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東坐在白曉蘭身邊,白曉蘭邊打邊解釋,兩圈下來,靳向東也知道個差不多了,沒事拿過一個麻將用拇指摩挲。
顧小北不會打這種北方麻將,完全在懵圈中,被陸愛國杠上花,清一色的嘩嘩贏著。
陸愛國笑的合不攏嘴:“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才玩干炸五毛的,都沒算杠后花,自摸胡的錢,要不一翻番,一把你們都得掏個三五塊的。”
幾圈下來,果然陸愛國通殺三家,一個人再贏,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新年鐘聲敲響不久,陸戰國才回來。
一身寒霜的一進門,陸愛國趕緊招呼:“二哥,新年好啊,這次真要贖你媳婦了。”
陸戰國脫了軍大衣,在爐子前烤了下,才搬了個凳子在顧小北身邊坐下。
文秀清在西屋陪著三個孩子,聽到聲音出來,問道:“戰國,你餓嗎?剛煮的餃子,你要不要吃點?”
“不用,我吃過了,你進屋休息吧。”陸戰國沖文秀清說道。
文秀清點頭回屋,又說陸愛國:“你聲音小點,孩子們都睡了,一晚上就聽你咋咋呼呼的。”
顧小北小聲問陸戰國:“你會打麻將嗎?”
陸戰國點頭:“不太會。”小的時候,跟著爺爺,見爺爺打過。
顧小北高興了,趕緊起身說:“快,快,你來,替我收拾陸愛國,他都贏走我五塊錢了。”
白曉蘭也回頭問靳向東:“你會了沒有?你來玩。”
靳向東點頭:“你起來轉轉吧。”
陸愛國非常輕敵的看著兩個哥哥,兩個新手上路,這可不像撲克牌,好記好算。
兩圈下來,陸戰國和靳向東果然把把輸,老是喂牌給陸愛國。
兩圈以后,局勢就逆轉了,陸戰國記牌的能力很強,似乎能透視一樣,再加上靳向東的默契配合,兩人輪番的自摸胡。
方靜覺得自己就那個最無辜的炮灰,看著三個兄弟在廝殺,她當陪襯。
顧小北坐在陸戰國身邊,得意的收著錢。
幾人的麻將越打速度越快,陸愛國也嚴肅的正視起這事,這兩個哥哥根本不好惹。
到天快亮時,顧小北和白曉蘭都打著呵欠,數著手里的錢。
文秀清起來煮餃子,看這幾個還在打,說道:“別打了,休息一下,我去煮餃子。”
陸愛國行使一貫作風,一胡嚕麻將說:“不玩了,吃餃子了。”然后趴在桌上,對方靜說道:“方靜,我心口好疼。”
方靜拍他一巴掌:“行了,趕緊洗臉去,一會兒吃飯了,不就輸幾塊錢嗎?”
陸愛國捧著心,一臉痛苦狀的說道:“不是幾塊錢的事,這要是被我哥們知道了,我這臉往哪擱啊?”
大家都懶得理他,分撥去廚房洗漱,準備吃飯。
鞭炮的聲音驚醒了三個孩子
樂樂一爬起來,高興的喊著:“媽媽,媽媽,我要穿新衣服。”
小胖和樂樂一臉懵圈的狀態,爬起來坐在被窩里,從來沒有起這么早過。
顧小北先給小胖穿好新衣服,抱出去給陸戰國,然后回來給莫忘穿衣服。
吃了早飯,白曉蘭和方靜,顧小北跑西屋補瞌睡,陸愛國又拉著陸戰國和靳向東斗地主,徹底發揚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精神。
陸松原和文秀清抱著兩個孩子,帶著樂樂出去溜達。
靳向東跟陸戰國商量,初二一起去金家拜年。
陸戰國點頭贊成,在省城他們也沒有什么親戚,金家剛來,也沒有什么親戚,他們去也不算打擾。
陸松原和文秀清轉了一圈回來,陸松原說道:“他們說黃河邊上有社火表演,還有唱戲的呢。”
陸愛國稀奇的說:“正好明天咱們去逛逛。”
快中午時,沈恒拎著禮盒來拜年,靳向東和陸戰國一看禮盒上的盛世之禧四個字,眼角直抽抽。
陸愛國樂著說:“恒子哥,你這禮盒不會是從我二嫂那買的吧?”
沈恒先給陸松原和文秀清拜了年,才說道:“嫂子賣這個嗎?我不知道,這是我們局里今年發的,我直接拎過來了。”
文秀清笑著說:“恒子,過年沒回京城啊,怎么不過來過年。”
“昨晚我值班,這不下了班,就過來了。”沈恒笑著說,然后主動給三個孩子,一人十塊壓歲錢。
文秀清張羅著去做午飯,顧小北在里屋聽到聲音,也輕手輕腳的下炕,還是驚喜了方靜,兩人一起悄悄出來。
顧小北看著沈恒拎來放在桌上的禮盒,也撲哧樂起來,估計每一個禮盒都可能會被傳好幾家,和沈恒打了招呼,就跟方靜去廚房幫忙做飯。
沈恒見陸松原領著三個孩子在院子里玩,才開口說道:“大哥,白平天我找人幫你盯著呢,昨天坐火車回x省了。”
靳向東蹙眉,白平天是少數民族,不過春節,他是知道的,但是這么倉促回x省,倒是挺耐人尋味的。
“不用理他了,他也就這么點能耐了。”靳向東給沈恒的杯子了添了點開水說道。
陸戰國突然難得八卦的問道:“你現在這個對象處的咋樣了?”
沈恒尷尬的直摸鼻子:“要處的好,我能自己來你家啊,黃了,我今晚的車去t市。”
陸愛國好奇的問:“你去年過年那個未婚妻黃了啊?”
沈恒瞪他一眼:“沒黃,好著呢。”
陸愛國斜眼上下打量著沈恒說道:“恒子哥,我跟你說吧,這女人就得哄著,哄不好女人,你就哄丈母娘,一樣好使,實在不行,你就把她辦了,生米煮成熟飯,肯定跑不了。”陸愛國壞笑著,出著損招。
沈恒懶得在搭理陸愛國,心里卻開始琢磨,生米煮熟飯,到底好使不好使?
午飯,陸愛國又一次喝多了,方靜氣得直拍他后腦勺,這個男人天天算計他兩個哥哥,昨天被大哥灌多,今天被二哥灌多,這是什么智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