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當場一口鮮血噴出,重重砸在一塊山石上。
他身上氣息無比萎靡,再無之前的豪氣。
“這怎么可能,柳師兄竟然被擊敗了。”這一幕讓原本自信十足的劉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柳城同樣無法接受這一切,
“這怎么可能…你不可能變得這么強…”
他費了半天,終于艱難站了起來,不斷咳血,聲音有些抓狂,無法接受幾天前還是螻蟻的存在,現在卻搖身一變,一擊將他重傷。
“沒什么不可能。”季迭平靜望著他。
這平靜的態度,恰如一根鋼針,刺進柳城的心臟。
“再來!!”柳城怒喝,猶如受到了羞辱,再次沖向他,像是發怒的獅子。
“夠了!”
突然,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制止了他,
“他是練氣六層,你不是他的對手,敗了就是敗了,沒什么丟人的!一時的成敗,證明不了什么,如果你們同境,你殺他如屠狗,回去好好修煉吧。”
葉斯平淡道,判斷出季迭修為,對于柳城的戰敗,心中并無波動,
柳城卻對此極為不甘,但對于他的話極為服從,最終乖乖退下。
“到你了。”
季迭沒有因為對方的話,心里生出怒火,直接將矛頭對準葉斯,
他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也懶得過問。既然對方想要欺他,那就打!
不過葉斯聽到他的邀戰,卻并未出手,
“我說過,你還不配我出手。”
他語氣淡然,仿佛在訴說一件極為平靜的事。
畢竟他突破練氣六層已久,哪怕季迭是練氣六層,依舊未曾放在心上。
這話讓季迭再次暗暗皺眉,扯著嘴角冷笑道:“不知道你的實力,有沒有你的嘴皮子厲害。”
葉斯沒有情緒,淡然道:“拙劣的激將法。你公然打傷同門,我不出手,田長老也自然會主持公道。”
“我等著!”季迭冷笑,毫不畏懼,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向山下走去,
途經柳城身旁時,察覺到了對方冰冷的眼神,并未給予理會,一路沿著下山之路離開。
柳城死死看著他的背影,沒有阻攔,來到了葉斯身邊,
“葉師兄,就這么放過他嗎?”劉衷極為不甘,
柳城也停在了一旁,臉上滿是不解。
“這小子已經突破練氣六層,回夢丹的材料,應該已經被他煉制成丹,拿下他已經沒有意義,將此事稟告給田長老,請他主持公道就是。”葉斯看了兩人一眼,
幾天前他聽說這個少年還是練氣五層,可現在卻已是練氣六層。
回夢丹的材料,多半已經被他煉制成丹,繼續拿下他已經沒有意義。
同門相殘,足夠讓這小子喝一壺的了。
獸峰,從季迭離開到現在,差不多過了半個多月,他的‘熱度’,依舊居高不下,隨處可聽見和他有關的聲音,
“那個叫季迭的家伙是真能躲,現在都還沒有消息,跟個縮頭烏龜一樣。”
“說來這家伙膽子也是真大,竟然敢冒充江師姐的未婚夫……”
“哼!腦殘唄,聽說這些消息是他親自傳出去的!什么自己和江師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聽說前不久江師姐氣勢洶洶趕去獸廄,不過讓他提前跑了!”
“活該,這種無恥小人!死不足惜!”
季迭聽著這些聲音,神情古怪,一路回到了獸廄。
半個月過去,獸廄依舊沒什么變化,
不過一眾弟子看到他出現后,明顯都愣了一下,
他們現在已經得知,江師姐根本不認識季迭這個青梅竹馬,這一切都是他自吹自擂,
心中多少有些鄙夷,誰也不愿意這個時候和他走近,紛紛對他敬而遠之!
季迭對此并不在意,剛走到果園外,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吳兄!”
“季師兄…你怎么回來了…”吳悍微微愣了一下,臉色一變,
“如今江師姐正在到處找你呢!恨不得殺你泄憤,你快躲躲吧!”
“沒事……”季迭滿不在乎,拍拍他的肩膀,“這半個月多謝你幫我照料那蛇。”
一道刺耳的聲音突然從后方傳來,
“季迭,你終于現身了,鄭長老有令,你殘殺同門弟子鶴松,特命我將你拿下!”說話之人正是刑鐘,
這十幾天季迭突然杳無音訊,如同失蹤了一般,他一直在暗中打聽他的消息。
直到前不久有弟子看到他回了獸峰,向他稟報,他立刻就來了。
“刑師兄,鶴松的死怎么可能和季師兄有關。”吳悍面色微變,想要替季迭說話,誰知刑鐘冷哼一聲,氣息放出,直接將他震退,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你……”吳悍臉色難看,剛要開口,就被季迭攔住,
“鶴松死了嗎,不過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季迭轉身面向刑鐘,聳了聳肩。
“整個獸廄,就你和他生前有仇怨,兇手不是你又是誰。”刑鐘冷哼。
“然后呢,我和他有過仇怨,就能證明他的死和我有關?”季迭攤了攤手,
“此人人品敗壞,誰知道他私底下,有沒有得罪誰呢?”
“少廢話,我說人是你殺的就是你殺的,乖乖跟我走一趟,配合調查。”刑鐘冷笑,根本不想聽他解釋,身體猛的撲向季迭,五根手指朝他肩膀抓去。
鶴松是不是季迭殺的,他不知道,但王管事的失蹤,可是何強親眼看到的,一定和季迭有關。
如今他已經確定,季迭和江墨離并無關系,一切都是季迭胡編亂造,既然無人保他,自然要調查清楚此事。
這鶴松只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
但誰知他手掌剛伸出,就被季迭緊緊攥住手腕。
刑鐘吃痛,想要抽回,卻發現季迭的力氣大的驚人,如同一把鐵鉗。
“季迭,你想抗命嗎……”他臉上登時變得無比難看,萬萬沒想到才十幾天沒見,季迭的實力卻有了這么大的提升。
“滾!我不管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長老的意思,人不是我殺的,別惹我。”季迭冷冷甩開他的手腕,巨大的慣性,讓刑鐘不受控制的退后了幾步。
“小子,我倒是小看你了,既然你不肯乖乖束手就擒,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刑鐘穩住身軀,臉色陰晴不定,手臂頃刻間膨脹了一倍,直接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