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笑聲,江銘抬起頭,看見女孩彎彎的眉眼,不禁冷哼一聲,小沒良心的。
想起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江銘收斂起眸中的神色,朝顧知意的方向勾了勾手:“你,下來。”
冷不丁被這么一指,顧知意愣了愣,但很快便回過神來,一個利落的翻身便跳了下去。
那輕盈的身姿,看起來甚至比顧志的輕功還要強上幾分。
江銘盯著顧知意的停留之處若有所思,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敢問閣下,叫我何事?”顧知意笑著朝江銘捧了捧手。
因為遮著面,顧知意也不怕別人認出自己,所以朝江銘行的是她行走江湖時結拜朋友之禮。
把顧知意如此嫻熟的手法看在眼里,江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他這未婚妻當真不簡單。
雖然輕功差了點火候,但是這絕不是一個尋常大家小姐能做出來的。
顧知意啊顧知意,你到底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就是你,要賣玉脂膏?你從何處得來?”江銘盯著顧知意,眼底的神色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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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玉脂膏!?就是這個小丫頭賣的?臺下的賓客仿佛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般一個個唏噓不已。
顧知意臉上的笑意僵了僵,玉脂膏哪來的?她總不能說是江銘給的吧?
抬手攏了攏耳邊的碎發,顧知意不答反問道:“怎么,公子要買嗎?我這玉脂膏可是極為難尋,我手里也只有這一瓶,雖然我很想賣給閣下,但是這未免對其他人太不公平了。”
說著,顧知意朝臺下喊了一句:“是不是啊,各位?”
許是見顧知意跟江銘聊天聊得那么輕松,臺下的賓客也漸漸放下了對江銘的恐懼,幾個膽大的倒也應了句。
“是!”
“就是啊,我們也想買呢!”
見狀,顧知意轉過身朝江銘聳了聳肩,狀似很無奈地說道:“看吧,我其實挺想賣給你的,但是他們也想要。”抬眼望了眼江銘的神色,顧知意弱弱地提議道:“要不咱們還是價高者得吧?”
她對茗晟拍賣行背后的東家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大魔頭,所以打心底顧知意對眼前的男子還是有些懼怕的,生怕他一個不悅,直接把她的玉脂膏給搶了去。
顧知意往身后的托盤上看了一眼,見自己拍賣的玉脂膏還完好無損地擺在那,心里稍稍安了下心。
面對顧知意的財迷,江銘不僅沒有反駁,反而很大方地說道:“不管別人拍賣出價多少,我都給你翻兩倍。”
此話一出,不僅顧知意,就連旁邊站著的陸曉以及滿屋的賓客都驚呆了。
不是說茗晟拍賣行東家最是喜怒無常的嗎?
不是說他最是冷漠,不留情面的嗎,怎么到顧知意這就不一樣了?
“好!爽快人!”顧知意絲毫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對,反而因為江銘的豪氣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著顧知意的這一拍,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下來。
一個個眼睛死死地盯著江銘,生怕他做出什么非人的舉動來。
完了完了,小丫頭得意過頭了,這京城上下誰人不知道茗晟拍賣行的東家有潔癖,她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就在眾人都以為顧知意要玩完的時候,江銘朝顧知意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