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來眼皮子也沒抬一下,嗯了一聲,“好看。”說完之后,就仰躺在徐衛國的床上閉上了眼。
“你幫我把門關一下。”
余蓮咬著牙,握緊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樓,回到了自己二樓的房間里。
這個家的女主是她,不是那個死人。
家里的一切,包括男人,都應該是她的。
她不允許徐衛國再回來。
陳應山知道方敏這心結不解,就會一直鬧騰,抱著方敏哄了大半天之后,方敏終于累得睡過去了。
陳應山就找來了警衛員,讓他找兩個可靠的人,護送方敏去九里屯。
“去的時候,把那個小伙子的相片也帶一張回來。我……也想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方敏和兩個保鏢剛要出門時,余蓮就背著行李過來了,說是要一路照料著方敏,順便去九里屯瞧瞧徐衛國。
陳應山十分高興,余蓮是個知情識趣的,處事也進退有據,進了徐家門這些年,也沒聽誰說過她的不是。
有她陪伴,方敏想必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余蓮同志,我家敏敏就托付給你了。她不會給你添什么麻煩的,只要不刺激她,她就安靜得跟只乖家雀似的。”
陳應山說著,又自然地伸出手去,幫方敏把圍巾圍上,叮囑她:“路上要小心,晚上早點睡,不管他是不是咱們的兒子,都不要太激動。藥要按時吃,見到安然跟安然說,爸爸想她,讓她沒事寫封信回來,報個平安。
還有,要早點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太孤獨了。”
方敏一個勁地點頭,然后又趁著所有人沒注意,伸手摸了摸陳應山,小聲地道:“應山,我去把我們的兒子找回來。我知道,這些年,我鬧騰得有些不像話了,總是給你找事兒。你同意讓我去,我了了這個心愿,等我回來了,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陳應山剛屆五十,年過半百,五十歲的男人有太多的經歷,歲月滄桑,有許多解不開的迷,他也是個當兵的出身,身體康健,經常鍛煉,身體各方面機能都跟四十來歲的人差不多。
方敏常年病著,這二十多年來,他一年最多只能近幾次身,還不敢孟浪,生怕傷到了方敏。
他明白方敏所說的補償二字的含義,眼神瞬間就暗了一下。
方敏比他小兩歲,生兒子的時候,不過十九歲,這些年一直用藥將養著,身嬌體弱,像是一朵柔弱的山茶花。
卻一直是他心中那個美麗好看,無人可取代的女子。
陳應山借口說有個東西忘記拿了,就又帶著方敏回去重新收拾收拾,讓余蓮在樓下等一等。
余蓮微笑著應了,仿佛一點也沒看到兩人之間洶涌的情流。
警衛員給余蓮上了茶,她捧著呷了兩口,唇角劃過一抹冷笑。
陳應山和方敏感情越好,對她就越有利。方敏是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受到什么刺激出了什么事,也是她控制不了的事情。
只是這個刺激到方敏的人,一定會是徐衛國。
陳應山領著方敏上了二樓,直接就把房門關死了,方敏笑笑地看著他,叫了一聲:“山哥,你這是要作甚?余蓮還等著我呢。”
陳應山進了房,就再沒有在外面那份沉穩了,猴急猴急地脫自己的衣服。
“敏敏,你現在就補償給我看看。”
方敏也不動,就那樣看著他,“山哥,你羞不羞,都五十歲的人了,怎么還跟年輕時候一樣,一進房關上門就變猴兒了?”
陳應山壓了過來,把方敏慢慢的放倒在床上,手伸進她的裙子里,把小棉褲子勾了下來,進去之后,他就滿足地哼了一聲,嘆道:“誰讓你招人來著?我變猴還不是因為你!”
“好吧,猴兒,你就探你的洞吧。我不說話了。”方敏伸手捂了自己的眼,任陳應山施為。
床慢慢地晃了起來,顫顫悠悠的,咯吱咯吱的。
陳應山弄完了之后,又給方敏把衣服穿好,幫她理了理裙子下擺的褶皺,這才自己穿褲子。
兩人偕同著出了門之后,方敏突然回頭,嫣然一笑,“山哥,我前段時間從上海做了件真絲旗袍,是你最喜歡的那種樣式。”
陳應山捂著額頭啊地叫了一聲,說了句:“讓我死了吧,我不想放你出去了。”
方敏快步下了樓,“男人說話要算話啊,山哥,你在家要乖啊,等著我,別去拈花惹草的。”
一行四人,尋子心切的方敏,心思不明的余蓮,兩個保鏢,踏上了前往九里屯的旅程。
陳應山回到屋內,躺在床上又歪了一會兒,就爬了起來,打開了方敏放衣服的那邊衣柜,在里面找了找,果然找出來一件高開叉的旗袍。
抱著旗袍睡了一會兒,他突然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他急忙下了樓,給遠在九里屯營部的陳安然掛了電話。
“安安,你媽媽和余阿姨過兩天就到,媽媽身子弱,受不得刺激,你要小心照顧著啊。你知道的,爸爸是離不開媽媽的。”
陳安然撅起嘴,輕輕地哼了一聲:“爸爸,你偏心,你的心眼是長到媽媽身上去了嗎?只要媽媽在家,你的眼睛就跟著她轉悠。你什么時候也能離不開安安啊?”
陳應山哈哈大笑起來,叫了乖女兒,“別吃你媽媽的醋啊,爸爸肯定是站你媽媽那邊的。你要不好好照顧媽媽,等你回來,爸爸打爛你屁股!”
“余阿姨也來?是來看衛國哥的?衛國哥好像不是很喜歡她呀。”
“唉,別人家的家事你不要去管。老徐想衛國了,自己想去,你余阿姨說她去的話,正好陪著你媽媽說說話,這樣安排也沒什么不妥。
對了,你那邊沒什么事吧?”
陳安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徐衛國結婚了的消息告訴了陳應山。
陳應山立馬愣住了,有好幾秒都沒說話。
“喂,爸爸?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余阿姨到底是去看衛國的,還是去審核兒媳婦的。衛國不聲不響的就結婚了,老徐心里肯定怪不是滋味。
余蓮這是身負重任而去的呀。
安安,你小心看著點,別讓衛國犯擰,也讓你媽媽別去摻合,以免人越多,事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