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嘲諷的眼睛,一張張看戲的笑臉,韻味兒十足,有人甚至在想像著厲志國和程玉珠分手的畫面。
“叫你用我的附屬卡,你就是不聽,就是不用,現在沒錢,打我電話,我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沒聽到。你呀,什么時候才不讓人省心。”
厲志國突然把程玉珠拉進懷中,看似數落,語氣,眼神滿是寵溺,與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這反應連程玉珠都愣怔,更何況是其他人。
眾人還在錯愕中,耳畔傳來厲志國的聲音,“財迷,謝謝你陪玉珠買衣服!不過我們倆的身材不一樣,剛才買的這些衣服不是我的口味,只適合你,送給你。”
聲音不大,低沉溫和又帶著一股霸氣,使得整個場面瞬間有了戲劇性的變化。
什么情況?
所有人都愣呆地看向厲志國,包括程玉珠和財迷,不知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明明是程玉珠跟別的男人在逛街買衣服,現在從厲志國的這個口吻反轉了,說程玉珠是在給他買衣服。
自己嫌棄這些衣服有別的男人味,不要了,丟給財迷。
看著兩個椅子上放著的衣服,目測有十來件,件件是大品牌,這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天降橫財,可對財迷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僅不是好事還壞了他的好事。
厲志國呀,你怎么不生氣,你怎么不發火,你知道嗎?羅語萱的命就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只要你吃醋,你生氣,羅語萱的病才會好。
可惜這些話是不能告訴別人,只有偷偷地在心里對面前的好好男人說。
還說什么,財迷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圓場?
他想不出辦法,只能看向程玉珠,向她求救。
程玉珠都沒想到厲志國會突然來個大轉變,簡直不按套路出牌,不僅沒罵她,反而是被夸了。
畢竟自己不好,如果她在陪財迷逛街買衣服之前事先給厲志國打個電話或是發個信息,就不會有剛才各種嘲諷,非言非語。
好在厲志國的反應快,才沒讓他們成為明天的頭條新聞。
不過,這男人的表現怪怪的。
程玉珠總覺得哪里不對,卻說不出來。
圍觀的人聽完厲志國這番話知道沒有戲看了,有些人已經退離開。
隨著眾人的疏散開,厲志國知道是該清場,立即給趙明一個眼神,什么都沒說,他們就知道怎么做。
趙明等人立即清場,程玉珠也沒閑著。
她掙扎著,想從男人的懷抱中掙脫開,反而被摟抱得更緊。
“志國,我跟財迷說兩句。”
“沒必要。”厲志國溫潤如玉的聲音冷冰冰又霸道,不給程玉珠機會。
程玉珠撅嘴,不敢再說什么,畢竟是她先不對,這男人沒對她就地正法已經不錯,不敢再奢望。
她的目光四處張望,在尋找財迷的身影,可人早已不出去向。
“行啦,別看了,他已經走了。”
厲志國說完,摟著程玉珠肩膀帶著離開了商場。
上車后,男人的氣場瞬間變得冰冷,車內的氣壓越來越低,溫度驟降為零下,程玉珠打了個冷顫,戰戰兢兢地坐著。
該來的還是逃不到,知道自己是搞不了男人怒火這一關。
這家伙剛才在商場,在財迷面都都是在演戲,現在對她秋后算賬。
“志國,我跟財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單純的幫他挑衣服,你知道財迷身邊的人都是大男人,他穿來穿去都是那兩件,突然說想換,才找我。”
被男人只盯著程玉珠根本不知道該怎樣說,聲音越來越小聲,最后只有嚶嚶聲。
隨著她的尾音消失,整個車內也安靜下來,靜得讓程玉珠感到可怕。
要是厲志國對她大吼大罵,她還沒這么害怕,可他卻是一聲不吭。
程玉珠的心怦怦的跳,不知厲志國到底想干什么?
不行,她受不。
程玉珠做了個深呼吸給自己壯壯膽,“志國,你別這樣,挺嚇人的,到底有什么你直接說出來,不要這樣不說話,好不好?”
程玉珠對男人撒嬌,反正早晚都一死,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為什么瞞著我?”
沒有怒火,只有冷冰冰幾個字。
只要肯開口就好,程玉珠暗松了口氣。
“我也是感到突然,財迷從來沒讓我陪他買衣服,腦子一時接受不來,都忘了,再說你又……我怕你誤會,只是忘記了小四他們。”
程玉珠很想說厲志國愛吃醋,可話到嘴邊,卻又不肯說。
沒錯,她喜歡看著他吃醋的樣子,這更能讓她感受到男人對她的愛,倍感幸福。
不過,想到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中,程玉珠心里還是挺不爽的。
可她沒有想要為難小四他們,都是為了保護她。
“好啦,別生氣了!”程玉珠摟著男人的手臂,整個身子往他的身上蹭。
可男人的臉依舊臭臭的,看來還是沒能成功。
程玉珠接著說:“志國,羅語萱現在怎么樣,病情有沒有好一點?”
不知是不是因為車上還有其他人,厲志國不想數落程玉珠,還是提到了羅語萱的病比較重視。
他終于有了反應,不再板著臉,也把羅語萱的情況跟程玉珠說。
“這么說,羅語萱的病情已經好轉。”
“理論是,實際上還不知道,可能還有別的原因,目前的病情基本上穩定下來了,還要再觀察兩天。”
就在這時厲志國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吳主任打電話過來。
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羅語萱出問題,厲志國不敢怠慢趕緊接起來,“什么事?是不是羅語萱的病情又惡化?”
身邊的程玉珠豎著耳朵聆聽,緊張的心怦怦直跳。
“不,不是,羅語萱她醒了,而且,而且她說耳朵不痛了,要求我們給她拆線,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吳主任興奮得說話結巴,也因不敢沖動而求助。
“嗯,你先穩住她的情緒,我馬上過去,實在不行給她打一個鎮定劑。”
吳主任小心翼翼的說:“她情緒快失控,我怕她受不了,已經給她打了鎮定劑,可我還是怕等會兒醒來不給她拆線會更麻煩。院長,你快點過來,趁著她還沒醒來,我們可以先拆線觀察。”
吳主任是個老醫生,知道這種事情后果嚴重性,自然是得由院長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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