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三百三十四章 擇偶器官

直到他決心離開,舍棄一切,他才得以脫離。

那些危險的任務,生死之間的較量,對他來說,已經不算是什么了。

因為他從三四歲開始,就在這樣的生死和較量間活著了。

林小滿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這樣的徐衛國。她只是攀著他,一遍一遍的說著。

“我愛你,徐衛國,我愛你,我會一直一直這么愛你。我們就好好過,過得快快樂樂的,她要毀了你,毀了你的幸福,我們偏不讓她如意!

你不會孤獨一生的,你有我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答應你,絕不會再離開你,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你要趕我走,我賴地打滾也要留在你身邊。”

“好,你要記得,記得你今天對我說的話。如果你要離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嗯。徐衛國……你頂到我了。你收一收。”

“你身上有我喜歡的味道,我一靠近你,就控制不住,但我不會來了。我知道你受不起了,我絕不會再傷到你了。”

“什么樣的味道?你在說什么?我身上沒味道啊。”林小滿怔怔地低頭嗅了嗅自己。

徐衛國吸了吸鼻子,告訴她:“有的,我第一次幫你擦身子的時候,我就聞到了。是這種味道讓我產生了沖動,想要你。你越是掙扎得厲害,那味道就會越濃烈。”

林小滿想了很久,沒有人說過她身上有什么味道,她自己也聞不到,獨獨徐衛國聞到了,還說能讓他產生沖動……

哪有這么奇怪的味道啊?

像催情的東西一樣。

不,不對,她在哪個書刊上看過一篇報道。關于荷爾蒙的。難道那個研究是真的,荷爾蒙真的是吸引異性的原因?

從古至今,跨越東西,不同時代、種族、個體,相愛的男女都對愛人的氣味很專一,感到沁人心脾,激起自己無限柔情,并且他們會在眾多的氣味中輕松地辨出屬于自己的、特殊的那一個氣味。

真有這種事嗎?

所謂的氣味相投,說的就是這荷爾蒙?

林小滿讓徐衛國不要動,她伸著鼻子在他身上聞來聞去,像只小狗在嗅骨頭似的。

沒聞到什么味兒。

她又讓徐衛國打開車門,下車去做下運動,出點汗再上來聞聞看。

徐衛國就下了車,趴在地上做了五十個俯臥撐,林小滿趴在窗戶口,盯著他看。

那篇報道說過,人的鼻孔在鼻梁附近長著一個特殊器官,叫做“犁鼻器”。借助電子顯微鏡可觀察到,這個小器官呈袋狀,約2毫米長,它的特點就是只接受性氣味,而不接受日常我們所熟悉的春天的花香味或者公共廁所的味道,它能夠在眾多非常直觀的味道中,輕易地分愛人發出的性氣味。

這些性氣味散發出來后,通常人們覺得沒有聞到任何氣味,但在不知不覺中,你所愛戀的性氣味就早已深入你的腦髓并讓你不假思索地迅速作出反應。

當人們受到異性荷爾蒙的刺激時,鼻尖的犁鼻器能將荷爾蒙的信號轉換成電信號,傳遞至中樞神經系統,從而調節人的性行為。

這個器官又叫擇偶器官。

那些學術派還就此開了個峰會,正方反方激辯了好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反正到最后也沒出個結論。

等到徐衛國汗流浹背,后背上的衣服全都濕了之后,肌理透過濕透的衣服一點一點的顯現出來,林小滿突然打開車門,跑了過去,湊近他聞了聞。

原來,是通過汗味散發出來的。

“哈哈,徐衛國,我也聞到你的味道了。”

徐衛國認真地問她:“那你有什么感覺?”

林小滿沖他吐了吐舌頭,“不告訴你啊。反正現在你使不了壞。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徐衛國定定地看著她,“你身上的味道是像麝香的味道。”

“濃嗎?我怎么一點也聞不到?”林小滿自己抬著手聞了聞。

“不濃,但是我會覺得很難抑制。”

“還真有男人味女人味這種事。好了,你不要再做動運了,一會兒我聞到也難以抵制,化身為狼,把你啃了咋辦?”

徐衛國一本正經地道:“以后可以,今天不行。你想要,我也不給你的。”

“那我們繼續出發吧。”

兩人開著車出了城,正要往郊區走,徐衛國從后視鏡里看了一下,突然就踩了剎車,下車去把城墻上的一個圖案抬手擦掉了。

大業村在江城市北七十公里外,徐衛國上車之后沉默了好一會兒,臉色有點凝重。

林小滿猜到那圖案可能是什么聯絡的信號,還可能是極為緊急的信號,不然他的臉色不會這樣沉。

“你是不是要走了?必須馬上就走?”

徐衛國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嗯了一聲,“我可能沒辦法送你到村里了,我要從張家莊那邊上省道去外地,張家莊離著大業村還有三十七八里地,到莊子里后,我會找個老鄉,駕輛牛車送你到村里。”

“那會有危險嗎?”

“不會,我會一點傷也不受,好好的回來的。你就在村里等我來接你。”

林小滿明明知道他在安慰她,可是她只能笑著把這當成真的。她越表現得擔心,徐衛國就會越牽掛。

牽掛對于一個要出去執行危險任務的男人來說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知道我的,我會照顧好自己,不受任何人欺負的。”

“勝利村就在張莊五里外,你要有信心,就可以先過去解決羅云的事。他們那一對也不容易。”

車開到張莊之后,徐衛國找了個可靠的老鄉,雇了牛車,讓她先送林小滿去勝利村,等林小滿的事辦妥之后,再送她回勝利村。

這個老實憨厚的中年婦女沖著徐衛國笑了一下,用力地點了點頭,啊啊地叫了兩聲,然后又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目送徐衛國的車遠去。

等徐衛國走了之后,這女人就蹲地用樹枝劃了兩個字:啞娘。

林小滿也學著她的樣子,用樹枝畫了自己的名字:林小滿,小滿。

啞娘點了點頭,又寫了個走?

林小滿就爬到牛車上坐好,啞娘又從家里搬了床被子出來,墊在硬木板上。

林小滿就笑著說了聲謝謝。

兩人走了二十來分鐘,就順利找到了勝利村葉安的親戚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