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騙我的吧。”秋月滿腹的疑問,這個人真是奇怪。
“怎么可能呢!我拿我的人格擔保。”張廷義朝著秋月淡淡地笑了,“不知你想測點兒什么呢?姻緣,財富什么都可以的哦!”
“姻緣?”秋月滿臉的驚訝。
“我……”李悅臨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為好。
“你對于恢復記憶的阿姐,最多也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秋月繼續說道,“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可驕傲的啊!”
“身為丞相大人,難道你就真的沒有想過,阿姐恢復了記憶之后,你該如何嗎?”秋月不再說下去,只是繼續往前走著。
李悅臨倒是放慢了自己的步伐,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看著李悅臨漸漸慢下去的步伐,余思忍不住開口。
“沒……沒什么。”李悅臨搖了搖頭,隨后小跑了兩步跟了上去。
而看著這一幕的秋月,嘴角卻滿是微笑,“就憑你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男人,還想跟我搶阿姐?自不量力!”
而大燕王宮之內,此時似乎也是風起云涌……
“先生,好久不見了,不知先生的風寒好了嗎?”趙率看著先生的眼眸中閃著暗光,似乎在思索著些許什么。
那先生注意到了趙率的眼神,跟著輕咳了兩聲,“已經好多了,多謝圣上關心。”
“先生這聲音可比前段時間的健康多了。”趙率扯了扯嘴角。
“……”那先生不再說話,
只是緊盯著面前的趙率,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如果是的話,
不如……
“先生健康那便是我心之所愿。”趙率微微一笑,
“先生覺得,朕如今去攻打陌京如何?”
那先生的身子一抖,
隨即嘴角慢慢地裂了起來,“此時正是好機會!圣上可要好好把握了。”
“哦?”趙率瞬間來了興趣,“不知先生為何如此認為呢?”
“如今陌京太子謀反失敗,
那陌京國內正是在整頓之時!圣上不如趁此機會,一舉拿下陌京!”那先生說的很是激動,仿佛明日便可攻下陌京。
“原本朕屢屢提及攻打陌京,為何先生遲遲不應,
而如今卻又如此輕快的應下了呢?”趙率慢慢地低下頭去,“不知先生可否告訴于朕。”
那先生注意到,大燕圣上面對自己稱呼他自己,
已經由“我”變成了“朕”!怕是他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了,
自己如今可要把握好機會!不能讓他有一絲一毫懷疑自己的心思!
“之前我屢屢阻攔圣上,
是因為擔憂圣上啊!”那先生的聲音變得急迫起來,“那陌京太子實力雄厚!若是圣上去攻打陌京,動了他的利益,他哪兒敢善罷甘休啊!如今陌京太子已經逃離陌京,
圣上攻打陌京便少了一個失敗的因素!由此看來,我支持圣上是應該的事情。”
“原是如此啊。”趙率長吁了一口氣,
“只是朕有一疑問,
想要咨詢一下先生。”
“不知圣上想要問的是什么?”那先生淡淡地開口。
“那陌京太子如果真的如同先生說的那般厲害的話,
此次篡位哪里會失敗呢?”趙率輕瞇了一下眼眸,
“先生不是在夸大其詞吧。”
“只是一時失策罷了。”那先生咬牙切齒,“我也沒有想到陌京皇族竟會聯合俊書王爺和墨玄教!這三波勢力加起來,那陌京太子自然抵擋不住!”
“朕聽說這次謀反被鎮壓只用了兩個時辰呢!不知朕聽說的可是真的?”趙率漸漸地抬起頭來,
伸出手把玩著自己耳邊的碎發。
“是。”那先生在暗處默默地握緊了雙手,
指甲戳到皮肉之內,
泛出滴滴血色。
“不知先生如何評價那墨玄教呢?”趙率倒是來了興趣,已經近三年沒有動靜的大教派,
竟一出山便引起了一陣轟動!還與陌京皇室聯合了!如若自己真的要去攻打陌京的話,
怕是要過他們這么一關,若是……自己能夠收買他們,讓他們為自己所用的話,一起不都解決了嗎?有了墨玄教的幫助,
陌京定能手到擒來!
