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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聽到自家主子說要搶請柬,還說是聽了自己的,頓時更覺得頭大。
不是說好來昭亭做生意的嗎?怎么像是來此占山為王的。
也不知周饒國的大皇子看到自己的地盤被人搶了,會是什么表情。
三七關心大皇子的心情,大皇子卻關心著三皇子的行蹤。
大皇子的王府內,宗政泰聽完探子的匯報,擺擺手讓他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幕僚辛諤:“先生可明白老三這是想干什么?”
境山不過一個藥王宗,值得他一守五年?
自個也一直住在兩國邊境,看那樣子竟無心朝政了。
辛諤沉思片刻作答:“大殿下不可掉以輕心。不管他想做什么,我們都要提前準備著后手。不能讓他有絲毫反撲的機會。眼下陛下的身體常常抱恙,睿王不可能沒有想法。咱們且盯著吧。”
大皇子宗政泰未語,卻點頭表示贊同。
又聽那辛諤繼續說道:“大殿下不僅要盯著那邊,咱們自己這邊也不能放松。江湖杏林毒仙門召集的仙盟大會馬上要舉行了。聽說幾大宗派都有神醫,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不如我們派人去探探究竟。有機會也好招賢納士,為我們所用。”
宗政泰合上手中卷宗,說道:“先生想得周到,這是個好主意。早就聽說這幫子人醫術高超,能醫死人,用毒方面更是殺人于無形。以后這方面的人才,應該多多招進府來。不如,我與先生同去?”
三皇子宗政慎盯著跪在下面的暗探,一拍桌子,怒問:“你說什么?老大的昭亭冒出個終九棠在搞事情?長得跟終九疇一模一樣?”
暗探深吸一口氣,再次做肯定的回答,生怕三殿下再問一次,還補充道:“屬下是見過修羅宮的終九疇的,這次見到終九棠,看到兩人面目一樣,只是年紀似乎小他一些,身形也較之嬌小......他逢人便說自己是修羅宮少主的弟弟。”
“等一等,你別說話。”
宗政慎深邃長眸微瞇,心內卻不停的把這幾句話反復琢磨。越琢磨越覺得叫終九棠的人可疑。
“喚守境山的人來見我。”
等守境山的人看完終九棠的畫像后,回憶道:“屬下記得這人于月前離開境山,坐一輛特別大的馬車。屬下跟了一段路程,他們下車休息時,我見過畫上的人,沒錯是從境山出來的。”
宗政慎拿著畫的手抖了抖,心內如有驚濤駭浪,排山倒海而來。
沒猜錯的話,這個終九棠就是冉少棠。
狡猾的家伙竟然學會了易容術,盯她盯得這么緊,都能讓她鉆了空子。
真是......真是狡黠的小狐貍。
“去準備一下,明早出發,去昭亭。”
已經成年的宗政慎,周身散發著王者之氣,令下屬畏寒。
得到指令孟德,立即去做準備。
走到書房門口正準備進來的程謂與出來的孟德差點撞個滿懷。
孟德跟程謂打了個招呼,程謂叫住他。
“說好的要去南允那邊,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去昭亭做什么?”
孟德想了想:“找人要賬。”他猜,一定是找到冉小公子的下落了。不然殿下不會改變計劃。他從三殿下的眼中看到一種從來沒有的火光。
看來,那本書真是坑苦了殿下。
程謂望著孟德匆匆離開了背影,若有所思。
找人要賬?
這世人恐怕讓他最想討要的賬,在境山。
難道,那個小女娘終于下山了?
他推門進到書房,看到宗政慎正在屋內踱著步,步伐時快時慢,似心情一樣雜亂。
程謂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三殿下這是去要賬,還是去還賬?
昭亭城外五公里處的林子里,一隊人馬正在溪邊燃了篝火,做修整。
十幾匹駿馬拴在一處草木茂盛處,正在慢慢嚼著草料。
全副武裝的黑衣護衛井然有序的各自忙碌著。
有人生火,有人打水做飯,有人站崗放哨,有人搭帳篷。
小溪邊,站著一個男子。只見他一襲玄色衣袍,身材頎長,烏發高高束起,寬肩蜂腰,身姿挺拔。
溪水潺潺流動,裹挾著夕陽潑灑下來的一層又一層碎金子,向下游流去。
男子望著水面如星辰的碎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咳嗽了幾聲。
卻見水面上那個俊美的倒影,也跟著抖了起來。
身后一直侍立的蘇侖關切地上前詢問:“主子,是不是該吃藥了?”
終九疇抬手制止:“不必。吃了不也是咳個沒完。不如不吃。”
蘇侖張了張嘴,想要勸兩句,卻聽終九疇問道:“你說那個和我長得有九分像,叫終九棠的人是誰?”
剛進周饒國境內,他派出去的暗衛就來信稟告,昭亭郡有個長得與少主一般模樣的人,與毒仙門對著干,身邊跟著一只白虎,人稱終九棠。
這么多信息累積在一起,再猜不出來是誰,蘇侖都嫌棄自己蠢了。
“還能有誰?一定是冉小公子唄。”就他那精靈古怪的勁頭,再沒有別人。
有誰敢易容成修羅宮少主的樣子,冒充他的弟弟招搖過市?
有誰敢與橫行霸道的毒仙門對著干?
又有誰這么大膽敢與虎同行?
種種跡象表明,這人是冉少棠無疑。
終九疇亮如繁星的眸子里映著水面上的碎金,整個面容都閃著光。
他笑著從懷里逃出幾張人皮面具,選了其中一個,對著溪水仔細貼合好,擺弄了好半天,他才回頭看蘇侖。
“你看,這張面目好不好?”
蘇侖想起這是少主年少時常愛用的一張面具,點點頭:“就用這張吧。”
終九疇摸了摸臉上已經貼的嚴絲合縫的人皮面具:“既然她易容成我的樣子,那我也不能缺了禮數。”
想了想,他又從懷里摸出一張面具遞給蘇侖:“你也貼一張。少棠認識你,你這個樣子跟在我身邊,她那么聰明,一猜就能猜到是我。”
蘇侖接過,雖然心中十分不愿意捂一張面具在臉上,悶得人難受。但他還是很聽話的對著溪水,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換了張臉。
終九疇看著蘇侖,說道:“從現在起,你叫小四。我叫江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