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后第六年,我靠發豆芽攢下農場

186.竹不教,不成器

186.竹不教,不成器

狂彪的愛情真的很震撼懷榆,她看了那好幾排向日葵,心想自己對著向日葵念詩也太作孽了!

但這也不能怪自己吧?

畢竟誰會想到旁邊這個竹子是戀愛腦呢?

還有,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她又太忙,狂彪到底什么時候把竹筍捅進屋子的!

屋子破洞可是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

懷榆回去一通翻找,終于在衣柜和墻的夾角處,看到那顆生長在陰暗處、披著褐色筍衣的低調竹筍。

小東西還挺會挑地方,懷榆蹲在竹筍邊上切準角度,才能看到它正對著門口兒的老舊古董臉盆架,上頭紅色的大臉盆還放在架子里。

所以……竹筍也有眼睛嗎?

嘶!懷榆瞬間覺得驚悚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她看到竹筍的第一件事不是把它掰斷,而是又狐疑地打量著屋子,總覺得暗處還有東西蠢蠢欲動……

可惡!

狂彪真的要挨打了!

她氣勢洶洶提著籃子拿著剪刀沖向薔薇走廊,想了想,轉身又把那顆竹筍砍了下來。

可水泥地面已經被頂破了一個窟窿,而且周邊還有隱約的裂痕,懷榆看在眼里,無可奈何,只好越發生氣了。

“薔薇!”她大聲叫道:“狂彪把我屋子戳破了!”

最近真的事情太多,行程又太過緊密,自打上次沉星來將那一束薔薇連瓶帶花一起抱走之后,懷榆甚至還沒來得及給家里再重新補上一束。

此刻裝著竹筍的籃子放在腳邊,她手里拿著剪刀,一邊挑選著合適的柔軟枝條,一邊氣哼哼道:

“那個臭戀愛腦只想看看臉盆有多大,就把我房子頂破了。蓋房子多么費力,它是一點也不知道。”

“你要好好教訓它哦。”

“臭不要臉,它還想跟向日葵戀愛,還想叫向日葵作詩……哼,我也會!”

“養不教,我之過。竹不打,不成器。”

“但也不要打太狠了,大崽二崽跟我的小雞還都要它照顧呢。”

“而且他會說話,我感覺你也是會說話的,但你又不理我……”

她絮絮叨叨,總覺得經歷這么多事后,雖然都沒有顧上跟薔薇走廊說話打招呼,甚至都沒有再拜托它開門,方便進山……

可不知怎么的,感覺仿佛還更親密了。

剪刀咔嚓咔嚓,薔薇上頭尖利的小刺都柔軟如綿羊,懷榆一邊美滋滋的墊腳嗅聞高處那一嘟嚕粉白柔嫩的花,一邊又哼哼唧唧皺著鼻子說小話……

等到籃子里又裝了滿滿的薔薇花之后,她這才反應過來:

“哇!你最近對我好好哦!剛開始還騙我給你磕頭呢。”

薔薇枝條晃了晃,花瓣劈頭蓋臉的砸了她滿頭。

但懷榆一點兒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惶恐了。

反而抬頭看看身邊的檢測儀:“沒有報警誒,你現在是不是能控制自己了?”

不過鍛煉這么些時日,懷榆如今膽子也大了許多:“報警我也不怕了。”

反正他們也不太敢接近,而且什么都查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周潛也住附近啊。

雖然他沒明說,但懷榆就是知道,周潛愿意替她瞞下秘密。

“周潛人挺好的,他如果過來了,你不要輕易打他哦。”

“要打就打狂彪吧。”

她將裝滿薔薇的籃子抱進懷里,剛準備告別,只聽半空中一陣風聲呼嘯,下一刻,聲音越發劇烈——

“咻咻咻!!!”

這聲音穿梭的太快,以至于懷榆慢了一拍,才循著剛才的方向看去——

那哪里是風聲,分明是薔薇走廊柔軟卻又韌如鋼絲的枝條!

數百根細細的枝條從薔薇走廊的高處,向著竹林飛速穿梭。上頭是綠油油的嫩葉和粉白的花苞,而在這重重掩蓋的枝條之下,則是猙獰如鋼刺一般長短不一的薔薇小刺。

他們在半空中呼嘯而過,完全無視重力,直接飛速攀上了狂彪竹林邊緣的大片竹子。

從竹稍向下,盤旋,纏繞,如同一條條靈活的蛇,越纏越緊,長長的枝條在半空中繃的如同弓弦一般,叫懷榆氣都不敢喘,生怕待會兒繃斷了。

直到它們向下盤旋到一定角度,枝條上原本攀爬過程中柔軟趴伏的尖刺,卻又在找準位置時瞬間彈起,狠狠扎進堅硬的竹竿!

然后,死死將枝條和竹子固定在一起。

下一刻,狂彪哭爹喊娘的聲音傳來。

“哎呦,我的媽呀!”

“好端端的你扎我干什么?我又沒有占你的地盤兒!咱倆中間隔那么遠呢!”

“你再扎我,你再扎!我告訴你,雖然我是竹子,可不代表我不知道痛的!你再扎的話,我就要喊起來了!”

“啊啊啊啊啊——”

狂彪的喊聲越發嘹亮,要不是竹林呼嘯的風聲更大,懷榆真怕變異警報器沒響,這可怕的叫聲都能把防御軍招來了。

而下一刻,只聽到一陣樹葉摩擦聲,和詭異的嘎吱嘎吱的聲音。只見狂彪最外圍的那兩排竹子,此刻竟都被越收越緊的薔薇枝條拼命向一邊拉拽,而后如同被大雪壓塌身子,彎成了飽滿的C型。

竹梢都觸碰到了薔薇走廊的腳邊。

狂彪“哎呦”叫苦的聲音傳來,明明大崽二崽戳它的竹筍,它一點感覺也沒有,可在此刻,卻仿佛真切感受到了疼痛。

而懷榆則張大嘴,看著面前這一切——

薔薇走廊和竹林之間,竟硬生生拉拽出了一道天然的拱棚,仿佛是隱蔽且安全的竹子隧道。

論起美觀程度,比她以前的樹屋有過之而無不及。

懷榆瞬間覺得好心酸。

要是早點把狂彪挪下山來,又或者早點跟薔薇關系緊密一點,自己就不用哼哧哼哧又扛樹干又拽樹葉地蓋樹屋了……

那段日子她過得多苦啊!

不過很快,這痛苦又轉移到狂彪身上——明明只是彎了身子,可它仿佛真地感受到了疼痛,此刻罵罵咧咧的聲音很快就帶出了哭腔:

“你、你別以為你了不起,等我再長兩百年,我比你還了不起!”

“嗚嗚嗚……不許用你的異能扎我!”

“你拽我干嘛?你是不是看我長得太直溜,不順眼,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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