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焦急地填了一句:“公主,可我聽說這個江平王世子是個斷袖啊!”
“斷袖?啊啊救我……”
“公主,不好了,陛下要把江平王世子嫁給你,不不不……不是,是要把公主你嫁給江平王世子。”
原本的寧靜突然被打破,只見一個宮女一邊大聲喊著,一邊連滾帶爬地跑到顧意面前,臉上滿是慌張的神色,由于太過激動,說出的話有些語無倫次。
而旁邊的閣樓上,一位身著素衣白裙的女子正慵懶地倚靠在護欄上,神色悠閑地賞著景,一張絕美的小臉被陽光照得更是嬌艷欲滴。
所以當顧意的語氣突然提高時,春草怔愣了片刻,自知剛才確實有些失禮,隨即福了福身,才朝顧意不急不緩地說道:“回公主,現在那些人都這么傳,說是從養心殿那邊聽來的。”
顧意不急不緩地整了整衣領,見春草咋咋呼呼地本想呵斥一番,可在聽到春草的話后突然頓住,隨即聲線猛地拔高,“什么!?父皇要讓我嫁人?”
說著一個巴掌就拍在了護欄上,顧意站直了身子之前臉上的淡然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聽到春草的話,顧意轉身正準備仔細盤問一番,卻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正拉扯著她,一個不留神就被帶翻過護欄朝下掉去。
拋開腦中的思緒,顧意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加重了語氣又問了一遍:“這事你怎么知道的?”
由于和春草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顧意在她面前就沒怎么說過重話,唯一的一次還是在安妃去世時顧意心情不好才說的。
事發突然,顧意來不及說什么,只能瞪大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護欄上正一臉邪笑的秋葉,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的絕望。
耳邊響起春草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緊接而來的是湖水冰涼的觸感,以及淹沒口鼻的窒息感。
顧意不會水,所以只能拼命地掙扎想要擺脫,卻無濟于事。
不可能!父皇明明說過要把她留到十八歲再嫁人的。
這又是哪個宮女在嚼舌根子?
江平王世子!江銘?
“放肆,都給我閉嘴!”
顧意無力地睜開眼睛,腦仁被兩個人吵得一陣一陣地昏眩。
咬牙忍住身上的疼痛,顧意這才看清了剛才聒噪的兩個人。
兩個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少女正悠哉悠哉地俯視著她,二人皆都一身輕紗,打扮的光彩照人。
逆著光,顧意也能看出兩人的相貌長得都頗為出眾,只是臉上的表情卻陰狠得讓人心顫。
啪——
隨著顧意的一聲呵斥,一個清脆的耳光聲在屋內響起。
“你是什么東西,還不是從莊子上接來的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竟然也敢這么跟我說話?”
一個看起來打扮更為妖艷的女子說著在她面前蹲下,肆無忌憚地在顧意身上打量了番,隨即抬腿在顧意肚子上踹了一腳。
一旁的青衣女子看著顧意被欺負,眼底閃過一絲幽冷的寒光。
劇烈的疼痛從肚子蔓延至全身,顧意原本就虛弱得要命,猛地被女子這么一踹,意識又開始變得混沌,腦袋一歪便又昏了過去。……
“可不是嘛,這江平王世子是個斷袖,就算這顧知意嫁過去也是守活寡,能有多風光?”
兩個截然不同卻又同樣尖酸刻薄的聲音在顧意耳邊響起。
顧意的意識越來越沉,就像一塊海綿一樣,被壓入深處……
陽春三月,陽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而不烈,湖邊的柳樹就映在暖陽中,嫩綠的枝條被春風和煦地吹動著。
痛……
顧意只感覺渾身就像被馬車碾過一般,處處都一抽一抽地發疼。
“這個女人,真以為陛下給她賜了婚她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這宮女便是與顧意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侍女春草。
“什么事如此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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