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顧知玉話還沒說完，胳膊上就挨了一戒尺。

顧知意收回花枝，放到鼻前聞了聞。

顧知玉盡管很不情愿，但還是答應下來：“好，聽你的。”

“你要是想跟我學，就得保證聽學期間必須遵守我的話，要不然，這插花你就別想學了。”

“六妹，我這……”

顧知玉并不是很想承認顧知意是她的老師，于是連忙把那盆山菊花盆端給顧知意：“妹妹快些教吧，待會兒父親還要檢查我功課呢。”

雖然此話是想催促顧知意的進度，但是待會顧知玉的確是要去顧南的書房，因為她身上有“京城第一名媛”的稱號，所以父親對她很是上心，隔三差五就會檢查她的功課。

顧知玉吃痛，連忙把胳膊收回來揉了揉，瞪著顧知意就吼道：“你做什么！”

說著，顧知意把山菊花又重新放到了地上。

顧知玉摸摸自己的胳膊，覺得自己的臂力還是很不錯的，于是就想跟顧知意商量跳過這個環節。

她長這么大就連母親都很少訓斥她，這個顧知意憑什么打她？

“做什么？”顧知意拿著剛從桌子上順的戒尺，在自己手上拍了拍，然后對著顧知玉的胳膊又是一下。

“做什么，現在可是我教你，你應該叫我什么？”

聞言，顧知意只好接過花盆，不再磨蹭：“好吧，那就加快點速度，但是現在暫時用不到這個，學插花的第一步呢是練臂力，只有把臂力練好了，以后你剪花的時候才不會手抖。”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顧知意身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息，仿佛就像她見到父親一般，什么心思都瞞不過她。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就過去了，顧知意喊停的那一瞬間，顧知玉的胳膊一下子就放了下來，原本放在胳膊上的兩個瓷碗也隨之跌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這下行了吧？”

顧知玉揉著泛酸的胳膊，沖顧知意喊道。

顧知玉覺得自己被騙了，但是又不敢反駁，于是只好乖乖地站著。

“小顧老師？”顧知玉被她吼得愣了一下，氣焰一下子就弱了下來，想到剛才顧知意對她自己的稱呼。

收回手，顧知意朝墻邊的方向指了指，示意顧知玉到那里去站著。“哎對，孺子可教也，接下來呢你去拿兩個碗，到那邊舉一炷香的時間。”

“看完了吧。”顧知意從顧知玉手中拿回花枝，在她面前晃了晃。

“顧知意，希望你的教學真的有用。”顧知玉意味深長地看了顧知意一眼，隨即拿了兩個碗到墻邊乖乖地站著去了。

聞言，顧知意笑了，一屁股坐到書桌上，翹著二郎腿悠哉道：“肯定有用，要沒用的話，就讓天底下姓王的都倒過來姓他們的姓氏。”

這姓王的倒過來姓他們的姓，不還是王嗎？

“嗯，不錯！有覺悟哈。”

顧知意拍拍她的肩，一臉欣慰地說道：“跟著小顧老師學習，是你做過的最正確的選擇，你小顧老師可是聰明絕頂，技術一流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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