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扯?呵呵,按大伙兒的說法,陳主任經常接觸劉副主任,你們倆有一腳。”
肖艷紅的話音剛落,陳寶山憤怒的聲音響起。
“肖艷紅,你TM的胡說八道,老子撕了你的嘴。”
陳寶山一副要打人的樣子,村長嚇一跳,趕緊拉住他。
接著,村長說:“艷紅,話不能亂講,劉主任的玩笑開不得。”
肖艷紅秀眉緊蹙,“村長,我這是按著鄉親們的說法,他們素質低,沒文化,我可以忍。陳主任不一樣,他是知識分子,張口就來,憑什么!”
面對肖艷紅的質問,村長啞口無言。
他很想說就憑劉主任是鎮長小姨子,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村長不說,陳寶山替他講。
“就憑人家是村干部。”你不是。
最后三個字雖沒說出口,但他的唇語已經告訴了肖艷經工。
“好,我明白了,我會向劉副主任道歉。我已經報警。”
村長和陳寶山都嚇了一大跳,難以置信看著肖艷紅。
陳寶山氣得直跺腳,“報警,肖艷紅,你瘋了。”
“我清醒得很,更知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我不會再隱忍。”
陳寶山再次驚嚇,也從肖艷紅的眼里看出她的堅決,暗叫不妙,手臂碰了碰站在身邊的村長。
村長當然知道陳寶山的意思,此時卻沒有想幫的意思,假裝不知。
陳寶山鐵青著臉,五官挪位,咬牙切齒的說:“肖艷紅,你是吃飽撐著沒事干?。”
突然,一陣警笛聲傳來,陳寶山的心都提到了頭頂上。
他顧不得罵肖艷紅,匆匆離開。
村長沒有跟上。
這事歸陳寶山管,他當然不會插手。
“艷紅,都是鄉里鄉親,好好說話,他們會明白。”
“村長,鄉親們會給我機會解釋,會相信嗎?”肖艷紅反問。
村長愣了半秒才開口,“解釋了,肯定有人相信,給他們點時間。”
“村長,沒用的,再怎么解釋他們都不會相信。算了,我決定把公司搬走。”
該來的還是來了。
村長想勸肖艷紅別把廠搬走,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村民們一聽到警笛聲,好奇圍了過來,得知是肖艷紅報警來查他們,一個個氣得橫眉豎眼。
“肖艷紅這個死巴婆,竟然報警,不能留她。”
“趕出村,趕出村。”
村民們的情緒高昂,一副恨不得扒了肖艷紅的皮,抽了她的筋的意思。
正跟警察交談的陳寶山出聲,“大家安靜聽我說。”
“陳主任,那賤人都報警,有什么好說的,趕出村。”
陳寶山一聽,暗喜。
他恨不得村民們鬧得再兇一些,但他并沒有表露出來,還假惺惺勸大家別鬧。
“陳主任,不是我們想鬧,是肖艷紅太過分,今天不給我們道歉,我們是不會罷休。”
“走,我們到廠里找她算賬。”
警察想攔卻有心無力,他們只有三個人,哪能攔住上百號人。
他們沒做到,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走到半路上的村長喝住大伙兒。
“你們還折騰不夠嗎?”
“村長,不是我們折騰,是肖艷紅欺人太甚。”
“艷紅欺人?她欺負誰了,倒是你們欺負她。”
村長停下喘了口氣才接著說:“艷紅已經決定把廠搬走。”
大伙兒怔住,臉上的憤怒減少了一大半。
“廠搬走,我們到哪里上班,我可是辭去原來的工作。”
“她根本不替我們考慮,走,我們找她算賬。”
村民們剛到工廠門口就看到肖艷紅,似乎是在等他們。
“肖艷紅,你把廠搬走,我們到哪里上班。”
“我可是辭去原來的工作,現在卻想把廠搬走,太過分!我是不會同意。”
肖艷紅不知從哪里拿來一個大喇叭,聲音從喇叭擴散開。
“想上班的不用擔心,跟廠一起走,到市里,廠房已建得差不多,想去的工資翻一倍。”
村民們正想罵肖艷紅,聽到最后一句時,到嘴邊的話都咽回了肚子里,心里有了喜悅。
本來的工資已是全鎮最高的,現在翻一倍,簡直是飛上天,就連本來沒上班的人都心動了。
陳寶山還等著村民們跟肖艷紅鬧起來,此時看來希望不大,心有不甘。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艷紅,搬到哪里,不會是虹市?”
一聽虹市,所有村民都打了退堂鼓。
人群中走出來的陳美鳳在肖艷紅看她時,走過去。
“我昨天就跟你說這事是行不通,鄉親們是不會跟你走。”
陳美鳳上前挽著肖艷紅的手臂,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肖艷紅抽回手,面露嫌棄。
“陳美鳳,你又想干嘛,昨天合伙副院長想輕薄我,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你又來胡說八道。你是在嫉妒大伙兒賺錢比你多,還是怕大家知道你爹爹挪用公款的事。”
所有村民又像炸了鍋的粥,亂成一團,也失去了對陳美鳳爹的信任。
有人大喊,“肖艷紅,你剛才說的還算嗎?真的跟你走工資翻倍?”
“比金子還真,來去有專車接送。”
專車接受。
這可是最好的待遇,整個現場一陣歡呼。
有人歡喜有人怒。
“哪有天上掉餡餅,大家別被她騙了。”
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陳玉玲說:“我可以作證,她是在騙你們。”
有人質疑的說:“不至于吧?”
肖艷紅怎么可能再讓幾個小丑上竄下跳。
“陳玉玲,你先把你的賬理清楚,年底了,該發分紅,不要少發或漏發。”
聽到分紅,村民們一個個眼睛發亮,紛紛問陳玉玲他們能分到多少錢。
陳玉玲哪能招架住這樣的陣勢,趕緊向她爹求助。
陳寶山還沒開口就被村長警告。
“陳主任,話不能亂說,一定要了解清楚。”
陳寶山這只老狐貍立即知道村長話中有話,想到跟肖艷紅碰面時是在財務辦公室外,想到女兒。
“肖艷紅,大家的分紅是看你公司,你說現在能分得多少錢?”
“陳主任的話挺好笑的,我已經不是你們村的財務人員,你們分多少錢我怎么知道。”
陳玉玲被村民們逼得眼淚的流出來,在她父親放棄幫她時,崩潰中說出她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