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意爽快地答應著,拿起身側的戒尺,起身徑自朝院子走去,她記得剛才來的時候看見花圃里種了不少珍貴的花卉,其中就有她在后花園里見過的極品君子蘭。
怎么著也得狠狠地讓顧知意肉疼一把,這么想著,顧知意一個轉手,那株開得正好的君子蘭便到了顧知意手中。
說著把手里的戒尺放到了另一側。
“太好了,妹妹,那你多吃點,在莊子上肯定吃了不少苦頭吧。”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復,顧知玉喜不自勝,忙給顧知意夾了雞腿,“你看你這么瘦,定是他們虧待你了。”
把銀票塞進腰間的荷包里,顧知意爽快地答應道。
“好啊,咱們先去選花吧。”
“好好好。”顧知意拿起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這是她的仇人一般。
吃飽喝足!
不得不說,這極品的君子蘭就是好看,花和葉長得都非常厚實,著實是插花的好料子。
“六妹妹,既然你已經吃飽了,那我們便開始吧?”
顧知玉有些迫不及待,其實這頓飯她都沒怎么吃,光顧著討好顧知意去了。
顧知意的處理手法非常利索,把花莖保留得極其完整,能夠保留很長時間。
“我的君子蘭!”
剛從屋里出來的顧知玉看到顧知意手里拿著的君子蘭,不禁驚呼一聲,連忙把顧知意擠開,跑到光禿禿的君子蘭前。
在顧知玉迫不及待的盯視中,顧知意終于打了個飽嗝,無力地癱在桌子上。
說完,也不管顧知意手里的君子蘭了,徑直進了屋。
看著被關得嚴絲合縫的雕花木門,顧知意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顧知意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
不過……
這么多年來,顧知玉也沒少欺負她,不讓她上桌吃飯,出去逛街把她當丫鬟讓她拎東西,隨意打罵……
諸如此類……
顧知意眸色變得有些幽深,似乎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如果她到父親面前告狀的話,父親肯定會問為何要用到君子蘭,而她要是說了是她向顧知意學插花的話,父親定然會勃然大怒,斥責她為何不教顧知意禮儀,而她怎么說都是錯的。
顧知玉理清了前后,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朝顧知意冷冷地丟下一句:“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到父親面前告狀,以后你的日子就會好過!”
“你怎么把它摘下來了,它可貴了,你賠得起嗎?”
看看光禿禿的君子蘭,再看看顧知意手里的君子蘭,顧知玉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伸手就要去奪顧知意手里的花。
“好啊!等會兒吃過飯我就教你。”
“你信不信我去告訴父親!讓他治你的嘴?”
顧知意一邊從容地躲過顧知玉的手,一邊笑道:“你去啊,我還怕你不成?”
“你!”顧知玉狠狠地盯著顧知意,眼里的狠辣絲毫不加掩飾。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她惡毒尖酸的嘴臉,顧知意恐怕也會被她這副關心的模樣蒙混過去。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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