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故事很長
說到這里,白文彤抬眸看了白老太太一眼,白老太太垂眉斂母,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易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回避一下。”
白文彤拉住周易,小聲道:“別走,我有點害怕。”
周易甩脫白文彤的手,看了白父一眼,道:“你家人在這里,怕什么。”
這時白父也開口道:“彤彤,爸在這里,你怕什么!”
說完又對周易道:“二樓有個觀景臺,景色還不錯,小伙子要不要去看看。”
白父這意思明顯是要支開周易,白文彤求助般的沖周易搖頭,在這個房子里面只有周易在身邊她才有安全,周易不在身邊,她感覺就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暗處盯著她。
周易向白父點點頭,“難得遇到這么好的景色,這然要去觀賞一番。”
周易不可能再繼續待下去,白文彤怕什么他自然知道,家丑不可外揚,就算他不開口說回避,估計白父也該請他回避了。
不過他還是在離開之前,小聲在白文彤耳邊叮囑:“我隨時注意這邊,有事大聲叫。”
白文彤失望的目送周易的背影,回過頭見白父白母都等著她,收斂情緒繼續說:“兒子長成了男人,把心愛的女人帶回家,向母親分享他的喜悅,可是他并不知道,母親的母親內心在翻江倒海。
母親不喜歡這個女人,特別是在兒子對女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下,總有一種最珍貴的寶貝被人奪走的感覺,便對女人產生了厭惡。
母親不能阻止兒子和女人的交往,因為女人的父親是副市長。
這些話母親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她小心翼翼的把這份厭惡藏在心里,人前對女人很熱情,人后一片冷漠。
女人以為自己做的不夠好,拼命去討母親歡心,直到有一天男人出了車禍。
那個時候女人也受傷了,母親把女人堵在樓梯間,用惡毒的語言咒詛躺在手術室里的人為什么不是她時,女人才醒過來,無論她做什么,母親都不會喜歡她。
女人很糾結,在男人出院以后,她強勢的向男人提出了分手。
分手后男人精神頹廢,整天酗酒,母親心痛兒子,又去找了女人,向女人道歉。
男人再去找女人時,他們復合了。
很快,他們結婚了,婚后生了一個女兒,因為難產,女人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這個壞消息并沒有沖散小家庭的喜悅,母親像個影子一樣,在暗處看著這一切。
等她發現男人和女人因為這件事情感情變得更加牢固時,她開始參與夫妻兩之間的事情,挑撥離間夫妻兩的感情。
男人變得左右為難,他愛妻子也孝順母親,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短,這個家庭也變得逐漸冷清。
女人意識到夫妻倆之間出了問題,找男人溝通在同一個小區買一棟房子給母親住,男人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
就這樣母親搬了出去,夫妻倆又回到剛開始的恩愛,有一天母親說回老家看看,回來時帶來了一個年輕又很土的女人。
母親開始頻繁的打電話要兒子去看他,給他煲湯喝,給他養身體,女人以為母親又要開始作妖,再加上有女兒照顧,沒功夫搭理她。
等有天一個陌生女人跪在女人面前求她繞過她的孩子時,她才知道母親把男人灌醉了,讓另外一個女人爬上男人的床。
女人當時只覺得五雷轟頂,在男人的悔恨種,帶著女兒回到娘家要離婚,娘家那邊知道消息,憤怒的幫女人離了婚。
母親舒了心,覺得自己贏了的時候,男人偷偷的把懷孕女人帶去醫院把孩子拿掉。
男人變得很沉默,一連兩個月都沒有回家,母親擔憂兒子,去公司找他,才聽說公司虧損了好幾個億。
以前這個項目有女人娘家人的扶持,現在女人變成了前妻,娘家人恨不得打壓,又怎么會扶持。
得到消息,母親讓男人去找女人復婚,對男人承認錯誤,并且承諾以后都不打擾他們的生活。
男人沒有答應,他對母親說愧對女人,沒有臉再去求和,然后大哭一場。
男人越來越消瘦,越來越沉默,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變得很頹廢,母親咬咬牙,去找女人。
她在女人面前甩了自己兩耳光,把懷孕女人的流產病歷拿給女人看,請求她和男人復合,并且承諾只要他們兩個肯復合,他就一個人回到老家去住。
這么多年的感情女人也放不下男人,她去找了男人,雖然沒有復合,但也能坐下來一起吃吃飯。
母親知道女人在等她兌現承諾,某一個清晨,她當著男人的面對女人說對不起,然后讓男人送她回老家。
男人這一次沒有挽留,沉默著把母親送回老家。
男人和女人復婚,公司的難關度過,一家三口平靜,又滿足的生活著。
男人和女人帶這個孩子每一年都會回趟老家待個幾天就走,這一過就是20多年,母親生病了。
男人和女人經過商量,把已經變成老太太的母親從老家接到家里住,從此家里住了一個魔鬼。
他們以為時間沖刷了一切,但不是的,已經變成老太太的母親,從來沒有甘心過。
平靜了20多年的家,因為老太太的出現再起波瀾,公司里黃了好幾個單子,虧損了不少錢。
男人的脾氣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暴躁如雷,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斤斤計較,語言粗俗的像個山村野姑。
這個家每天都在發生著爭吵,男人和母親的感情變得越來越好,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卻越來越差,他們見到彼此,仿佛看到最痛恨的仇人。”
白文彤抹掉臉上的眼淚,笑著對父母說:“這半年來他們的女兒每天都過得很煎熬,很痛苦,她不知道說什么,也不管說什么,都沒有用。”
白父白母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眼中的驚愕。
“是不是很震驚?”
白文彤看著白老太太,認真道:“我也很震驚,奶奶,您能給我解一下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