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長聽到肖艷紅說認識李婷婷,喜上眉梢,想進一步追問。
“艷紅,走。”
孫怡佩把肖艷紅拉走。
肖艷紅也想多了解李婷婷是怎么死,為什么會出現在金麗灣小區?
她還沒來得及問趙隊長,就被拉出了兩米外。
“怡佩,干嘛急著拉我走,趙隊長好像還有話要問,我們應該把知道的都告訴他。”
“不走留著干嘛,這小區的安保系統是全市最好,保安負責,李婷婷怎么進來這里,他們會不知道嗎?”
肖艷紅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她進來。”
“不好說,總之,別多管閑事。走吧。”
孫怡佩把肖艷紅拉回家。
肖艷紅想到李婷婷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死了,心里有一丟丟的難受。
孫怡佩安慰說:“艷紅,別難過,李婷婷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就算她今天不死,也會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肖艷紅震詫。
“怡佩,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她得罪了郭玉珍,這個大小姐是不會放過她,也不會弄死她,會讓她過得生不如死。”
肖艷紅想起來上個星期郭玉珍想要對付她,李婷婷幫她,因此而得罪了人。
好歹同學一場,又幫了自己。
肖艷紅有想替這同學找出真相的沖動。
李婷婷,你到底得罪了誰?
肖艷紅心里暗道。
孫怡佩搖了搖頭,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錄音機。
“艷紅,給你聽一段錄音,你就知道是誰害了你男人。”
肖艷紅眼睛睜得大大看著孫怡佩,暗想,這個女人怎么會有證據?
錄音機傳出李婷婷的聲音,“一定要讓醫院的人都相信梁文君是收了家屬的紅包給肖艷紅買的房子。”
肖艷紅聽了之后,整個人氣得渾身顫抖,瞬間沒了想幫李婷婷的沖動。
“怡佩,這番話可信嗎?”
發生太多的事,肖艷紅都迷惑了。
“這是你男人親自查的,他交給了駱總。”
“駱總?駱云飛?”
孫怡佩點了點頭,肖艷紅更加的想知道一切。
“艷紅,等你男人回來,他親自告訴你一切,現在你只需要安靜的等待,什么都別做。”
孫怡佩知道肖艷紅不是省油的燈,怕會搞出很多麻煩來。
這一夜肖艷紅做了個夢。
夢見李婷婷來找肖艷紅,告訴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說是為了活下去,求不要恨她,給她燒點紙錢,她在陰間很冷。
第二天肖艷紅醒來后,猶豫再三決定,不把這個夢告訴孫怡佩。
她感覺孫怡佩跟李婷婷之間有恩怨,還是觀察幾天再說。
高三的學業緊張,肖艷紅就是有超能學霸系統,還是跟像其他學生一樣努力學習。
她像往常一樣跟孫怡佩準時來到學校,發現李婷婷的死已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
有人說李婷婷被包養,想要小三上位,結果被殺。
有人說她愛慕虛榮,借了高利貸,被追殺。
沒有幾個同情李婷婷的。
就還昔日好友郭玉珍的表現都非常冷淡。
肖艷紅實在看不下去,上前質問郭玉珍。
“李婷婷是你的好朋友,為什么你一點都不關心。”
郭玉珍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著她,露出一抹冷笑。
“那她這種被背信棄義的人,不配當我朋友。”
肖艷紅想到昨晚的夢,豁出去。
“郭玉珍,你和李婷婷之前是好朋友,現在卻冷漠之極,別人會以為她的死跟你有關,你愿意背這個黑鍋嗎?”
不管昨晚的夢是真是假,肖艷紅是想多燒紙錢給李婷婷。
轉而一想,這樣會讓人誤會,甚至懷疑是她害死李婷婷,才會來刺激郭玉珍。
郭玉珍著實一怔。
她從來沒想過這么多。
這幾天她都沒住校,早上來學校聽說了李婷婷的死,很震驚,又覺得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現在經肖艷紅一說,好像有那么點回事。
她跟李婷婷翻臉,全班都知道,又突然沒住校,不懷疑她才怪。
她目不轉睛盯著肖艷紅。
“肖艷紅,說吧,我該怎么做?”
