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1小山村

722: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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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嫂心疼的看著孩子因失血后有些蒼白的臉,“我們見他手傷成那樣,又不敢用力捂住傷口,只想著白布干凈一點,傷口不會進臟東西。”

直到兌好的幾瓶藥水全都沖洗完,王楨才停了下來,讓楊冬梅用手電照著許小兵的手,用鑷子翻開傷口仔細的查看了一遍。

主要是清理殘留在皮肉里的碎沙子和異物,檢查骨頭有沒有受傷,孩子哼哼唧唧的也沒怎么掙扎。

許老大擔心的看著孩子的手,“王醫生,怎么樣,有沒有傷到骨頭?”

王楨:“骨頭沒受傷,但中指指腹傷的比較嚴重,傷好后指頭也長不飽滿,其他的沒什么影響。”

許老大夫妻聽后松了一口氣,“長不飽滿沒事,只要沒殘就好。”

王楨給他檢查完后,楊冬梅拿了燒傷藥給他敷上,這時孩子哭了起來,她安慰道:“有點疼是正常的,疼過后就涼悠悠的,不再火燒火燎的痛了。”

許老大兩口子感激的說:“謝謝你冬梅,謝謝王醫生,大年初一就麻煩你們。”

“不礙事。”王楨接過許小兵涂滿藥膏的手,用紗布給他包扎好,又給開了消炎藥,“三天后來換藥,這段時間最好少吃辛辣油膩的東西。”

“謝謝!謝謝你們!”許老大再次感激的說道,“冬梅,多少錢,我回去拿來給你們。”

楊冬梅算了一下,“五塊錢,換藥的錢也算里面了。”

許老大兩口子把幾個口袋都摸了一遍,這才發現來得匆忙,兜里連一分錢都沒有,“我們先送孩子回去,等會兒就給你送來。”

楊冬梅點了點頭,許老大背起兒子腳步松快的朝外面走去。

看著他們出了院子,周懷安對幾人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娃和另外幾個孩子在路口放炮炸牛屎,早曉得會這樣,就吼他們一嗓子。”

王楨見慣不怪,“每年都有放鞭炮炸傷的。這孩子還算好的,去年北街有一個孩子,也像這孩子一樣,去查看點燃引信后沒爆炸的鞭炮,結果左眼被鞭炮炸傷。”

楊母剛才看了一眼,還有心有余悸,叮囑楊大哥兩口子,“大小雙千萬別給他們耍火炮,萬一炸到不是鬧著玩的。”

楊為東兩口子自是滿口應下。

楊母帶著女兒、兒媳一起去灶房忙碌,都快吃晌午飯了,楊父才抱著小九兒,帶著兩個小孫子回家。

楊春燕抱過小臉曬得紅撲撲的兒子,見他兜里又揣滿了糖和瓜子花生,過年這幾天,小家伙每次出門回來,兜里就裝的滿滿的。

一家子吃過晌午飯,又坐著說了會兒閑話,三點一過,楊春燕起身道:“媽,老漢兒,我們就回去了。”

“才來了多久啊,在這多耍兩天再回去。”楊母不舍的留他們。

“不了,家里的事還多。”楊春燕看向父母,“要不你們去我家耍幾天?”

楊母笑著搖頭,“家里一大攤子事,我們哪走得出去。”她說著去堂屋提出給兩人準備的東西,來時滿滿一夾背,回去塞的更滿了。

布袋子里還裝著給小九兒做的的衣服、鞋子。

楊春燕背好兒子和周懷安推著自行車往外走,楊家幾口不舍的把兩人送到路口。

周懷安對王楨說道:“我和丁丁貓打算明天上山,你啥時候想去,就去我家。”

王楨笑著點頭,“我明天下午去你那兒,一起上山走一趟。”

“嗯!”周懷安應了一聲,沖楊母楊父笑道,“媽,老漢兒,我們走了哈!”

二老點點頭,不舍的叮囑,“路上慢點騎。”

兩人騎著自行車走了一會兒,小九兒就醒了,小家伙“媽媽、媽媽”喊著,扯著楊春燕辮子,不肯在背上呆著。

周懷安扭頭看了看,“燕兒,還是把他放小背篼里算了。”

楊春燕點點頭,兩人停下來,解開背帶,把他放進掛在自行車后座小小背篼里,小九兒站在里面覺得舒服了,歡喜的扯著小背篼上綁著的紅布條,自行車下坡的時候,還樂得嘎嘎笑。

快到方田路口時,小家伙兒才累了,在小背篼里縮成一團睡著了。

楊春燕又停車把他背在背上,兩人到富牛太陽已經下山,回到家院門關的嚴嚴實實的,去周懷山家問后才曉得,周玉梅和羅海麗帶著孩子走后,三個老的就去后山扯草、施肥去了。

周懷安忙去后山拿了鑰匙回來,把自行車推進了院子,看著夾背里的東西和袋子里的衣物,想到家里的幾個老的,不由得搖頭。

“這些老的咋就一刻都閑不住?爺爺還說閑著就混身不舒服,得找點事混著時間才過的快。”

