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宗?你怎么會在這里?”徐衛國難掩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
“很簡單,我跟著楊樹墩來的。關于吳月的事,我想和你好好說清楚。”羅宗面色不善。
徐衛國瞇了瞇眼,嗯了一聲,“吳月?吳月有什么事,需要和我談?如果是工作上的事,你讓她本人親自來。如果是私生活上面的事,我想我們沒什么談的必要。”
吳月的私生活,跟他徐衛國完全沒什么關系。
這話原本就沒毛病。
只是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想歪。受了吳月蠱惑的羅宗,已經對徐衛國有了成見。
徐衛國明明在說一句很正常的話,聽在他的耳朵里,那也帶上了其他意思。
羅宗冷笑地看著徐衛國,“看起來,你根本沒有誠意和我談。那我們就換換程序,先兵后禮。你腿受了傷,我也自縛一只手,我倆打一場,誰贏了誰提一個條件,對方必須無條件答應,你說行不行?”
約戰,徐衛國向來沒懼過誰!
“羅宗,我也看出來了,你心里憋著氣,早就想找我打一場了,對吧?那么就別廢話,手底下見真章。至于你說的誰贏誰提條件,等你打贏了我再說!”
羅宗是那一年徐衛國手下最強的兵,沒有之一.
徐衛國傷的并不只是一條腿,他的胳膊和后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再加上他已經幾近不眠兩天兩夜,體力上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羅宗守承諾的只用一只手攻擊他,兩人扭打起來,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個勝負來.
星空下的河床上,兩道身影在糾纏,時分時合,使的都是軍體拳,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動作,招呼到對方身上的時候,卻也毫不留情的。
打到最后,兩人身上都掛了彩。
徐衛國行動不便,身形便顯得笨拙了些,與羅宗的靈活挪移相比,他還是吃了這方面不少虧。
等到羅宗發現徐衛國身上不止一處傷時,徐衛國已經連連挨了他幾記擂拳,每一拳都是狠狠擂出去,重重捶中徐衛國了的。
徐衛國只是抿緊了唇,一次次的反擊,同樣把羅宗打得節節敗退。
等到兩人都打到精疲力竭之時,徐衛國瞅準機會,就把羅宗纏住了,按倒在地,重重的幾掌揮下去,羅宗立馬疼得悶哼連連。
“掌法分為很多種,可你從沒好好練過,你總認為比起沖擊力強的拳,掌打到對方之后的疼痛通常會小很多。可你不明白,掌有很多打法,實掌正面推人的時候,力量的確很分散,打擊力度不如拳。
掌緣攻擊的,接近手腕不容易在攻擊中傷手腕,打擊力度也大,力量灌注之后,一掌下去,也照樣能打人打岔氣!羅宗,你輸了。”
羅宗悶哼著,嘴角慢慢開始溢出血絲來。
徐衛國放開了他,自己坐到了一邊,靜靜地看著羅宗。
羅宗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坐了起來。
“拳是用來粉碎人的骨頭和打擊肌肉存在的,而掌應該是用來震傷和打擊人的內臟的技法吧?我羅宗,輸也輸得起。不過,我就是有件事不明白。你如果喜歡吳月,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追求她,非得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逼迫她?
你不是結婚了嗎,既然結婚了,你為什么不能收收心,放過她?”
“我喜歡吳月?我逼迫過她?我不放過她?”徐衛國連續反問了三句之后,便冷笑著不肯再開口了。在他看來,羅宗是被屎糊了眼了。
自己眼睛上的屎,得自己擦干凈,才能看清楚事實。他徐衛國,沒有義務去幫一個自己往自己眼睛上糊屎的糊涂蛋子明目。
羅宗坐了一會兒,還是沒想明白徐衛國那個冷笑的含義。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不想。
“你腿上有傷,我扶你回去!”
徐衛國坐著沒有動,冷眼看著羅宗問:“你確定,你還有力氣扶著我走回據點?”
羅宗試著站起來,這才發現,先前打斗的時候,徐衛國有兩掌是切在他腿部的,初時并不覺得,現在才覺得那被切中的地方疼得難以忍受。
“那你自己走吧。”羅宗無奈地說,“這里天清地明,涼風習習,地方也還算干凈,我今天晚上就在這河床上睡一晚,有氣力了再自己走回去。”
徐衛國默了默,雙手往腦后一放,慢慢地躺到地上,“我也走不遠,也睡這兒。”
羅宗的臉突然沉了沉,多少次訓練結束,他和徐衛國也曾這樣躺在一塊地上,望著天不說話。
那時候,他敬仰他,服他。
現在,他看不明白他了。
兩人都是風餐露宿習慣了的,就算是睡在的石頭上,也很快就睡著了。
背對著背,各自朝向一個方向。像是兩列背道而馳,開往不同終點的,暫時在一個站點停靠,短暫相遇,卻永遠不再順路并行的火車。
一道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在靜夜里響起。星光下走來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滿是算計的眼里盛著得意。
她慢慢地靠近,先是走到了羅宗的旁邊蹲了下來,從背著的包里取出一蓬東西,劃著火柴點燃了,在羅宗的鼻端晃了十幾秒鐘。
羅宗睡得更香了。
她又如法炮制,把這東西放到了徐衛國的鼻端晃了足足一分鐘。
“徐衛國,今天晚上,是我最后的機會。無論如何,你是跑不掉的。林小滿好狗命,一直死不掉,那我就釜底抽薪,把你給直接爬了,我瞧你們還能不能繼續恩愛?等你嘗了我的好,有了對比,我不信我比她差!”吳月溫溫柔柔地笑著,那笑容在星光折射下,卻顯得有些陰森。
“你渴了吧?我給你喂水!”她慢慢地把徐衛國的頭抬了起來,把一瓶黃棕色的水往徐衛國嘴里灌。
“對,喝下去,全都喝下去。這些可都是好東西。這可是羊藿全株,陽起石,仙茅,肉蓯蓉等精盡研磨而成的丹方。尋常人,喝上幾口,就會發情。
我給你準備了好大一杯,比萬峰喝的配方更齊全,劑量也是他的十倍。萬峰親身試驗過了,這東西效果十分好。”
吳月準備得十分周全,還帶了一張薄毯子過來。
把毯子鋪到一個平坦的地方,她把已經面紅耳赤的徐衛國拖了過去,又脫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一絲不掛地爬了過去。
徐衛國渾身燒得難受,只感覺到有個軟軟的人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一只手正在解他的扣。
“小滿?…”
那個人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回答著:“是…我是小滿…徐衛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