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約定了有時間就過去,把房子的事情給定下來。
12月31日的下午。
元里縣高速路路口,有一排奔馳下了高速路。
一排整齊的奔馳前后距離保持一致,緩緩的行駛在稻香大道上。
這場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很多騎著二八杠,以及摩托車的人都忍不住停了下來,不解的望著這些掛著外省牌照的奔馳車。
有人發現了,這里邊的人全部都是一些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元里縣是內地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縣城。
沒記錯的話,三年前有個黑人兄弟坐錯了車子,不留神出現在了元里縣汽車站。
當時轟動了整個元里縣汽車站,大街小巷,大媽大爺等等,丟了鍋碗瓢盆就看黑人去了。
晚上元里縣電視臺還特別報道了這事。
驚現黑人,愣是地弄成了一項大事。
更夸張的是,有些鄉政府還為此開了個大會,嚴肅討論元里縣驚現黑人事件背后所隱藏,反射的一些事實。
并向各村莊下達了相關一則警告通知:為維護國家形象,嚴禁在地里拉屎拉尿,各家門前的牛糞,雞糞必須要每天清理!
因為他們認為黑人的出現,代表元里縣已經走上了國際道路…
三年后,竟然又出現了幾車的白人,元里縣的人民能不感到好奇嗎?
有些閑得蛋疼的,甚至調轉了摩托車跟在了車隊后邊。
車子一直行駛到了稻香酒廠后,果不其然的進了工廠園區。
今天的稻香酒廠門口正掛著一塊紅底白字的大橫幅:熱烈歡迎布魯塞爾國際烈酒評委會小組成員參觀、指導。
一時間,在三年前的黑人事件后,稻香酒廠又出現了白人的事件,瞬間傳遍了整個縣城。
稻香酒廠這一年一直在有意的儲備人才,從省城的重點大學里招來了不少的大學生。
好在有這么個準備,不然今天這些外國人來參觀會出現一個很窘迫的局面:沒有翻譯,大家只能大小眼瞪著無法溝通。
車隊是馮浩東拉會回來的。
后邊一組成員會在酒廠待三到五天的樣子。
工廠已經安排了酒店,吃住等等。
馮浩東雖然說讓他們自費,但這種事柴進還是干不出,要面子。
柴進僅僅只是和他們聊了會便交給了別人。
沒過多久,張銳龍他們也趕了過來,主要是因為馮浩東。
三人在柴進的辦公室里聊了起來。
馮浩東對于張銳龍有意去南方的事情非常贊同。
看的出來,雖然張銳龍是道上的人,但馮浩東絲毫不避嫌,是真心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小老弟。
沒過多久,得到了消息的元里縣政府同樣也趕過來了。
姚順年親自帶隊,這個大佬來了后,直接一個電話轟去了元里縣電視臺。
說:“稻香酒廠的小李白酒拿了布魯薩爾國際烈酒大賽金獎,組委會的小組成員都來咱們元里縣考察了,難道你們不過來采訪?”
所以,不過一會,稻香酒廠的廠區內,又來了很多的當地媒體。
柴進苦澀不已,讓食堂準備好飯菜招待好每一個人。
期間,姚順年代表元里縣政府向馮浩東發出了投資邀請。
馮浩東這些年很少回來,七八十年代的時候,他投機倒把沒少被元里縣給處理過。
馮浩東和元里縣政府上屆班子的關系,處理的不是很好。
所以即便在南方混得風生水起,也沒有在家鄉投資過一分錢。
但現在姚順年拿出了縣政府的態度,這讓馮浩東以前的那種思想某所動搖了。
想了想說:“這個我還需要回去和我下面的人商量下,看哪塊部分適合在元里縣,有準確的方案后,一定為家鄉的經濟做出貢獻。”
姚順年聽到這話后松了一口氣:“以前姓資還是姓社的論調不清楚,上頭沒有明確的文件,咱們元里縣做事是有過激的時候。”
“真心的希望你們能給我們縣政府一次機會,如今咱們縣里政策大好,只要你們回來投資,特事特辦,我姚順年親自負責。”
馮浩東笑了下:“謝姚縣長。”
而后幾個人又一起去了食堂。
食堂里邊有一塊區域被劃分出來專門招待這些外國人。
這一群外國人最先開始確實對白酒沒有絲毫興趣,是看在馮浩東米元的份上,這才會關注小李白酒。
甚至于他們過來考察,也不過是走大賽流程罷了。
可這一上午的考察過去后,這些白人被白酒的釀造過程沉迷了。
他們看到的是一家能達到國際衛生標準的酒廠,每道工序嚴格把控,絲毫不亞于他們歐洲葡萄酒莊的文化,如讓他們發現了新大陸般好奇。
吃飯的時候又被獨特的華夏飲食文化給吸引。
桌子上非常的和諧。
當然了,酒廠上下都知道這幾個外國人的重要性。
不管前世如何,現價段國內但凡只要和歐美扯上關系的東西,在消費者的眼里那就是高檔貨。
要不然也不會有85年國外同一條阿里斯頓冰箱生產線,被國內九個廠家引進,成為了九個某某阿里斯頓牌冰箱一龍生九子的現象了。
這個布魯塞爾金獎就是小李白酒明年營銷最大的噱頭。
張愛民早上的時候就在廠里放了通知下來,今天走路都給老子腰桿挺直點,自信點,別給老子在外國人面前丟了咱華夏人的氣質。
吃了中飯后,這些外國人仍然癡迷華夏白酒的釀造工藝,丟了碗筷后又跑去了廠房里,并通過翻譯和工人們交流的非常通暢。
每個被白人請教了問題的人,心情都很不錯。
比如說包裝車間的一個女工被白人問了些話后。
回頭就在家里講了。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她婆婆桌子上一直靜靜地聽著,也沒有講話。
吃了晚飯后,她一個人出門了。
最終找到了郭如鳳。
沒錯,這個老婦人就是一直背后慫恿郭如鳳的王嬸。
講完后,郭如鳳心情更糟:“跟我有什么關系,他們父子兩就是缺德!”
王嬸拍了下大腿,壓低了聲音說:“你這孩子怎么腦子還和以前一樣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