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愛國滿不在乎的說:“看著就看著,她現在是整個大院的笑話,誰不知道啊,要丟人,早就丟完了。”
陸瑞雪徹底傻眼了,三哥這么好面子人,能說出這種話,看來真的沒有希望能原諒自己了。
陸愛國跟顧小北說:“嫂子,走回家,讓她自己站這丟人去。”
顧小北看看有些腦殘的小姑子,心里嘆口氣,抱著小胖進了大門。
陸愛國跟著進門,狠狠的關上大門,陸瑞雪本來想跟著進來,被陸愛國瞪了一眼,嚇得邁出的腿,又縮了回去,站在原地嗚嗚直哭。
文秀清已經抱著莫忘進屋了,陸瑞雪的哭聲讓她心里很難受和愧疚,如果不是她的漠視,陸瑞雪不會變成這樣。
陸愛國進門見文秀清臉色不好,安慰說:“媽,你不用管了,這回怎么也要板板她的脾氣。”
顧小北見客廳氣氛尷尬,抱著小胖去廚房。
廚房里,方靜正在幫李阿姨剁三十用的餃子餡,看見顧小北,撇撇嘴說:“瑞瑞又來鬧了,你說這脾氣也真是夠歪的。”
李阿姨切著肉,聽了這話,停下手中的刀說道:“瑞瑞沒結婚的時候,還真不這樣,那時候也倔,但是有還能分清好賴,現在跟這個陳大軍過的,人也變歪了。”
方靜嘀咕道:“真是各花入各眼,那個陳大軍,是個人都知道,那是個二流子,瑞瑞就是稀罕的不行,吃虧真是活該。”
顧小北懶得說小姑子的事,看著方靜剁的半盆子肉餡,吃驚的說:“這要包多少餃子啊?”
李阿姨笑著說:“三十,初一,還有破五的餃子都要包出來,今年過年晚,這都打完春了才過年,東西都沒敢多準備呢。”
小胖好奇的看著,眼睛卻因為剁餃子餡的聲音,嚇的一眨一眨的,方靜樂著說:“你們還是趕緊出去吧,怎么一早沒見我二哥,今天怎么舍得把閨女扔家里,出門了呢。”
“他說去找沈恒有事。”顧小北也好奇,昨晚睡覺前,就覺得陸戰國有心事,今早吃了早飯說去找沈恒辦點事,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陸戰國去找沈恒,是一起去烈士陵園看金家棟去。
兩人坐著公交車去了烈士陵園,公交車上放著歡快的廣播,正在播報一年來,各地在改革春風的大潮下,取得的優異成績,播音員甜美的聲音正在播送:生在井岡山,長在南泥灣,轉戰數萬里,屯墾在天上,三五九旅專題報道。
X省疏勒河農一二四師三團團長靳向東同志帶領著全團戰士們繼續發揚三五九旅屯墾戍邊,不畏艱苦的精神,繼原教導旅旅長提出的種稻洗鹽,水旱輪作之后,靳向東同志又提出推行水,田,林,路的綜合治理,三年時間,使往昔的不毛之地,變成了塞外的小江南。
陸戰國聽到廣播,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他又說不出為什么。
沈恒贊嘆:“這個靳向東還真是個人才啊,很多人都不愿去那么艱苦的地方,一年就兩季,冬天大雪漫天,夏天黃沙滿天。他竟然能干出這樣的成績,了不起啊。”
陸戰國點頭認可,他去過疏勒河,知道那里的環境有多惡劣,能在那種惡劣的自然環境下,堅持是一方面,還要有博學的知識,和聰明的頭腦。
廣播里接著播放:“……靳向東同志,男,三十二歲,漢族,**黨員……”
沈恒驚嘆道:“沒想到這么年輕啊,我以為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呢。”
陸戰國覺得每聽一次靳向東的名字,心里的異樣更強一些,他覺得應該是因為靳向東和大哥向東的名字一樣吧。
公交車正好到站,陸戰國和沈恒下了車,也就沒聽見廣播后面的報道:……全國勞模將進京參加勞模表彰大會,部分勞模會出現在今年的春晚現場。
金家棟的墓碑前,已經有人來過,擺著一瓶二鍋頭,一碟桂花糕。
陸戰國不經意的抬眼望著甬道盡頭,遠處有個頎長的身影,緩緩消失在蒼松翠柏間,突然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估計有戰友先來一步了。”沈恒打斷了陸戰國的走神。
陸戰國回過神,看著碑前的未燃盡的灰燼,說道:“一晃六年過去了,時間真快啊。”
沈恒蹲下身子,把帶來的黃紙點著,感嘆的說:“金大哥,本來我是沒臉來見你的,我把金城搞丟了,我對不起你啊。”沈恒說著,眼睛潮濕起來。
“不過,還有個好消息,你和雪容姐的孩子還活著,都十歲了,叫九兒長得很好看。金伯母說像雪容姐……你放心,我們一定看著九兒長大成人,聽說雪容姐還活著,我們也一定會想辦法找到她。”沈恒絮絮叨叨的說著。
陸戰國蹙眉站在一邊,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等沈恒站起來,他才蹲下把酒打開,一點點灑在碑前。
兩人出了烈士陵園,沈恒提議:“咱們走走吧,心里難受。”
陸戰國沒有異議,兩人慢慢往家走去,沈恒忍不住回憶說:“這么多事,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你記得嗎?咱們就是在這條路上,攔住的金城。”
陸戰國哪能忘記,當初那個倔強的男孩,擦著眼淚,卻不肯放棄。
“一晃時間過得太快,我現在就希望能找到雪容姐。讓她們母女能團聚,我也能有臉見金大哥啊。”沈恒喟嘆道。
白曉蘭終于被解禁了,周思平在她軟磨硬泡下,同意她出去逛逛,前提是不準打架,不準多管閑事,就是有人在你眼皮底下,快被打死了,你也得繞道走。
白曉蘭不停的點頭答應,都答應,反正出了門,遇到事了,她的脾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俗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白曉蘭本來想找顧小北玩,最后一想,明天就三十了,人家里肯定忙,自己去就是添亂,想了想,坐上公交車去城里逛逛,不知道后海的冰化了沒有,還能不能滑冰了。
原本白曉蘭打算去后海,結果一打瞌睡,坐過站了,干脆去了地壇。
這時候特別流行練氣功,天寒地凍的,有很多人就趴外公園地上,采集大地的靈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