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該死的,這傳送陣現在損壞,那小子大概率回不到天南了,大概率要被扔在虛空!我的爐子,我的爐子,不行,我也要去!”同一時間,那崩毀了大半的祭臺之上,也就在季迭消失之后,那塌落的天穹,也被陰沉著臉的老者及時止住,免得完全摧毀了下面的傳送陣。
現在,這傳送陣已經是他唯一的希望,季迭死了事小,可那個爐子內蘊含生死之力。
何況他一只手,還在那小子手上!他無論如何,也要再去碰碰運氣。
“還可以傳送,修復一下還能用,此地的其他人可以放過,他們都是小菜,如果能夠拿到那爐子,參悟那里面之力,本座必然能夠完全踏出那一步!三天,哼,三天我能修復再傳送一次,找,那小子在虛空中,存活不了的,去找他的尸體。”老者神情頗為晦暗,立即著手修復著那傳送陣。
只不過他的這些想法,季迭這一會已經聽不到,轉眼距離他踏入那傳送陣,應該過去了半個月。
黑暗,周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四周看不到任何的光亮,也看不到陸地,更沒有落腳點。
在這樣的地方,時間像是忘記了流逝一樣,他只能憑借著本能,計算著時間,身上好像散發著玉芒,在黑暗中穿行,
周圍幾乎不斷有風刃,席卷而來,
其上的氣勢,就是元嬰大圓滿也要心驚,
只有天人,才可以在這樣的地方穿行。
這樣場景,季迭這段時間已經習慣。隨著身軀恢復后,風刃撞擊在他身上,只是發出了金屬碰撞般的聲音,
“虛空,竟然給我傳送到了虛空來了,那傳送陣被半道崩毀,里面的力量,不夠傳送回了天南大陸,竟然直接半道就扔下了!”他孤零零行走在黑暗之中,如今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也差不多明白了現在的情況,神情頗為晦暗,一路認準了一個方向,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畢竟,他來這里不是自愿的,當初在身軀被那股傳送之力包裹后,他眼前幾乎是下意識一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好像時間都忘記了流逝,很長又很短一樣,這樣一直到某一刻。
他突然,聽到了風聲,讓他枯寂的心突然動了動,
然后就出現在了這附近……
“不管是不是自愿的,想不想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已經在這里了。應該考慮的是該怎么出去。
這里上下左右,究竟哪條路,是回天南大陸的。”季迭嘆息,
如今唯一的好處就是,他不用擔心法力的補充,不用擔心,在這個地方力竭。也只能一路摸黑走了,
壞消息是,現在估計就是天人來了這里,誤入了這樣的地方,也很有可能,迷路,永遠出不去,就只能碰運氣,挑一個方向走。
而在這樣的地方,時間像是忘記了流逝一樣,不時就感覺數道獵獵的風刃,瞬間淹沒在了身上,神識也被那些風刃剿滅。
這,是虛空之內,特有的罡風,這罡風極為恐怖,連元嬰大圓滿都可以抹殺。不過他之前天人雷劫,都扛了下來,這些倒只是小事,
而這期間,他神識也不時盯著乾坤葫蘆內的情況,自然沒忘了宋伽,這些天一直盯著里面的情況,
不過她很安靜,出乎意料的安靜,身上的氣息,確實已經到了元嬰后期,當初那雷劫,很大概率就是她引來的了。
“心魔印沒了么。”季迭一直盯著里面,早先他就感覺,他和她的聯系,已經斷了……心魔印被她沖破了,
他種心魔印時,神識之力,尚只有元嬰中期,被她沖破了也正常,在意料之中。
所以對于宋伽的反應,還是挺……意料之外的,沒有第一時間來威脅他。
現在外面的情況,到處都有罡風,他也不好把瓶瓶放出來,在里面動手,也怕會誤傷到瓶瓶,
也就只能一直盯著這情況了。
畢竟當初,讓她突破時,也想不到會被弄到了虛空來,
而如果沒有她那及時來得雷劫,怕是現在自身已經危……
這樣在黑暗的空間中,差不多又過了一個多月,
“一個月了。”季迭默默穿行,也不知道走了幾天,只能根據以往的經驗,算著時間的流逝,直到想起了一件事,突然停了下來,
“我這么走,如果方向走錯了,那不是,要越來越遠……”
這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方向走錯了,確實……只會越來越遠,
不過很快他便沒了這擔憂,
“按理來說,這傳送陣,絕對是把我往天南大陸的方向傳送的,我記得,當初那艘船,到了那域外戰場,差不多就不到一年的時間,只要方向對,一年內是可以回去的,這也就是說,我往一個方向走一年,如果沒有回去,又回原點,繼續去其他的方向,這樣的話,其實用不了多少年,我說不定可以回去,”
這個方法,季迭感覺可行,心情又不錯了,繼續挑準一個方向往前,但就在這時,盯著乾坤葫蘆的神識,察覺到了什么,差點第一時間把瓶瓶放了出來。
“我要出去。”此刻在葫蘆之內,一直安安靜靜坐了許久的宋伽,抬起了那張無比妖孽的臉,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不然,我殺光里面的人。”
“好端端的發什么瘋……”季迭沉默,并沒回應,默默盯著她,說起來她倒是能忍,現在距離她沖破心魔印,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竟然現在才威脅他。
看到沒有回應,宋伽再次抬起了臉,聲音已經帶上了憤怒,還有一些,難以察覺的復雜,回蕩在乾坤葫蘆內,
“回答我,季迭,我要你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就殺了他們,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宋姐姐。你怎么了?”
這凄厲的聲音,回蕩在乾坤葫蘆內,瓶瓶呆呆看著她,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
只是宋伽這會根本不管他,心神似乎在劇烈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