“老的都這樣。”楊春燕把九兒放小床里睡下,把夾背里的火腿拿出來遞給他,“年后干燥多了,梁上掛著的臘肉香腸該送酒窖掛著了。”

“嗯!”周懷安想著明天跟丁丁貓進山,便去端了竹梯去后院,把梁上掛著的臘味取下來遞給楊春燕裝背篼里,來回跑了幾趟才把所有的臘味都取下來送到酒窖里掛好。

周懷安抱著孩子去魚塘看魚,楊春見飯甑里還有不少冷飯,升火開始熱冷飯

字:大中小第717章夜間模式→第717章:,,,,冷菜,三個老的就背著滿滿一背篼豬草回來了。

周父說道:“藥田里車前草和紫花地丁、田基黃……都長出來了,你趁這幾天閑著沒事,把草鋤一下,再澆一遍糞水。”

周懷安:“我明天和丁丁貓上山,要不你幫我找幾個人,兩天就干完了。”

周父想著他進山一次找的錢比在家澆地劃得來多了,“算了,林子邊好多好草藥,被他們看到了,問東問西的麻煩。”

周懷安擔心三個老的既要管藥田,又要管老宅后山的麥地和莊稼累壞了,腦子一轉想到一個主意,說道:

“老漢,王楨說,草藥不用澆肥澆的太勤,用肥催出來的成熟期太短,沒有天然的慢慢長大的藥效好。”

周父聽后蹙眉看著他,“還有這種說法?谷子、麥子都不是糞水澆出來的啊?”

周懷安面不改色的點頭,“谷子和麥子和草藥不一樣。你看我們上山挖的草藥全都是野生的,沒一個是用肥料催出來的,不信你問春燕。”

周父還在猶豫,老爺子插話道:“大松,草藥這東西是給人吃的,我們就聽老幺的,明天把閘板拿山上去,把溝里的水攔起來,把草藥都灌一遍水,不用澆糞水了。”

“要得,我去跟老三說一聲。”周父拿著叼著煙桿走了。

周懷安把小九兒放地上,爺倆坐在老爺子身邊,“爺爺,我明天去看看哪里的蜜糖樹苗多,等二月份就請人挖了種山地里。”

“嗯!”老爺子放下煙桿,“我早上去山地看了一圈,去年放的那些野蜂都還在,蜂群還是有點小,你看著好的再弄幾窩回來。”

周懷安點點頭,“我和丁丁貓年前在大坑里也放了兩個引蜂箱,等我回來去看看。”

“老幺,你看看小九在做啥?”周母氣呼呼的看著他搖頭,“你就這樣帶孩子的啊?”

周懷安這才看到小東西尿了,坐在地上不停用雙手和地上的尿水,忙一把抱起他“哈哈哈”大笑起來。

“不干不凈吃了沒病,童子尿吃了還是治病的呢!”

周母看著小九兒白嫩嫩的臉上和嘴巴上都糊滿了尿和了灰土,笑著拍打了他一下,“去你的,帶一會兒孩子就帶的像個小叫花子。”

老爺子叼著煙桿直樂,“沒事,小娃娃哪個不和尿抓屎。”

小九兒看著幾個大人樂呵,揮舞著雙手“爸爸、爸爸”的喊。

周懷安笑著揪揪他臉蛋,“糟了,生了個哈兒,吃尿都吃的這么高興!”

老爺子樂道:“九兒吃尿算啥,你跟他這么大還抓過屎呢!”

周懷安聽后一臉惡寒,“爺爺,我這么聰明,才不會做那種哈兒才干的事。”

老爺子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你生下來就這么大的?”

周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是,屎尿把頭發上的糊滿了,我一邊洗一邊惡心。”

周懷安這下沒話說了,搞了半天是遺傳。

周母拿了瓷盆去倒熱水給孩子把手臉洗干凈,洗了洗屁股,又把尿濕了的褲子換下來,放盆子里。

踢了靠著椅背的周懷安一下,“拿去洗了曬起來。”

“唉!”周懷安嘆了口氣,尖著兩根指頭拎起尿濕的褲子,“苦命啊,大過年的還要洗尿洗屎。”

周母親了孫子一下,“跟你老漢兒說,老漢兒不是那么好當的!”

“媽!”張秀香提著夾背走了進來,“你們吃飯了沒?”

周母:“春燕在熱飯菜,你啥時候回來的?”

“剛到。”張秀香放下夾背,從里面取出一袋面粉,一口銅火鍋,兩捆煙葉,“煙葉是我老漢兒種的,讓帶給爺爺老漢兒,還有蕎面,上次讓他們幫忙給春燕打的銅火鍋,這次才拿回來。”

“多謝親家、親家公!”周母笑著問道,“你媽老漢兒身體咋樣?”

張秀香笑道:“他們說現在吃的好,身體也比以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