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王八對綠豆
“九斤師傅,我其實早就想從殺豬佬那屋搬出來。只是暫時沒有地方去住,只得住在那里。”
等上海阿姨和傻姑隨殺豬佬、大毛回家之后,王木匠開始向唐青倒苦水。
唐青白了王木匠一眼,沒好氣地回他話:
“你也是嘴上說說,馬后炮!我不說,你會那樣說嗎?”
“九斤師傅,我這不是不好意思開口呀?”
“你住在殺豬佬那屋不好意思還是不好意思叫大毛、傻姑搬出來?兩個不好意思你覺得哪個更重要?”
“那當然是我住在殺豬佬家的不好意思更重要。”
“王師傅,我當時候只是叫你在殺豬佬家暫時住幾天,總以為你會去租間房。”
“九斤師傅,一開始你不是叫我找店面重新開家具店嗎?我想找間大的店面,自己住在店里算了。”
“那你找店面了嗎?心潔當時候還擔心你這么大年紀開店能不能吃的消。我對她說,你放心,你爺爺他不可能開店,她還不相信。看看,看看,說對了吧?”
“九斤師傅,這不是找不到合適的店面嗎?”
“找不到合適的店面嗎?你是根本不想找。你只想每天一杯茶,坐在人民理發店里扯淡頭,或者到廣場上去說大書。”
“九斤師傅,我,我,我……”
“別鵝鵝鵝,不知道我再煩鵝鵝鵝嗎?說實話,你這個年紀了,理應享福了,可心潔不是還沒有大學畢業嗎?還需要你再扶一把嗎?”
“九斤師傅,我知道,我知道的呢。”
“開店你不要去多想,其實從一開始我也只是刺激一下你,何況現在你和母夜叉、三八婆的官司已經塵埃落定,千人坑那樓房判給了心潔,也等于歸了你,你也可以安安心心收租金過晚年生活。”
“九斤師傅,這多虧你,要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我那能要回千人坑那樓房。”
“要感謝你得去感謝高律師,人家為你跑東跑西,律師費還不肯收。”
“九斤師傅,我心里有數著呢,我中秋節的時候去過高律師的家,過年的時候我打算帶心潔一起過去感謝他。”
“必須這樣,點滴之恩當涌泉相報,凡是幫過我們的人我們都必須記住,逢年過節總應該去表示一下謝意。”
“九斤師傅,你們一家的恩情我這輩子是無法報答了,只有讓心潔來報答了。”
“喲喲喲,你的意思是我剛才說那話是討你報答?”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就好了,心里彼此明白就可以。還有,千人坑那樓房沒有判給你而是判給心潔你不要有想法。”
“我怎么會有想法呢?我和那母夜叉、三八婆立過字據,不可能再要回那樓房。多虧你想到這件事情心潔不知情,她還沒有完成學業需要有經濟保障,高律師抓住這一點找漏洞,才打贏官司。”
“不說這個,房子要回來就好。你明天起來把東西整一下,搬出殺豬佬那屋。”
“那我搬哪里去住?”
“當然是搬回你千人坑自己那樓房住呀,那樣心里也踏實,收房租也方便。”
“那大毛、傻姑他們?”
“你放心,他們明天一定搬到殺豬佬那屋來,說不定比你還早呢。”
“九斤師傅,你確定?”
“當然確定,你知道我今天晚上為什么要點穿這件事情嗎?”
“為什么?”
“因為上海阿姨和傻姑早已經商量好,她們只是不好意思開口對你說。你想,現在殺豬佬和大毛合伙做生意,他們如果樓上樓下住著不是更方便?再說,傻姑精明著呢,車子是他們買的,那房子是不是應該讓他們白住?”
“上海阿姨也精明著呢,能同意?”
“上海阿姨不是也正好嗎?這房子給你住著也是白住,還不是給大毛和傻姑住,那他們可以名正言順不用出車錢。”
“厲害,一物降一物,王八對綠豆,針尖對麥芒。九斤師傅,你是不是偷聽到她們說話了?”
“偷聽你個豬大頭,我有必要偷聽嗎?你不會察言觀色,不會聽言外之意?”
“九斤師傅,這個我還真觀察不出來聽不出來呢。”
“王木匠呀王木匠,你不是會算命嗎?這個你算不出來呀?你想殺豬佬和大毛為什么今天回來的那么早?回來了又不先來店里?你和上海阿姨、傻姑吃好晚飯來店里,他們兩個又為什么不一起過來?”
“他們回來的早說肉買的快,直接去你家說是拿肉過去燒,晚飯后不過來說是陪你老爸聊會天。”
“你還真信呀?他們是我這里你這里不好意思明說,想旁敲側擊通過我老爸老媽和我說。”
“那這些是唐經理打電話告訴你的?”
“你以為呢?”
“我還以為是你算出來的呢。”
“你當我是你爹王半仙呀?一天到晚只知道算算算。喂,你給包打聽和那個人算的命是真是假?”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不要在我面前神道,說,那個人女人的命真是那樣嗎?她真的有過兩個老公,現在是第三個老公?而且還沒有分開?”
“九斤師傅,想不到你也八卦啊?”
“我也是人,一個女人。你說不說?”
“說說說,我說。九斤師傅,算命這個東西只能作為一種安慰,不能當真。說你命里財運滿滿,那你坐在家里等財來?天上不可能掉金元寶下來給你呀?還有……”
“不要還有,我只想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有過兩個老公,現在第三個老公還沒有離?”
“九斤師傅,你是不是想幫包打聽?”
“你不是也想幫他才和他吵架才借算命之際提醒他嗎?”
“九斤師傅,你早知道呀?所以我和包打聽吵架你沒有責怪我?”
“別整虛的,快說那個女人的情況。”
“九斤師傅,那個女人有過兩個老公,現在第三個老公還沒有分開,情況千真萬確。不過不是我算命算出來的,而是我調查出來的。”
“你調查出來的?”
“對,這包打聽平時嘴碎,可當街坊鄰居遇到大事的時候他還是能挺身而出,特別是幫過我和心潔,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往火坑里跳。”
“所以你留意他的行蹤,發覺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就去調查那個女人?”
“本來我也不會去管那樣的事情,畢竟那是他包打聽的個人生活,我無權過問。上次他跟我說要成家,也把放在大肚錢那里‘錢生錢’的錢取了出來,我就留了一個心。”
“你是說包打聽把錢都給你那個女人?”
“有可能,具體我不能確定。”
“這個包打聽,看來要人財兩空!”
“九斤師傅,關鍵是包打聽他不聽勸呀,軟硬不吃。我好多次私下勸過他,他倒打一耙說我嫉妒他,看不得他好。”
“唉,他以前掉進銅鈿眼里,現在掉進溫柔鄉里了啊。”
“九斤師傅,這人面臨兩樣東西最會犯迷糊。”
“哪兩樣東西?”
“就是你說的金錢和溫柔鄉。”
“你們男人啊,面對溫柔鄉比金錢還會犯迷糊!”
“九斤師傅,女人也一樣呢。大不了我們男人是溫柔鄉,你們女人是英雄氣。”
“我們女人才不是呢!”
唐青臉一紅,過去拿起拖把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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