“人死是不能復生,你現在給她多燒一些紙錢也算是送朋友最后一程。”
肖艷紅心里暗道:李婷婷,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希望郭玉珍能給你多燒一些紙錢。
傍晚,校園后操場一個隱蔽的角落里,有人正在燒著紙錢。
“李婷婷,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來找我,也不要怪我之前對你的刻薄,我都是奉命行事。”
她就是李春妮。
今天一早聽到李婷婷的死時,她就感覺到不妙。
昨天她倆還發生了口角,就是在這個地方。
肖艷紅是從后門走,突然看到有火光,覺得很奇怪,就拉著孫怡佩過來。
聽到李春妮的碎啐念,雖沒全聽清楚,也聽了六七分。
“看來這個李春妮也不簡單,走,我們扮鬼嚇嚇她。”
孫怡佩的身形跟李婷婷差不多,肖艷紅想借著李婷婷害怕的機會來嚇了她,看能不能聽出一些消息?
孫怡佩也正有此意。
她把頭發弄亂,遮在前面,又脫掉外套,里面剛好是一件白色衣。
“李春妮,我在下面好孤獨好孤單,你來陪陪我。”
“啊,不要,不要找我,我錯了,我不敢。”
李春妮害怕得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身子節節后退,不停的叫。
她不敢叫得大聲,怕引來別人,更會引起誤會,是她害死李婷婷。
“你不敢?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是,是我,我挑撥了你和郭玉珍之間的關系,我恨你,你明明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卻能得到郭玉珍的好。而我,一個勁的討好她,她對我愛理不理。”
原來李春妮討好郭玉珍是進入上流圈,想嫁個有錢人。
“李春妮,你知道為什么郭玉珍對你愛理不理?”
“還不都是因為你,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不,你錯了,跟我沒關系,而是你自己的問題。”
李春妮不相信,“你騙我。”
“你換個思路想,一個勁的討好你的人,你是不是覺得她非你不可,自然是不會怕你離開。相反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我對郭玉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又難得給她一些信息,這才是人家想要的。”
李春妮瞬間茅塞頓開。
“李婷婷,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我沒有殺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可以相信你,不過你要幫我查出真相。”
李婷婷擺了擺手。
“不,不,我不行,我沒有人脈關系,一個弱女子,怎么查?你饒了我吧!”
“你會有辦法,金麗灣小區。我還會來找你。”
說完這最后一句,“李婷婷”消失。
肖艷紅趕緊拉退回來的孫怡佩離開。
“艷紅,干嘛要走得那么急,我再嚇一嚇,說不定能套出更多。”
孫怡佩抱怨。
她感覺李春妮還有隱瞞。
“李春妮沒有說實話,可見這個人也是深藏不露,別忘了我們都不該屬于這個年齡段的學生。”
孫怡佩一愣,接著笑了。
沒錯,確實不是十八歲,都算是復讀生。
不只是她和肖艷紅,還有李婷婷和郭玉珍。
至于李春妮,她比較晚讀書,孫怡佩覺得二十歲上高三很正常。
“正常個鬼,李春妮的學習并不好,高一高二也不是在泉海讀,家庭條件不好,她的家人怎么可能會送她來到這么遠的學校讀?”
孫怡佩想著就頭疼。
“艷紅,你知道什么直說,繞什么彎子。”
“有人資助李春妮來泉海一中讀書,這到底是針對誰?”
是呀,到底針對誰?
肖艷紅,李婷婷,郭玉珍還是她?
孫怡佩想不出會是誰。
“好啦,別想了,快點回去。”
夜深了,孫怡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
她起床,來到客廳,準備打電話。
剛拿起話柄,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
“佩佩,你干什么?”
孫怡佩嚇了一大跳,手中的話柄掉到了桌子上。
她趕緊把話柄放好,緊接著跑過來。
“奶奶,你怎么起來,要是讓肖艷紅看到,肯定會懷疑。”
她趕緊把人扶到沙發上。
老太太的手重重打在沙發上,不悅的說:“一個黃毛丫頭需要勞師動眾,還讓我扮瞎子在這里盯著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
孫怡佩像個乖寶寶任由老太太罵。
“你晚上有沒有給她放藥?”
