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崢也明白秦蝶衣有難處,所以也不再勸阻,而是說道:“既然公子暫時脫不開身,那就只能等待來日再探討這個話題了。”
他現在就將秦蝶衣當做秦易來看待,既然她不愿公開自己的身份,那他也就不提這件事了。
畢竟作為山賊的身份卻是不宜宣揚。
她既然要在平原縣開商鋪,自然有機會再次相見,且等日后再說不遲。
“多謝大人理解!”秦蝶衣拱手謝道,她的確是不想去縣衙做什么師爺。
說的好聽點是師爺,其實還不是去給這家伙打工去嗎!這師爺說起來不過是縣令的秘書,讓她去給這文崢做秘書,虧他想的出來。
她才不傻,哪有自己開商鋪來的瀟灑自由。
陸恩銘這時也是反應過來了,開口說道:“大人,你看這食鹽要是在我們平原縣販賣,絕對可以打破簫吳兩家的壟斷,只是這樣一來,勢必會惹上麻煩。秦公子初來乍到,沒有任何依靠,難免受人欺負,要不您給想想辦法?”
陸恩銘現在也是覺得自己結交到秦易這個朋友,真是自己最英明的決定。
他從中看到了巨大的利益,早點投資,收獲自然不會少。
而且秦易這小子也絕對不簡單,看他言談舉止就知道必然受過良好的教育,背后的勢力也不小。
而他現在為秦易在平原縣打開局面站穩腳跟,這是雪中送炭,天大的人情。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他就是要送秦蝶衣這個人情。
這對于他們陸家來說也是有巨大的好處,而且還不用付出什么代價,就可以獲得秦易的好感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而更主要的還是他發展這新來的縣令與這秦易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雖然很想知道,可不想破壞他們的默契。
他不是傻子,雖然不知道兩人有何蹊蹺,可是明顯看出文縣令對于這秦易極為的推崇,準備推薦他去做自己的師爺。
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文崢聽到陸恩銘的話后,卻是搖頭嘆息:“我雖然想幫他,卻也無能為力,本官也是剛來平原縣,有些事情也是無可奈何!”
文崢與陸恩銘他們剛聊天也沒有過多久,就在他們商討的時候,徐彥也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文大人,大家正等著想要給你敬酒呢!你怎么在這里啊!”
原來文崢接著出恭的時候,出了宴廳,幾人在這長廊里閑聊倒是忘記了時間。
“徐大人。”
陸恩銘昧心的叫了一聲,他對于徐彥這位縣尉很是不滿,可是奈何他權勢太大,不是自己可以輕易得罪的起,而且他為了家族計,也只能委屈自己一下。
“喲,陸賢侄你跟文大人聊什么呢?”徐彥眼睛一瞇,探尋的問了一句,他見陸恩銘跟文崢走的有些近了,心中就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這陸家可是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啊,不過陸家畢竟是平原縣有頭有臉的豪門大族,平時他也不好過于為難。
他突然看到一旁的秦蝶衣,覺得有些眼熟,覺得在哪里見過,可他就是想不起來了。
他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徐叔父,別來無恙!”秦蝶衣自知肯定瞞不過這位老奸巨猾的狐貍,也就不掩藏自己的身份了。
“你是,秦……”
他還沒說完,秦蝶衣笑著說道:“秦易!”
徐彥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準備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就笑著說道:“哈哈,秦賢侄,你看我這記性,幾日不見就有些眼花了!”
他雖然臉上保持著微笑,可是他眼神不覺得有一道冷光流轉,可見他此刻的心情有些深沉憤怒。
徐彥怎么也沒有想到,剛跟自己準備合作的秦蝶衣,竟然跟新來的縣令也有聯系,不管他們是舊識還是新交,這都讓他有一種被欺騙的感受。
不過他城府很深,不會輕易表露出自己的喜怒哀樂。
于是看著秦蝶衣說道:“賢侄啊,你來參加宴會怎么也不給叔父我說一聲呢!”
秦蝶衣解釋道:“叔父莫怪,我也是聽說這里在為縣令大人接風洗塵,于是就好奇過來看一看,卻遇到了陸兄,就跟著來拜見了縣令!”
徐彥一聽,原來是偶遇,倒是松了一口氣。
突然他想到秦蝶衣的真實身份不過是花木寨的山賊,又怎么可能認識縣令文崢,他不由搖頭一笑,自己真是多心了。
看來因為信任縣令的到來,讓自己太謹慎小心了,倒是忽略了這個情況。
既然他們是初識,那就不可能有多大的聯系,因此他也就松了口氣,也就在這里跟他們閑聊了幾句。
“大人,我先進去了!”徐彥對著文崢說完就走了。
等他走后,陸恩銘呼了一口氣,有些厭惡的說道:“剛才這徐彥那可惡的嘴臉,讓人看了都惡心!”
秦蝶衣搖頭說道:“好了,陸兄弟別抱怨了。跟這種人不值得。”
剛才徐彥雖然一直保持微笑,可是他那眼神不覺得露出了一絲的冷色,對于秦蝶衣這樣的武者來說,很容易就能感知到。
她知道這徐彥對自己心有不滿了。
陸恩銘感概道:“哎,還是秦公子看的開。”
這時文崢說道:“這徐彥既然愿意幫忙,我看秦公子可以借機發展起來。”
陸恩銘問道:“哦,此話怎講?”
他不明白縣令大人突然讓秦公子與徐彥去合作了呢!
秦蝶衣沉聲道:“將計就計!”
文崢大笑起來:“哈哈,秦公子果然智慧過人!”
他就是這么想的,而秦蝶衣卻能明白他的心思,他很是佩服這位“知己”了。
徐彥不是要幫助秦蝶衣盡快做食鹽生意嘛,他就是利用這一點,讓徐彥與簫吳兩家先狗咬狗。
他們鬧得越兇越好,這樣作為縣令就有機會介入其中,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讓徐彥傷筋動骨!
陸恩銘很是興奮,想到徐彥最后得知自己為他人做嫁衣裳,不知是怎樣的表情,他頓時眉開眼笑的說道:“好好,就這么定了!”
秦蝶衣看著眼前的兩位,心情也是難得的放松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她都在為了山寨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先是整頓山寨的事務,現在又忙著開辦商鋪而費勁心思,卻是沒有像今天這般輕松了。
因為她時刻都肩負著發展山寨的重任,如今與他們談著這些事,讓她有了可以傾述的對象,將自己積累的壓力釋放出來,頓時就感覺渾身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