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這個樣子，就像是受到了顧知意的威脅一樣，于是，小福之前說的話就更加可信了。

果然，顧南皺了皺眉，大手一拍桌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嗎？還想威脅丫鬟？”

“我什……”

顧知意剛想反駁，就被蔣雨嵐驚呼一聲給打斷了：“意兒，這是真的嗎？你怎么能這么做呢，你可是大家閨秀啊，怎么能這樣……”

蔣雨嵐搖了搖頭，似是為顧知意感到惋惜。

蔣雨嵐看似是在替顧知意不值，實際上卻是給她扣下了不檢點的帽子。

顧知意忍不住輕嗤一聲：“姨娘，我這還沒回答你是不是真的呢，你就開始替我惋惜了，這也太早了點吧？”

顧知意這一句姨娘叫得蔣雨嵐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她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提起她原本是個姨娘的身份了，雖然很想掐死顧知意，但是礙于顧南在場，蔣雨嵐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然后道：“意兒說什么呢，我是你母親啊。”

說著，蔣雨嵐轉頭望了眼顧南的神色，見他沒有什么異樣的反應之后才笑道：“而且母親這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出去多危險啊。”

“呵。”顧知意冷笑一聲，對蔣雨嵐的話不置可否，扭頭望向顧南，眼里的譏諷一覽無余：“父親，你也覺得我錯了嗎？”

“哼！”顧南冷哼一聲，指著地上跪著的小福說道：“這可是你身邊的丫鬟，證據確鑿。”

聽見顧南訓斥顧知意，蔣雨嵐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而門外的顧知意，望著顧南眼里的冷意，心底劃過一絲失望，聲音竟異常冷靜：“父親為何不問問我發生了什么事，我有沒有遇到危險。”

“況且，”顧知意垂眸望了眼地上的小福，語氣聽起來有些低落：“父親寧愿相信一個丫鬟，也不愿意聽聽女兒的話嗎？”

顧知意的眼眶有些紅，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顧南面上有些猶豫，站起來往顧知意方向走了幾步：“那你說說，你為何會不見了蹤影？”

見顧南過來，顧知意往后退了退，離大廳的距離又遠了些，“你讓我說我就說？早些時候干什么來？”

顧知意雙手環胸，望著小福面上帶著譏笑：“小福，你說我要去見人，見什么人？”

“小姐要見什么人我怎么會知道。”被提及姓名，小福的目光有些躲閃，偏著頭朝顧知玉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點了點頭，小福這才抬起頭來，目光對上顧知意的眼神，定定地說道：“前幾天，小姐剛進府的時候就總念叨著一個人，卻也不告訴奴婢，昨天要不是小姐說漏嘴了，奴婢也不會知道小姐今日是要出去見人的。”

說著，小福轉過身朝著顧南重重地磕了兩個頭，一改往日的怯懦，語氣異常的鏗鏘：“本以為今天就算小姐和那人見了面，奴婢跟在身邊也能規勸一二，可誰知，小姐竟把我們甩開了。”

隨著小福的動作，頭上的掛髻有點凌亂，散落下來貼在臉上，可眼神卻是堅定得很。

“呵——”顧知意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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