“有。”
老太太聽了之后,犀利的眼神變得柔和。
“怡佩,我知道你喜歡肖艷紅,難得交到一個朋友,可別忘了你是個殺手。”
“奶奶,我沒忘記自己的身份。我這次的任務又不是殺人,而是拿回屬于主人的東西。”
老太太抬手撫著孫怡佩的發絲,輕笑。
“傻孩子,你知道你每天給肖艷紅放的藥是什么嗎?”
“安眠藥。”
老太太搖了搖頭。
“不,不是安眠藥,是一種慢性毒藥,吃到一定量時就會器官衰竭致死。”
孫怡佩整個人僵住。
“不是只拿東西,為什么還要置她于死地?”
孫怡佩從小沒有親人,被主人抱養,十歲開始殺人,是個冷血的工具人。
自從遇到了肖艷紅,給了他溫暖,給了她友情,讓她覺得這世間還是有愛。
老太太安撫著孫怡佩。
“要怪就怪她不離開梁文君。”
“奶奶,是不是肖艷紅離開梁文君,就不用死。”
孫怡佩像發現了新大陸,興奮的說。
肖艷紅誤會她是駱云飛的人,加以利用,勸說肖艷紅離開梁文君。
老太太收回手,嘆氣說:“難說。你不要沖動,主人的脾氣你是知道。”
孫怡佩已經知道答案,主人是不愿意放過肖艷紅。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課。”
老太太說完,起身離開。
孫怡佩還呆坐在沙發上,她只需要睡上兩三個小時就夠了。
此時,她心情復雜,好不容易才有肖艷紅這樣一個朋友,真不忍心看著死去。
主人的話又不能不聽。
想到那個惡魔,孫怡佩渾身打著冷顫。
正在房間睡覺的肖艷紅眉頭緊擰,手不停的抓著,似乎要抓住某樣東西。
“不,不要,不要搶走我的孩子,文君文君,你不要離開我。”
聲音越來越大,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孫怡佩聽到,立即沖了過去。
“艷紅,醒醒,醒醒。”
孫怡佩搖晃著肖艷紅的身體,不停的喊著她醒來。
“佩佩。”
肖艷紅醒來,緊緊抱著孫怡佩,渾身顫抖。
“沒事,別怕!”
在孫怡佩的安撫下,肖艷紅漸漸平復。
“佩佩,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剛好起床上廁所。”
孫怡佩撒謊,接著說:“艷紅,你怎么了?剛剛我聽到你說孩子?你是不是懷孕了?”
“沒,沒有。”
肖艷紅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她忘不了懷孕時發生的事,害她到現在還不能見到孩子。
為了孩子,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這個剛剛認識幾個月的好朋友。
孫怡佩暗松了口氣。
她是殺人不眨眼,卻從不殺孩子。
包括孕婦。
肖艷紅怕孫怡佩又會問,就把剛剛做的夢都告訴她。
她夢到一個女人搶走她的孩子和丈夫。
肖艷紅是注意到孫佩佩的表情變化。
她沒有多想,以為那個夢中女人就是李婷婷。
不對,這兩天怎么老是夢到李婷婷?
肖艷紅越想越擔心,甚至懷疑自己怕身子出了問題。
“佩佩,我是不是得了重病?”
“沒有。”
孫怡佩想都沒想的態度讓肖艷紅起疑心。
“沒有?我為什么會做惡夢。”
“怎么可能是噩夢,夢都是相反的。”
夢都是相反的。
肖艷紅按著夢中的情節反過來,還是覺得不對勁。
“艷紅,別想了,快睡吧,明天還要上課,我真想看看李春妮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我給你泡杯熱牛奶。”
肖艷紅喝了熱牛奶后,在孫怡佩的安撫下很快就睡著了。
孫怡佩看著睡得安詳的好友,歉意的說:“艷紅,別怪你,是你拿走了不屬于你自己的東西。”
說完,她離開房間。
在打了又合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睡著的肖艷紅突然睜開眼睛。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孫怡佩。
直到剛才孫怡佩說明天還要上課,還想看李春妮的表情,引起了肖艷紅的注意。
她在孫怡佩去泡牛奶時,從空間超市買了意念抽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