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洄和贏舒之間的官司,徽娘自然是不知道的,解開贏洄被封的靈力以后,更是將贏洄自己的儲物袋也還給了她。
吩咐她將洞府之內的東西清理掉之后,便去打坐修煉了。
那毫不設防的模樣,若讓別人看了,說不定會以為兩人是多么親近的關系呢。
贏洄現在雖然不會動手,卻也一直暗中留意著徽娘的種種,為日后反水做著準備。
見徽娘此刻的樣子,自然是知道對方絕不會是真的毫無保留的相信她。
對方必然是隱藏著什么手段,能保證就算自己突然襲擊,也能及時將自己擊退。
只是到底是什么被動型的防御法寶,還是有什么秘法咒術,或是干脆就是藏了什么靈獸在身上,都是有可能的。
她不能隨便試探,否則,之前的隱忍就都白費了。
只是,困在屏障里的滄瀾越衡卻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見著徽娘已經似乎完全沉浸在了修煉之中,頓時不停的向著贏洄使眼色。
贏洄本不想搭理他,可在他將披散的頭發中,拔下掩藏在白發之下的一根青絲之后,卻改變了主意。
看了看還在修煉的徽娘,輕聲走了過去,蹲下身去,看著靠在屏障里,身體衰弱的好似隨時都會咽氣的不人不鬼的滄瀾越衡,心里的恨意終于得到了一絲平息。
“幫幫我。”
滄瀾越衡張著嘴,無聲的哀求道。
然后,將那根青絲伸到了贏洄的面前。
贏洄看著那根青絲,耳中傳來贏舒告訴她徽娘睜開眼睛的話語,看著滄瀾越衡在徽娘睜開雙眼之時,眼中閃過的癲狂恨意,陰謀得逞的快意,贏洄仍是伸手將那根青絲接了過來。
看著滄瀾越衡得逞的滿足,贏洄淡淡出聲,問道:“你藏的這么好的寶貝,怎么不繼續藏著了?”
滄瀾越衡一滯,趕緊給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能出聲。
“你不會是怕吵到徽娘吧?”
贏洄好似最沒有眼力見的人,不但沒有噤聲,反而更大聲了。
她太喜歡看到滄瀾越衡現在氣急敗壞的樣子了。
這種人,自己死了不算,還要拉一個無辜之人做墊背,何其惡毒可恨。
“放心吧,徽娘脾氣好的很,不會因為我說句話就生氣的,你想讓我幫你,怎么幫?
把這寶貝送給徽娘,替你向她求個情?
其實你有這心思,還不如自己和徽娘說。
徽娘對你是不一樣的,你看,別的男子都死了,唯獨你活了下來,徽娘對你這般照顧,你也該敞開心扉,不要老記著先前那點子不愉快。”
滄瀾越衡若是到此時還不知道贏洄在耍他,那就真是缺心眼了。
他目光都好似在噴火一般,恨不得用眼神將贏洄凌遲。
可惜,他越是恨,贏洄越是高興。
“噗嗤”
谷睽
手捂著嘴巴,擔憂道:“是我們剛剛說話吵到徽娘了嗎?”
好似十分擔心徽娘的責怪。
“無事,你手里拿的什么?”
徽娘靠在床上,眼神掠過滄瀾越衡,再沒給他一個眼神。
“是滄瀾公子給的寶貝,他想讓我替他向徽娘求求情,估計是不想待在這屏障里了。
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不結實。
我正勸他呢,有什么事,直接和您說就好了,我哪能左右徽娘的決定呢。”
贏洄說著,小跑幾步,上前將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
徽娘并沒有接,只神識掃過這一根青絲,有些厭惡的道:“既然給了你你就拿著吧,也還算看得過去。
他要是呆的膩了,你盡管送他上西天,到反正滄瀾家的血脈多的是,不差他這一個。”
“哎,就聽徽娘的。”
贏洄說著,高興的將青絲收進了儲物袋中。
然后,得意的對著滄瀾越衡笑了笑。
滄瀾越衡的表情頓時如吃了屎一般的jing彩。
徽娘干脆停下了修煉,帶著贏洄,拎著滄瀾越衡,出了洞府之后,一把火將洞內所有痕跡燒的干干凈凈,然后,更是扔下一張爆裂符,將洞口炸的坍塌稀碎。
做完這一切,方才帶著贏洄二人駕著銅鏡離開了此處。
臨走之前,一串漆黑綠豆大小的飛蟲從徽娘袖口之中鉆了出來,飛動之時無聲無息,出來之后,立刻四散開來,隱入到了樹林之中,消失不見。
贏洄沒看清這東西是什么,贏舒有些猜測,卻也不太能確定,便也沒說。
至于徽娘為什么人都走了,還要放出些靈蟲出去,贏洄試著問了問,徽娘只說要給滄瀾家的送點見面禮。
此時距離滄瀾越衡受到重創已經過去了好一會,滄瀾家估計已經收到消息,或許已經有人趕了過來。
這見面禮,恐怕不是什么好東西。
滄瀾家的人估計怎么也想不到,滄瀾越衡此時此刻就算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認不出來。
徽娘更是由半老徐娘變成美麗少女,只剩贏洄一個可能暴露的,徽娘給她臉上拍上一片人皮面具,她的樣貌頓時徹底變樣。
由略微中性的jing致可愛,變成了烈焰紅唇的御姐,配上額間墨黑色的荼靡花印記,更顯得妖艷。
被徽娘帶著,一路在林間穿梭起伏,三人卻像是隱形了一般,沒有招來一只妖獸,只半天功夫,就順利的抵達了蓮玉山腳下。
近距離看那蓮玉山,反而沒有遠遠看去那般恍若綠色蓮花的美麗了。
只看得到高聳的山體,以及隨處可見的碧綠色巖玉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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