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四百一十一章 周扒皮

算了,寵著就寵著吧,反正寵不壞的。

看她精神抖擻的撒潑耍賴皮也是賞心悅目的。

接了林小花,三個人又去載了秦姍姍,在街上轉了轉,在秦姍姍的指引下,來到了和平飯店。這家飯店位置不太好,但是生意卻十分火爆,徐衛國他們還等了一會兒座才輪上。

秦姍姍點了個辣子雞丁,林小花要吃火爆肥腸,徐衛國瞧了瞧菜牌子,指著滿漢全席問:“這菜里有什么?”

“要啥子有啥子,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有。所以有點貴……”

徐衛國就要了滿漢全席。

林小滿捧著臉瞅了瞅剩下的菜牌子,指著國之棟梁說,“就要這個,上菜速度快點啊,有點餓。他的不要麻不要辣,我的要麻不要辣,小花的微辣,姍姍的有多麻辣放多麻辣。”

菜倒是上得挺快的,可是一端上桌子,徐衛國和林小滿都傻眼了。

秦姍姍低下頭偷笑,林小花脫口道:“這個老板是周扒皮蠻?啥滿漢全席?天上飛的就是胡蘿卜雕的飛機!地上跑的竟然是土豆開了孔切成四方形的,水里游的竟然就是一根海帶絲!國之棟梁竟然是塊豆腐!”

老板看著他們這桌臉色不對,又悄悄地摸了過來,問:“有啥子不滿意的跟我說!”

徐衛國就讓他解釋一下,一根胡蘿卜一塊土豆一根海帶絲為什么叫滿漢全席?

“胡蘿卜聽名字就曉得是外來的嘛,這土豆又叫洋芋,也是有外國血統的,這海帶絲卻是土生土長的,這叫中西合璧,滿漢全席!天上飛的不就是飛機兒嘛,地上跑的,不就是車車兒嘛,這水里游的除了魚還有水草和海帶這種嘛。

客官,還有啥子不對頭的喃?我們這店可是十年老店,童叟無欺的喲!”

這解釋,也是沒誰了!

“那這國之棟梁與豆腐又有啥關聯?”

“國之洞糧啊!這豆腐是拿黃豆做的,國產的,是糧食,你看這里這里,我們戳了好些小洞洞,就叫中國產的開了洞的糧食,簡稱國之洞糧!”

林小滿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得太著急了,口水都嗆進喉嚨口了,禁不住又咳了兩聲兒,徐衛國很自然地伸手給她撫背,過了一會兒,她才止住了咳嗽。

老板一直面不改色的,想必是身經百戰了,見識過不少這樣的場面,已經練就了一身刀火不侵的厚臉皮工夫。

林小滿只得豎起大拇指,贊了句:“你會扯,你油菜,該你歪!”

“多謝夸獎,多謝夸獎!”老板若無其事地接了贊,高高興興地又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辣子雞丁好歹是有點雞肉丁兒的,火爆肥腸也有腸,就大家看名字以為是大菜的滿漢全席和國之洞糧……尼瑪全是素!

這讓無肉不歡的林小滿和徐衛國有點不爽。

“算了算了,胡蘿卜吃了對眼睛好,洋芋好歹帶個洋就當它是外國來的,海帶也補碘,豆腐高蛋白,雖然比肉還貴,點都點了,又扯不過老板,吃吃吃!吃光光,把湯都喝沒了才算不浪費,這可是全是錢啊!”

林小滿給徐衛國夾了塊豆腐,又戳了一筷子土豆,把胡蘿卜敲斷,夾了大的那頭給他。

“我不是兔子,不吃這個。”徐衛國又把胡蘿卜夾了回來。

林小滿心想,難道我是兔子?

徐衛國就又補了一句:“女人是兔子挺可愛,男人是兔子……”

好吧,林小滿終于知道徐衛國的意思了,京城有個詞兒叫兔兒爺……徐衛國忌諱這個。

林小滿就奮發圖強地把整條胡蘿卜吃了。

林小滿要去秦校長家拜訪,徐衛國就開車去置辦了些禮物,因為她跟他說過,老秦校長當年曾經常接濟林小滿,管她吃喝,徐衛國就買了堆頭小卻又實用的東西,香煙白酒都是買的最好等級的,香煙買了一條,白酒買了一箱,另外還買了不少白糖掛面之類。

這時候的人走親戚,一封白糖就是好禮,大多都是一把掛面。像徐衛國這種懷里揣了條香煙,右手抱一箱白酒,左手提十斤白糖還帶二十把掛面的陣仗倒是少見。

所以,秦校長一家都驚呆了。

林小滿卻十分感動。

她知道徐衛國的意思,對她好的,他就百倍待之;對她不好的,就算是她的親生父母,他也就是買堆頭大屁用沒有又不值錢的玩意兒去糊弄。

老秦校長已經七十來歲了,身體還算康健,那些年的批斗倒是沒有給他留下什么致命的傷害,一見到林小滿,他也眼圈紅了一下,忙拉著她進屋,安排坐下。

徐衛國就默默的把東西帶了進去,放到了秦家的客廳之中。

秦守國遲疑著不肯接,錢海燕也擺擺手說太破費了,兩口子都沒有要收的意思。

徐衛國卻一聲都不吭,管你收不收,反正他一放下東西,就跑去挨著林小滿坐了,左右,這些東西提著來了,他是絕對不會再提回去的了。

林小花在這兒住了幾天,熟門熟路的上樓寫作業去了。

秦校長笑瞇瞇地對秦姍姍說:“囡囡,去把爺爺夾在柜子暗層的碧螺春拿出來,泡壺好茶招待客伙。”

秦校長什么都不好,就好那口茶,秦姍姍打小耳濡目染的,也泡得一手好茶,就連林小滿這個分不清楚花葉還是茶渣的貨,都喝出個好味道來,那功夫可見是有多精深。

林小滿問了問林小滿的功課,秦校長笑瞇瞇地說:“小花跟你小時候一樣,是個愛學習的。你放心嘛,那會兒是沒條件,所以你才沒讀得成,現在你妹妹有書讀,肯定會好好珍惜的。

你旁邊這個,是你男人?怎么來了這么久,一句話都不說?”

林小滿就伸出手指,暗中戳了徐衛國一下。

秦校長又嘆了口氣,有些惋惜地道:“長得標標致致的,體格也好,眼睛兒盯到你轉都不轉,看來是個會疼人的,不會說話也不是啥子大缺陷。”

“不是,他不是啞巴兒。他就是不喜歡說話。”

“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喜歡只看不說話,校長您好,我是徐衛國,小滿的男人。我剛看到你們家墻上掛著光榮軍屬的牌子,你們家也有人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