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珠把店盤出去是大家始料未及,因而程老太太不敢再逼她修建老厝的事。
可王春花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她一直在鬧,目的就是想要程玉珠去年修建的房子。
看著整個村就只有程進財家還住在土胚房,程玉珠猶豫了。
她看著自己建的房,打心里是不想跟王春花他們住,可為了劇情的發展又不得不這么做。
“玉珠,你只請一個工匠,要做到何年馬月?”王春花對著正在跟兒子玩的程玉珠一陣數落。
程玉珠轉過頭,看著王春花身邊的幾個人,前世那熟悉的感覺又回來。
她咧開了嘴,笑了。
“學費,生活費,房子的材料錢,工錢,還有贍養費,樣樣都要錢,你當我開金庫鴨!”程玉珠毫不客氣的懟過去。№Ⅰ№Ⅰ
前世的她,面對王春花時都像個媳婦似的,吭都不敢吭一聲,現在的她可不想為了劇情而忍著。
王春花眼珠子轉了一下,:“你會做首飾,可以串珠賣,哪會沒錢?”
“阿姨,我初三啦,哪來那么多時間,要不讓翠英上山下地干點農活補貼家用。”
“這可不行,英子還得學習。”
王春花想都不想,一口拒絕了程玉珠的提議。
程玉珠笑而不語。
整個場面安靜下來,王春花張了張嘴,想卻又不敢,她感覺到旁邊的人正用一種不滿的眼神看著她。
本來想著早點住進新家,不再看別人鄙夷的目光,可以昂首挺胸的,但現在計劃落空了,看來還是得靠自己的孩子。№Ⅰ№Ⅰ
傍晚,程玉珠從老厝回到自己建的房子,看著旁邊加出來的地方還只是挖了個地基,且只有還不到一米深,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程玉珠進屋,鎖門,進空間。
“財迷,你知道嗎,按這個進度下去,得拖三四個月,接下來沒錢,還得拖下去,一拖再拖直到我中考結束,那就……”
空間里只有她自己的聲音,程玉珠著著,突然停下來,心里很是難受。
直到空間安靜下來,程玉珠收拾了情緒后,做了個深呼吸才再次開口,“財迷,你在嗎?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你支個聲,好嗎?”
程玉珠豎起耳朵,可是空間依舊很安靜,靜得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財迷,你在哪?我好想你!”№Ⅰ№Ⅰ
程玉珠一遍又一遍的叫,可還是沒有財迷的聲音,讓她心慌意亂,連著幾夜都沒睡,在空間里邊做首飾邊自言自語。
現在的她才明白‘失去才懂得珍惜’的真諦,可惜太晚了,直到程玉珠開學,財迷都沒再出現。
一樣沒再出現的還有厲志國的信。
自從上學期放假前的一個月收到讓劉長河帶來的信后,程玉珠就再沒有收到。
開始以為是因為春節忙,可都已開學兩個星期且劉長河每個星期都回來,卻沒有厲志國的信。
為什么?
程玉珠很好奇,心想這周劉長河回來要是沒厲志國的信,她非去市一中找人不可。
又上完一節課,程玉珠正準備離開,卻被前桌的趙亞蘭叫住。№Ⅰ№Ⅰ
“玉珠,走,我有事跟你。”
“有什么事非急著現在?”程玉珠問,但還是跟趙亞蘭離開教室。
她們倆來到無饒花圃旁,“亞蘭,怎么啦?”
程玉珠挺擔心,以為她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我,我不想跟你住了,我想搬到學校里。”趙亞蘭聲的,眼睛都不敢看對方。
程玉珠問:“為什么?”
她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自從上學期末,趙亞蘭的成績就下降得厲害。
為此,程玉珠質疑財迷。
財迷像失蹤似的,可趙亞蘭的成績并沒有再上去,現在又要住校。
“你不個結果,不準搬。”程玉珠。№Ⅰ№Ⅰ
看她的堅決,趙亞蘭做了個深呼吸才開口,“他姐姐一直在對我不滿。”
程玉珠腦子一團亂,從沒想到這個問題,怪不得。
“好,你什么時候搬?”
程玉珠能理解被人阻攔的難受,沒再挽留。
“等放學后就搬。”
程玉珠一怔,“怎么這么急,明劉長河回來,讓他幫忙。”
趙亞蘭看著空,做了個深呼吸,“我不想他們姐弟倆吵架,就想著趁他沒回來前搬走。”
“好。”
程玉珠沒再什么,可回到教室,程翠英湊過來,壓低聲音:“姐,亞蘭搬走,我搬去跟你一起住。”№Ⅰ№Ⅰ
“不可能!”程玉珠沒有猶豫的拒絕。
程翠英氣得握在手中的筆都快被折斷,剛剛的一聲姐是白叫了,想要成功只能想別的辦法。
趙亞蘭搬走,劉長河回來沒帶來厲志國的信而是出人家轉學的事。
“玉珠,我已經跟志國過好多次,讓他跟你一聲,可他就是不肯,一定是心里難受,轉學的事他根本做不了主。”
劉長河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程玉珠,也安慰著她可能是心情的問題。
程玉珠能明白厲志國的心情不好,但這不是理由。
至少得給給一個回復,或者是讓劉長河告訴給她一聲。
她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而且也知道李敏是怎么樣的人,可厲志國就是什么都沒做。
難道他還在怪她跟趙寶柱有來往的事?
程玉珠的胸口像被什么東西堵著,特別的難受。
“不用了,我的學業緊張,根本騰不出時間。”
同樣是從初三過來,同樣是學霸,劉長河哪會不知道程玉珠是在慪氣。
厲志國不在這邊,他也不好在插手。
春暖花開,陽光明媚,程玉珠卻感覺不到一絲春的氣息,猶如寒冬讓她的心都結了冰,做什么事也提不起勁。
“班長,這題你來回答。”老師突然點名。
然而。
“班長,程玉珠,你有沒有在上課。”
老師氣呼呼的叫,甚至把手中的一段粉筆朝她扔了過去。
同桌的程翠英也跟著叫她,“老師叫你回答問題。”
程玉珠緩過神也站起來回答老師的問題。
回答對了,可老師還是不滿意,“別以為會了上課就不用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再這樣可就要加倍重罰。”
下課了,同學們的議論也不少。
“班長是怎么啦?這段時間心事重重,無精打彩。”
“應該是跟趙亞蘭鬧翻了,人家搬到校舍。”
女生剛完,下一秒打臉了。
趙亞蘭轉過身,正跟坐在后排的程玉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