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年代

第四八零章:真相

歐若水有些吃驚,不明白靳向東為什么這么積極,怔怔的看著靳向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靳向東覺得自己有些冒昧了,微微一笑解釋說道:“你的同行也是為女性,我想你們更有共同語言。”

歐若水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朋友,不管同性還是異性的,現在聽靳向東說,竟然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

靳向東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下班時間了,說道:“你再等我幾分鐘,我收拾一下,咱們一起過去。”他知道顧小北這兩天在家看孩子,所以直接帶著歐若水坐公交車去了家屬院。

顧小北一家四口正在亂哄哄的包著餃子,聽到敲門聲,顧小北扔下搟面杖,跑去看門,小胖一見媽媽不用搟面杖了,趕緊跑去把搟面杖拿走,像模像樣的搟著她手里的面團子。

“大哥,你……”顧小北只說了個你,就愣住了,看著靳向東身后的歐若水,吃驚的說不出話,手還緊緊握著門把手。

靳向東看著顧小北吃驚的樣子,微笑著說:“有什么事,進屋說吧。”

歐若水卻奇怪,顧小北為什么會一副認識自己的樣子。

“快……快……進來吧。”顧小北趕緊讓開,讓靳向東和歐若水進門。

正在捏餃子的陸戰國,抬頭看見歐若水時,眼中也閃過詫異。

顧小北心情有些激動,有驚訝,又有些不可思議,這絕對是馬雪容啊,要不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像的人呢?

靳向東看跟在身后的顧小北跟失語了一樣不說話,笑著讓歐若水去沙發上坐,順便介紹道:“這是我二弟陸戰國,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同行顧小北,這是她家的寶貝龍鳳胎小胖和莫忘。”歐若水只是心里微微詫異了下陸戰國和靳向東長的真像。

然后沖顧小北和陸戰國說道:“這是福清茗茶茶葉廠的歐若水。”

這一介紹,讓本來還在蒙圈中的顧小北,更懵了,站在原地,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歐若水。

歐若水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扭頭看向正在搟面團的小胖,粉嫩嫩的一團,頭頂扎個沖天辮,小辮子因為搟面,一晃一晃的,心里突然有種要融化的感覺。

顧小北很快回過神,她看著歐若水笑的時候,嘴角的小酒窩,腦子也飛速的轉起來,如果這真是馬雪容,那么怎么會叫歐若水呢?難道失憶了?

“歐廠長,你是南海市人啊?”顧小北笑著過去,坐到歐若水身邊問道。

歐若水搖搖頭:“不是,我是陜省人。”

靳向東去洗了手,過來幫著包餃子,伸手問小胖要搟面杖,小胖拿著搟面杖往懷里一抱,看看顧小北,又看看陸戰國,想了想,才把搟面杖給了靳向東。

歐若水笑著說:“你家這個寶寶很可愛啊。”

顧小北趁機趕緊問道:“你家男孩女孩啊?”

歐若水愣了一下,搖頭:“我沒有成家呢。”

顧小北看向靳向東和陸戰國,這要怎么開口說,你好像九兒的媽媽?

陸戰國輕輕搖了搖頭,讓她等會再說。

顧小北是個急脾氣的人,現在憋著一肚子話不能說,歐若水坐的有些不自在,又看是飯點,準備起身離開。

顧小北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拽住歐若水的手腕說道:“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說著急急的拉著歐若水進了次臥。

靳向東跟陸戰國小聲說道:“是不是和九兒很像?而且我懷疑她就是九兒的媽媽,因為她的口音完全是g省人啊。”

陸戰國點頭,而且他看見歐若水看向小胖的眼神,柔的能滴水,這只有當過媽媽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臥室里,顧小北看著歐若水,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小女孩的媽媽,她叫九兒,可惜她的媽媽在她沒滿月的時候,就跳崖自盡了。”顧小北說完,盯著歐若水的臉。

歐若水不知道為什么聽了這話后,心里一疼,臉上的表情也起了變化。

顧小北拉歐若水一起在炕沿上坐下,握著歐若水的手,這雙手雖說纖瘦,卻很硬,手掌心全是薄繭,不細膩,甚至有些剌手。

“我想跟你說說九兒的故事,可以嗎?”顧小北小心翼翼的看著歐若水的表情,她怕歐若水不是失憶,萬一是不想提起以前呢。

歐若水點頭不語,心里突然有些忐忑和惶恐,她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個九兒和自己應該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

“九兒的媽媽是個了不起的媽媽,當年因為很多不得已的原因,在生下九兒十幾天后,跳崖自盡……”顧小北從雪容跳崖開始慢慢講起,講雪容怎么和金家棟相戀,怎樣因為迫害,懷著九兒逃命,又因為什么不得已拋下九兒跳崖,還講了金家棟的犧牲,然后說道:“我見到九兒的時候,她九歲,卻只有五六歲孩子那么高,長期的營養不良,小臉黃瘦黃瘦的,不過現在跟奶奶生活在一起,長高了很多,像個大姑娘了。”

歐若水不知道為什么,顧小北講的每一件事,她都很熟悉,還有一種錐心的痛,痛的讓她窒息,可是腦子里依舊一片空白,只是眼淚止不住的流。

顧小北見歐若水這樣,擦了把自己臉上的眼淚說道:“不好意思,我一時沒忍住,給你講這么傷心的故事。”

歐若水流著淚不說話,腦海里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

有個青澀的大男孩對一個同齡的女孩說:“這包里的玉米面餅子,還熱著呢,你趕緊吃,別讓別人看見了。”

一個穿著軍裝的青年軍人對穿著一身火紅衣服的姑娘說:“你穿紅色真好看,就像新娘子一樣,容容,你等我從戰場回來,我一定風風光光把你娶回家。”

姑娘抻著身上嶄新的紅衣服,哭著說:“家棟哥,今天,就讓我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容容,我不能害了你,如果我回不來,你還能清清白白的嫁個好人家。”

姑娘流著淚,解開紅衣服的盤扣,哭著說:“家棟哥,如果你今天走了,我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