幫我們操持爸爸媽媽的喪事吧。”

“不要提她!”

李麗聲嘶力竭地喊叫,兩只手抓過三只小箱子緊緊抱在胸前。

“姐,媽媽的遺體變成一塊木頭,墳墓被泥土重新掩埋,三個小箱子又無法打開,我們該怎么辦呀?”

李雅也無力地坐到地上,她眼望八仙桌上親生父親的骨灰盒,淚水止不住如斷了線的珍珠流過不停。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么唐爺爺要給活著的爸爸立墳碑?為什么媽媽的遺體會變成一塊木頭?

為什么姐姐那么在乎唐爺爺給爸爸立墳碑?為什么九斤師傅要離我們而去?

為什么媽媽要給我們留下三個小箱子?為什么要把小箱子鎖上?為什么小箱子沒有鑰匙?

為什么呀為什么?

我的命為什么那么苦?

姐姐,你多少享受過自己快樂的時光,可我呢?我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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