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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玲聽完臉色驟然大變,怒容滿面。
她剛想說狗仔跑肖艷紅腳下暗喻梁文君是舔狗。
萬沒想到肖艷紅變聰明,搶先說小狗是來報喜。
她氣得放在桌底下的手緊握成拳,很不甘心。
接下來的發展跟前世一樣,梁奶奶送銀手鐲并囑咐兒媳婦不要讓孫媳婦勞累。
只不過這次的孫媳婦不是陳玉玲而是肖艷紅。
陳玉玲看到奶奶給肖艷紅帶手鐲那一刻,神色更加難看,眼里冒出焚燒掉一切的妒火。
“我吃飽了。”
陳玉玲說完,匆匆離開餐桌,跑回房間。
她很清楚再呆下去,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像潑婦似的大吵大鬧,毀了之前所有形象,還有可能連累她爹。
梁奶奶臉一沉,不悅的目光掃向陳玉玲剛才坐位置旁邊秀氣書生樣的年輕男人。
他就是陳玉玲的丈夫梁文興,也是梁文君的堂哥,還是肖艷紅的前男友。
看到肖艷紅和梁文君的親密,梁文興眼里滿是怒火,比爐中的火焰更旺,醋意濃濃,仿佛在說她給他戴綠帽。
肖艷紅看著好笑,手撫著小狗,突然想知道梁文興此時在想什么。
“旺財,梁文興在想什么?”
“能力有限,對你愛的人和曾愛的人目前無法窺視內心,需進一步升級。”
不能知道渣男的想法,肖艷紅挺失望。
她正想問旺財要怎樣才能升級,梁文君夾了塊肉放她碗里,并附耳說:“怎么了?不舒服?”
肖艷紅對他微微一笑,“沒有,吃飯。”
接下來,她全程享受丈夫的溫柔,完全不理對面妒忌的寒光。
飯后,李翠英真聽從婆婆的話包攬全部家務活,讓肖艷紅好好休息。
按風俗今天是娘家來探房,更是到男方家為女兒撐腰。
可昨天肖艷紅撞墻后,她爹娘放下狠話,說沒有她這個女兒,今天不會來探房。
農村愛八卦,道是非,前世的經驗讓肖艷紅不敢出門,除了在煮飯時幫忙外,其他時間都呆在房間里跟旺財閑扯。
梁文君沒閑著,他去縣里辦事,直到太陽落到半山腰還沒回來。
“旺財,呆在房間里好無聊,文君在就好了,跟他一起就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肖艷紅像個老太婆嘆了嘆氣。
她受夠了村里的八卦,突然余光瞥見到掛在衣架上的新娘新郎裝。
想起前世回門那天的羞辱,她迅速做了個決定,把衣服洗了,不回門。
按風俗,沒回門新娘新郎裝是不能洗,會被人說三道四,更是對婚姻不完美。
肖艷紅知道這是迷信。
她把衣服裝進桶里,跟婆婆打了聲招呼,便到離家一百米左右遠的河邊洗衣服。
河水很清很干凈,村民們幾乎都是在這里洗衣服。
有好幾個村婦在洗衣服,出于禮貌,肖艷紅主動跟她們打招呼,卻沒人理她,還聚一起議論。
“突然要嫁給梁文君,結婚當天要死要活,玩什么把戲?”
“擺明就是在跟梁文興叫囂,想證明她是有男人要。”
“真不要臉,連她爹娘都跟她斷絕關系,只有梁文君那傻子不知道著什么魔,還以為撿到寶。”
“早上聽說梁老太給肖艷紅手鐲,看來是很喜歡她。”
議論聲不大,但隔得不遠,肖艷紅多少還是能聽到一些,也沒放心上。
聽到手鐲之時她立即豎起耳朵,搓衣服的動作放慢,靜聽著。
“那老太太,呵呵,你們要是知道她當初把手鐲給兒媳婦,沒生出男孩有多慘……”
肖艷紅正認真的聽,突然沒了下文。
她抬頭望去,發現剛說話的人已經洗好衣服離開,其他人也陸續離開,很快就剩她一人。
肖艷紅小心翼翼的洗,動作很慢,才剛洗完一件,隨手伸進桶里拿第兩件。
是梁文君的襯衫。
前世,梁文君真的對她很好,就連她做了很對不起他都事,他都默默承受著。
直到后來她害慘梁家,間接氣死梁奶奶,李翠英摔倒腿,她又以死相逼,梁文君才同意跟她離婚。
想到自己前世干的蠢事,肖艷紅扇了自己兩巴掌,暗下決定,一定要彌補前世的過錯。
肖艷紅邊洗衣服邊想著如何破解接下來發生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正靠近。
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肖艷紅嚇了一大跳,手握棒槌,暗想,對方再靠近,就別怪她手上的家伙不客氣。
“艷紅。”
熟悉溫潤的聲音悠悠飄來。
是她的前男友,梁文君的堂哥梁文興。
想到前世這個男人害她有多慘,肖艷紅心中燃燒著的憎恨就有多深,手緊握著棒槌,隨時讓對方吃她的“打狗棒”。
梁文興見肖艷紅無動于衷,不像之前他一出現立即黏上來,又看到她正洗別的男人衣服,有種自己被戴綠帽感覺,憤怒的火焰蹭蹭往上涌。
想到來此目的,他壓制心中的怒火,“艷紅,你昨晚是不是跟文君同房?你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嗎?”
梁文興咬牙切齒,非常生氣,可怕被已經在遠處圍觀的村民聽到,聲音壓得很低,只有他們倆聽到。
當初誓言。
肖艷紅回想前世聽信這男人的花言巧語,為他守身,為他害慘梁文君,最后被這男人當禮物送給別的男人。
刻骨銘心的仇恨像火山般噴發,肖艷紅揮起手中的棒槌猛地朝打過去。
啊……
梁文興吃痛得叫起來,怔驚肖艷紅的轉變。
被打的手一陣陣麻疼,耳畔傳來圍觀人的嘲笑聲,使得梁文興更是怒火中燒,立馬一個飛毛腿踢過去。
正巧踢到肖艷紅又打過來的棒槌。
棒槌飛出去,掉到河里。
肖艷紅看急紅眼的男人,暗叫不妙,身子連連往后退,直到無路可退。
她大聲說:“梁文興,你別過來,我現在是你弟媳,求你放過我!”
肖艷紅驚慌失措的樣子,顫抖的聲音,讓人誤會梁文興想要侵犯她。
紛紛指責梁文興,對他的行為不齒,更有人說他不配為人師表。
梁文興一聽,漲紅著臉,惱羞成怒地瞪著肖艷紅。
他大聲說:“你們別聽她亂講,是她托人叫我來,說是有緊要的事。我不想來,可在河邊,我又怕她想不開,跳河。”
梁文興點到為止,還把“跳河”兩字咬得特別重,誤導大家。
認為肖艷紅昨天鬧的,跟剛剛這一出,都是為了要跟梁文興好上。
村民們果然信了梁文興的話,大罵肖艷紅不要臉。
“我要去找梁嬸,絕對不能讓這種女人壞了我們村的名聲。”
“這騷貨必須趕出村。”
村婦們罵肖艷紅厚顏無恥,非把她趕走不可,紛紛離開,前往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