“墨玄教……倒是個厲害的教派!教派之內人人武功高強。”那先生默默地咬了咬嘴唇,“墨玄教內有一人名喚竹言,此人招數甚多,出招甚快!當日,陌京太子就是與其打斗,最后負傷……逃跑。”
“先生凈知道的如此詳細啊。”趙率走到一旁慢慢地坐到了軟榻之上,“讓人聽著就覺得先生仿佛是在現場一般。”趙率低了下頭,把玩著周邊放著的一把鑲嵌著藍寶石的匕首。
“我怎會去那種地方呢!圣上也知道的,那幾天我都在這里養病。”那先生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
“是啊……先生可不是像是會去那種地方的人。”趙率從匕首鞘之中拔出了匕首,那匕首身上映著趙率的眼眸,此時的趙率眼眸之中滿是毒辣,就仿佛是一條埋藏在暗處的蛇一般,正在等著自己的獵物上門。
“……”那先生靜靜地看著趙率,也沒有去附和些許什么。
“先生可記得上次與朕言論的那個話題?”趙率將那把匕首收入到匕首鞘之中,慢慢地抬起眼眸來看著面前的先生。
“還請圣上明示。”那先生也是不急不忙,毫無慌亂之色,拿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態度來等著趙率一輪又一輪的問話。
“朕問先生,既然陌京已經如此,不知朕是否要處死了那周妃?”趙率輕笑了一聲,“上次先生只是沉默,這次,先生總該給我答案了吧。”趙率低聲笑著。
“這問題實在太過復雜,當時我實在是難以應付,如今倒是可以將我的答案告知圣上!”那先生淡淡地說道。
“哦?愿聞其詳!先生請講。”說罷,趙率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當日我與圣上言談,陌京還并未出事,陌京的實力圣上也知道,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那先生頓了頓繼續說道,“此時,
陌京的勢力微弱,
那周妃自然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既然如此的話,圣上為什么還要好心的留下一個無用之人呢!”
“原來是如此想的啊。”趙率輕聲說道。
趙率轉而看向先生,眼眸之中滿是審視,“先生原本說過,人當慈悲,為何先生如今卻催著我去處置那陌京的五公主呢!”
“萬事萬物都是一直都在變化的,人也是一樣,當然了,我也不例外。那先生開口說道。”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趙率了然地點了點頭。
“圣上明白便好,只要圣上按照我說的來做!陌京自然便是您的囊腫之物!屆時,陌京圣上都得跪下您的身下高呼萬歲!”那先生內心自然知道這趙率是什么貨色,所以說的話也都是趙率喜歡聽的。
“先生的話我自然信的很的,只是……”趙率顯得有些猶豫。
“只是什么?圣上是在顧慮些許什么嗎?”那先生忍不住地開口,“天時地利人和,該有的一個也不少。”
“先生可知那陌京太子的去向?或者說……先生,您可知那陌京太子如今的藏身之處?”趙率轉向那先生,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先生聽得臉色瞬間煞白,只是那密室之中的燭火太少,再加上那先生身著一身的黑袍,如今他是什么表情,趙率自然是看不出來的,但是,趙率卻能猜的一絲半分。
“不知圣上為何要問這個!”那先生立即說道,“不知您找一個他國的反賊是為何?”
