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年代

番外二:可控范圍 目標鎖定二

屋內的歹徒快速的在商量怎么逃跑。

室外的警察已經嚴密布控,加上各個制高點的狙擊手,就等歹徒從屋里出來。

上面也下達了命令,在不傷到人質的情況下,可一槍擊斃歹徒。

三名歹徒中為首的看著柜臺里慢吞吞的銀行員工,瘋狂的砸著柜臺,吼道:“你不想要命了?快點。”然后轉頭對歹徒老二說道:“你抓個人質出去,和他們談判,要車,要加滿油的汽車,讓他們都退出一公里,把房頂上的狙擊手都撤了!”

老二看了一圈,伸手去抓陳璐,陳璐哇的哭起來,拽著九兒的胳膊不撒手。

九兒忍著驚恐,哆嗦的跟歹徒說:“我跟你走。”說著站起身來,腿忍不住的打哆嗦。

老二一看,這個丫頭要比那個愛哭鬼強多了,伸手抓著九兒的胳膊擋在身前,推搡著往門外走去。

李鐸透過狙擊鏡看見九兒時,有了片刻的吃驚,竟然是九兒,長高了也長大了,細白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如同受驚的小鹿,甚至能看見掛在睫毛上的淚珠。

李鐸穩下心神,這是英雄的后代,他一定不能讓她出事。

而且他對九兒的印象很深刻,緣于九兒說過一句話:奶奶腿疼,我要學醫,我怕晚了來不及。

這句話,他對著病床上的母親也說過,他想快點長大,他要保護媽媽,怕晚了來不及。

警察還在跟歹徒們周旋著,要確保每一個人質的人身安全。

九兒此刻很怕死,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沒有去孝敬爺爺奶奶和媽媽,如果她死了,他們肯定會很傷心的,九兒想著緊咬著嘴唇,盡量不出聲,不去惹惱身后暴躁的歹徒。

警察面上答應了歹徒的一切,把加滿油的面包車也開了過來,引誘屋里的兩個歹徒盡快出來。

等歹徒老大背著錢袋子,和老三一人拽一個人質出來,九兒看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陳璐,心里嘆息,還是沒躲過去。

歹徒們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拖著幾個人質一起逃命,遂一邊喊著讓警察后退,一遍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的情況,看有沒有狙擊手。

警察們著急,如果讓歹徒帶著人質上了面包車,那么營救起來就有一定的困難,而且很可能會傷到人質。

李鐸和其他兩個方位的狙擊手無聲交換了意見,準備在歹毒準備上車時動手,必須要保證三彈齊發。

三名歹徒拽著三個人質準備上車時,陳璐突然哭著往地上出溜,她實在太害怕了,要是跟著歹徒上車,還能活著回來嗎?

陳璐的這么突然的一鬧,一下分散了三個歹徒的注意力,分神間,已被三個不同方位的子彈,直擊腦門。

多虧三名歹徒只是看了香港錄像,學著來搶劫,手里拿的也是嚇唬人的自制槍,否則陳璐這么一鬧,很可能給其他人質帶來危險。

警察派來心理疏導員,給三名人質做心理疏通,畢竟剛才三名人質死在眼前。

陳璐現在是又驚又怕的一直哭,哭鬧著要回家。九兒只能坐一邊,握著陳璐的手,小聲安慰著。

李鐸他們整隊準備離開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大廳里的九兒,九兒似乎跟有感應一樣,也回頭望向窗外,正好看見李鐸,瞬間驚喜后,又自卑的低下頭,心里跟在油鍋里煎熬一樣,翻滾的疼,原本以為已經真的埋在心里,不會再想起,沒想到等看見人時,才發現沒有忘記,反而更深刻了。

李鐸有些奇怪,九兒明明看見他了,怎么沒有像小時候一樣,高興的喊聲李叔叔,反而跟不認識一樣低下了頭。細想下,也許忘記了吧。

九兒挽著哭哭啼啼的陳璐回宿舍,陳璐一路上不停的念叨:“金銘,你說咱倆怎么這么倒霉呢?咱倆得趕緊去洗個澡,除除身上的霉運。”

九兒猶豫了下,點頭:“行。”來學校后,學校的澡堂都是開放式的大通間,每次洗澡,里面都跟下餃子一樣擠滿了人,有的一個水龍頭下站三四個人。

九兒每次都偷摸找個角落面對著墻,匆匆洗一下,生怕別人看見她的傷口,和同宿舍一起去洗澡,這還是第一次。

回了宿舍,陳璐碎碎念念的拿了洗澡用品,拉著九兒就沖進澡堂子。

九兒猶豫了半天,沒有脫小背心,跟著脫光光的陳璐進了洗澡間。

“你怎么不脫了背心,這樣怎么能洗干凈,干凈脫了。”陳璐催促道。

九兒猶豫半天,心一橫,脫了背心,猙獰的傷疤讓陳璐驚呼出聲:“天啊,你這兒怎么了?怎么這么丑一塊疤。”

九兒的心像被重錘錘過一下,悶疼難受,低著頭走到水龍頭跟前,默默的沖洗著,她就知道,沒有人會喜歡這么疤的,而且還是傷在乳fang上。

陳璐的喊聲,引得正在洗澡的女生都看了過來,眼神里有好奇,有同情。

陳璐才驚覺自己好像太夸張了,傷害了九兒,趕緊過去,急切的解釋:“金銘,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別生氣啊。”

九兒搖頭,小聲的說了句:“沒事。”眼睛的眼淚卻忍不住出來,多虧水龍頭沖下的水,連眼淚一起沖掉了,她怎么不介意,她也希望完美啊,這樣她就不會那么卑微的在心里喜歡一個人。

令九兒沒有想到的是,僅僅一個晚上,班里的女生都知道她胸前有塊疤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總覺得大家在背后偷偷議論她,等她過來,大家又立馬閉口不談。

下午放學,九兒直接回宿舍,躺在上鋪自己床上,心里難受也沒去吃晚飯。

陳璐和同宿舍的李菲一起進宿舍,也沒看見躺在上鋪的九兒,自顧的說著話。

陳璐夸張的說:“你是沒見,真的特別嚇人,有小碗口那大一塊疤,半個fufang都是塌的。”

李菲驚訝的說:“真的呀,那以后影響不影響喂孩子啊?”

陳璐是非的說道:“你說男人見了,都害怕,誰敢娶啊……”

九兒躺在上鋪,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淌出來,止也止不住的淚水打濕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