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姜家畢竟是姜家,年年復復年年復…他們都屹立在天南之巔,
姜家的強大,已經在每一個姜家修士心中根深蒂固。
季迭抓了族中長老之事一傳開,這么大的事,卻并不會發生什么亂子,更無人惶恐。
這會聽到季迭的事跡,一那巨大古樹一處處枝干所在,甚至一處處在古樹周邊一處處漂浮的陸地,都已經猶如炸開了鍋,
各種殺氣騰騰的聲音在姜家回蕩,出自一個個臉上憤懣殺意共現的姜家修士,
“抓了我姜家長老?!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從我姜家出現至今,也還從沒修士抓了我姜家長老還大搖大擺到處招搖!”
挑釁!季迭這樣的舉動完全不異于挑釁了。
如果不是修為不夠,不少姜家修士,恨不得把他按此抽筋,根本沒把季迭放在心上,
“不管此人是誰,有老祖親自出手,此人必死無疑,可惜了,沒法去看看此人的慘狀。”
“不一定,此人的行為已經嚴重挑釁到了我姜家,老祖到時候不會讓他這么輕易死了!一定不能讓他這么輕易死了!說不定會活捉帶回來,到時候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相比于這些熱鬧,此刻在姜家古樹最高處,周圍漂浮的某處大陸上卻頗為安靜,又或者……死寂……
此地周圍修士無法踏足,只有嘩嘩的海水滾動的聲音,時刻徘徊在這大陸上。
周邊有修士出現,能看到在那大陸中心一帶,有一片覆蓋千里的血海,無比廣袤,真實,里面陰寒氣息透出,都是強大修士死后煞氣所化,就是元嬰也要心驚,顫栗,
但此刻在那血海中心,一位紅衣女子朱唇鮮紅,俏臉絕美卻白皙的有些太過分,因為常年在這血海中,她眸子猶被點上了鮮血,身上無形的氣息,那么的冰冷,好像就能夠讓人驚悚。
可這一會,偏偏她猩紅能讓人生畏的眸子,卻好像小女孩,是那么的…輕柔,看著一個玉簡。
上面不是什么術法,就是一些這幾十年來外面傳播甚廣的一些消息,
其中還有很多季迭在域外戰場的事跡,信息,明明已經看了很多遍,她纖細葇夷輕輕摩拭著玉簡上的名字,好像這些年……那上面的人,始終陪伴身側,從未有過孤獨,
有什么孤獨的呢,哪怕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都有一個家伙都在向她靠近,她還有什么孤獨的呢。
只是見不到他,還是有些……孤單就是…
這不同于孤獨…
孤獨是心里感覺到了寂寞了。
而她孤單,只是想要他在身邊……
“姜家古境。”也就在同一時間,天南中部,在時間流逝下,季迭遠處有越來越多的修士跟著他。
只是季迭卻隱隱有所感,看向了一個方向,下意識失了下神,沉默后又繼續向前,但很快突然一直前行的季迭,眸底有冷意閃過,身軀化為百丈大小,只是隨手一抓,就有一聲凄厲的慘叫之聲響起,
在他旁邊有血霧爆炸而出,一個道童模樣,頭發扎著小鞭的小人,驚悚著被他抓在了手中,
那是,元嬰!
好像只要季迭一用力,就能讓對方魂飛魄散。
“不可能,你怎么這么強,這不可能!竟然能發現我的隱匿,這連元嬰大圓滿都做不到!”道童元嬰驚悚了,修道這么多年來,從未感覺死亡距離他就這么近,好像季迭用力,他就會死亡,心里也后悔起來。
他是姜家之人,準確來說早年因為一些事,為姜家效命,原本想著不能拿下季迭,也能拖住他一陣,等天人到來,
剛剛又剛好看到季迭似乎出神,就想趁機出手,可對方的強悍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
“那是火陽真人。那可是千年前,就已經是元嬰大圓滿的存在!”
“那個人,剛剛身上的氣息,他難不成是一位天人?!”
可火陽真人的名頭越大,也就讓遠遠跟在后面的修士更驚悚。
那可是堂堂元嬰大圓滿啊,就這樣被一巴掌拍沒了肉身,此人,簡直強大到發指,
難怪能抓了那么多的姜家修士,
“道友,我只是想要和道友討教討教,還望道友大人不計小人過。”道童模樣元嬰也在哀求,心底也隱隱在顫栗,
“火陽真人。”只是對于對方的求饒,還有對方的借口,季迭神情冷峻,直接一把捏碎了元嬰,繼續向著遠處而去,都懶得搜魂看對方出手的目的。
出手,就死!
不管對方想要試探,還是做什么,又或者是姜家的人,
出手就死!
這彪悍的一幕,讓跟在后面的修士越發膽寒,季迭得兇悍在他們心中已經無法抹去。
“此人絕對不可招惹,他這是想要做什么,他好像想去姜家?”
“這些事絕對不可摻合,我聽說那個火陽真人,似乎因為得罪了姜家然后就失蹤了,也不知道為何要出手。”
而這些議論的聲音,過了一個時辰不到,還沒到天南城,突然整片天穹,好像陡然波動了一下,通過覆蓋了極遠距離的雨水,季迭已經突然察覺遠處一道超越了元嬰的氣息在接近,
終于來了。
季迭覆蓋鬼臉面具下的神情,慢慢出現了一些殺意,
其余跟著遠遠觀望的修士,則是面上大變,感覺識海之內如同雷鳴作響,齊刷刷下意識看向了一個方向,
聽到有極寒的聲音突然出現,好像在極遠,又好像極近。
“不管你是誰,今日本座會讓你知道挑釁我姜家的代價。”
也就在聲音落下剎那,在眾人數萬里外,已經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正在移動,速度卻是奇快無比,僅僅一個呼吸不到,就暴露在了眾多修士視線之中,哪里是什么黑點,分明是一個人,
哪怕元嬰大圓滿,在被他目光一掃,好像都要元嬰顫栗一樣,
“這聲音,這股氣息!”
“好快的速度,這是真正的天人。天人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