“為何?自然是與他聯手嘍!”趙率輕瞇了一下眼眸。
“什……什么?”那先生滿是呆愣,他這是要為何?!“我斗膽一問,圣上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為何?”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朕的朋友,那陌京太子敵對陌京皇族,朕也敵對陌京皇族,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為何不能聯合呢!”趙率輕悠悠的說道。
“您肯定沒有說的這么簡單吧,你或是想要那陌京太子的一些保證亦或者好處,或者……圣上想讓他做一個傀儡皇帝,然后自己去支配著他?”那先生嘴角漸漸地朝下。
“先生果然聰慧,朕在想些什么,先生竟然都知道!”趙率的做出一副知我者先生也的樣子,眼眸之中滿是笑意。
“圣上的這個方法是絕對不可行的。”那先生咬緊了唇。
“先生為何如此說?”趙率淡淡地笑了。
“那陌京太子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那先生回答的很慢,“既然他敢密謀,那他就不會因為一個傀儡皇帝而善罷甘休。”
“先生可真厲害呢!”趙率的嘴角微微勾起,“竟如此了解那陌京的太子,不愧是先生啊。”
“只是……先生。”趙率做出一副很是難為的樣子。
“圣上您是否在顧慮些許什么?”那先生不知道為何,總感覺到一絲不好的氣息。
“既然陌京已經變得如此了,先生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價值了吧。”趙率抬起眼眸來,那眼眸之中滿是笑意。
“什么?”那先生瞬間抬頭,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朕說……朕已經不需要你了。”趙率往前走了兩步,在那先生的面前站定了下來,“先生怕是有耳疾,竟然連朕在說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圣上!這是為什么!為什么突然無緣無故的……”那先生有些不敢置信,“我可救了你一命啊!你可不能這么對我啊!”
“先生。”趙率走到那先生的面前,伸出手來,拍了拍那先生的胸口處,“先生上次的傷,可還好了?”
那先生忍著疼痛,朝著趙率笑了兩聲,“已經好多了。”
“都快四年了,怎么可能好不了呢!”趙率輕瞇了一下自己的眼眸,“四年了,朕幾乎將朕所有的事情都說給你聽,所以,在這四年之內,先生怕是知道了我大燕許多秘密吧。”
“圣上,您想干什么!”那先生眼眸之中滿是慌亂,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了,總么這么輕易地就要走呢!
“先生,你知道了太多東西了。”說罷,趙率便扔了一瓶東西給她,那瓶東西之中的液體是呈現紅色狀態的。
“這是什么?”那先生拿著手中的東西開口問道。
“沒什么,只是讓你在再也說不出話的東西。”趙率的嘴角滿是笑意,“先生還是趕快喝了吧。”
那先生拆開了瓶塞之后,細細地聞了一口,只覺得腦子中滿是眩暈感,“永別吧,先生,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存在的。”
趙率慢慢地朝著門外走去,“先生可要下手快一點兒,不然的話,朕怕會耽誤朕的晚飯。”
“你……”那先生伸出手來指著趙率,眼眸之中滿是不解。
“我知道你是何人。”趙率淡淡地說道,只此一句,趙率便立馬讓那先生冷靜了下來。
“先生可要好好考慮了……”趙率只留下這一句話之后便離開了書房之內。
“以為這樣就能除掉我嗎?真的是太傻了。”那先生掙扎著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粒藥,“等著吧!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身邊,喊著圣上完事!”
那先生慢慢地摘下了面具和兜帽,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周禹安。
“這位公子,真是眼生啊。”張廷義看著秋月,嘴角一勾。
“別攔著我!我得找李那個什么!對!李悅臨!我得找他去報仇!”秋月將眼神撇去別處。
“既然我們在這里相遇,正所謂,相遇即是緣分,不如讓我好好給你算上一卦?”張廷義勾了勾唇。
“哪兒來的騙錢的,李悅臨竟然將這種人也接到了府上來?可見他是多么的垃圾!”秋月憤怒的說道。
“哎!話可不能這么亂說!”張廷義連忙說道,“反正我也不要銀兩,你也不用出銀兩,不如免費讓我給你算了唄!”張廷義一臉笑意地靠近秋月。
“別……別靠近我。”秋月立馬走到了一邊兒,“我沒什么讓你好酸的,你還是放了我比較好。”
“這怎么能說是放呢!”張廷義挽住秋月的胳膊,“難得我想要為你算上一卦,你應該很積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