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花了。不在的。還有,你的職位定下來了沒?真要留在九里屯?”
“定了的,組織上的意思是把王楠提拔起來任副營長,讓原來的副連長黃強頂替連長一職,我就在他們連做指導員。”
“那今天下午他們走了之后,我就立馬給你分屋。”
傅國書把牛都吹出去,結果到最后還是在食堂吃,疑心徐衛國撒謊,問陳安然,陳安然又堅決說沒有這回事。
就算有,陳安然是堅決的徐衛國派,不會舉報的。
傅國書又問陳安然:“那你去問問徐衛國,好歹給加個菜吧?加個豆角茄子啥的都好啊。對了,能讓食堂的師傅不放辣子嗎?這吃了受不住哇,昨夜都沒睡好。”
陳安然就又溜溜的跑了回來,問徐衛國。
徐衛國正拿了把菜刀,正在剁肉,剁得細細碎碎的,裝了一大碗。
聽了陳安然的問話,他眼皮子也沒抬一下,只要不來他屋里吃,累林小滿,加菜也不是不行。
“你去跟那些司務兵說,就給他們加兩個菜,按傅書記指示的,一個豆角,一個茄子。”
陳安然就隨口問了一句,“衛國哥,你們今中午吃什么?”
徐衛國沒答話,又開始切起蔥花來。過了一會兒,徐衛國看了看手表,食堂已經開飯了,那些人應該已經開吃了。
他就悄悄摸進里屋,跟林小滿說:“肉我已經剁好了,蔥花,姜末,蒜末我都弄好了,你起來給我做獅子頭吃。”
林小滿就給他做了八個,她記得他說過要吃八個的。
剛一做好,龍騏就跟個能聞見味的狗一樣跑上樓了,看到林小滿站在爐子前正盛菜,他就甩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過來。
“還是老料事如神,他跟大家見了一面之后,就爬車上等著了,讓去食堂吃飯,他也說沒胃口。等他們進去之后,他就讓我上來逮逮看,看你們是不是偷偷做了什么好菜。
他指示了,弄虛作假不是什么好風氣。要我但有斬獲,全部繳了。”
徐衛國黑著臉扒了一個丸子出去,就揮手讓龍騏走。
龍騏伸出手指,比了個四,意思最少要繳一半。
徐衛國就把那個扒出去的丸子又弄了回來,讓林小滿進屋去關上門,他要和龍騏好好的談一談。
說著,他就挽了袖子,拍拍雙手,擺著了外松內緊的架勢朝龍騏走去。
龍騏被放倒之后,就倒在走道上,哭笑不得地問:“就為了幾個丸子,你就對戰友狠下毒手,徐衛國,你至于不至于?”
“虎口奪食,你就得做好死的準備.”徐衛國去洗水臺那邊洗干凈手,甩了甩,就準備回家吃飯。
龍騏抱著他的腿道:“一個就一個,給我一個!我總得去交差!”
林小滿探頭出來看了看,龍騏立馬一翻身爬了起來,正了正帽子,沖著林小滿叫道:“嫂子!”
徐衛國挑了挑眉,這才同意夾一個丸子給他。
林小滿按老的食量給他盛了飯,夾了兩個丸子到干凈小碗里,招招手讓龍騏過去,“看你這聲嫂子的份上,給你倆個。你拿著趕緊走。”
龍騏端了立馬就走,越過徐衛國的時候故意晃了晃菜碗,徐衛國微微抬了抬手腕,又把他嚇得落荒而逃。
因為怕徐衛國不夠吃,林小滿就倒了菜汁就飯吃。結果徐衛國也有點眼大肚皮小,菜再好吃,胃容量就那么大,他吃了四個之后,就不吃了。
他就把丸子夾了一個遞給林小滿,“你做了兩次,自己還沒嘗過。”
林小滿伸碗來接,他卻不放,盯著她的嘴看。
林小滿心想,喂就喂唄,就伸嘴去小小的咬了一口,味道確實還不錯。
徐衛國就舉著,她扒口飯又去咬,吃了一大半就吃不下了。
她有些為難地盯著丸子嘆氣,“這一個丸子就四兩肉,你還說你要吃八個,那就三斤二兩肉,我當時就覺得有點不可能。你瞧,我就吃大半個就吃不下了。
你那四個吃下去,就真的一點不覺得撐?”
徐衛國把舉著丸子的筷子一收,直接就把林小滿咬剩下那小半丸子,一口就塞進了自己嘴里。
林小滿這才知道,他是有意留給她吃的。
吃完那小半個丸子之后,他又去夾另一個丸子,剛夾起來,龍騏就跟一陣風似的竄了進來,把兩個空碗往桌上一放,摸著肚子就喊了聲嫂子。
“我還沒吃呢。”
說完之后,他就眼巴巴的盯著徐衛國手里的筷子。
林小滿有點頭疼,不好拒絕龍騏,又不想剝奪徐衛國的享受,就為難地道:“他的筷子沾過他的口水了,下次吧,下次你還來九里屯的話,我把徐衛國的預夠了之后,也給你多做一個。”
徐衛國想了想,就又把丸子放到菜盤子里了。
“我吃飽了。”
龍騏終于要到了一個丸子,或許就是因為來之不易,他竟覺得特別美味,比他之前吃過的食物還要好吃。
后來,林小滿就問徐衛國,“你不是說虎口奪食要死人么,怎么又肯可憐龍騏?”
徐衛國一邊洗碗一邊回答,“他也從京城來的,以前見過幾次面,他也知道我的背景,可他卻是我們這一輩中,第一個認真叫你嫂子,承認你是我女人的小子。”
徐衛國這是愛屋及烏了啊。
這感覺………倍爽呀。
休息一會之后,徐衛國就去營里了。
一大群人就坐食堂互相交流了一下工作,徐衛國又把龍騏拉到一邊,小心的交待他可保護好老,李特挨小組的成員,說是全部伏誅了,可保不齊,還有另一個類似李鐵挨一樣,隱藏得更深,等待喚醒啟動,為敵特所用的諜子和犯罪份子。
龍騏聽徐衛國這么一說,心里就不是有十分把握,就問徐衛國能不能護送領導一起回京。
徐衛國沉吟片刻,又道:“等考察結束之后,我把營務交一交,可以一路暗中護送他,但是一到京城邊界,我就立刻返回。”
“你就真不回家去看看?徐司令員不是已經肯低頭了嗎?”
徐衛國淡淡道:“家?那從來都不是我的家,只是他和她還有徐齊家的。還好,我現在也有家了。”
下午兩點,就在全營官兵與考察小組成員準備告別的時候,從小王村來了個輛板車,板車上坐著個眼著雙眼,不怎么眨眼的老太太,一來就要找最高領導,說是有女兵對他兒子行了不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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