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林小滿早就知道徐衛國根本不會上綱上線的懷疑她了,渾不在意地環顧左右,好奇道:“這里這么大座院子,怎么一個人也見著?”
“這里是秘密基地,賣人的基地!你看不到他們,不代表他們看不到你。唔,想不被賣也是可以的,拿色來換!“
“色胚!之前說戒煙也是拿色換,都換到七十歲了,七十歲還有個毛線的色啊!你個不正經的,趕緊打道回府呀。”林小滿狠掐了他一下。
“現在還不能回,我們找人的時間越久,才代表難度越大,才能打消我爸的疑心。他等了三十年都等了,也不急這一天半天。你想通過報紙登征婚信息,必須得找這里的人幫忙。我爸是高級將領,干什么都是需要審查的,所以要盡快見報,就得來求人。”
“求誰?”
“能管我爸的婚姻大事審查的,政治部的部長,龍騏和龍壹的五叔,龍五更。”
“是上一代的中南海牛人?是不是叫龍一更,龍二更……然后龍幾十更?”
“不是,他們那一輩是龍初一,龍初二,龍初三到龍三十。龍五更是個異數,年紀不大,卻最優秀,還有點………神叨叨的。
上次送龍騏歸京的時候,他混在接人的隊伍之中,還跟我說,我身上有黃泉的味道,差點被我揍。”
林小滿怔了怔,眼珠子瞬間不動了。
她這具身體,本就歷了黃泉,八歲死過一次,二十歲又死過一次,徐衛國跟她睡了,身上沾了她的氣息,這是極有可能的。
這龍五更怕不是神叨叨,而是真的精于風水堪輿和望氣。
“衛國,我,我這鞋也沒穿,發也亂亂的,儀容不整的,我就在外院等你,你進去找他商量發報的事吧。”
徐衛國剛要問為什么,就聽到有咯滋咯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了一襲寬袖黑衣的男子走了出來,頭發及肩,頭頂打了發髻,用一根桃木插了,腰間扎著寬封鑲玉腰帶,腰帶上左右對稱掛著一對帶穗的美玉,美玉的穗打的是五色,和五行之數。
他生得極是年輕,眼睛里滿是睿智和滄桑,臉龐卻細嫩而光滑,白凈得像剝了殼的煮雞蛋。
唇不描而紅,齒如白雪。
他一來,就盯著林小滿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動,既而嘆了口氣,聲音像是珠走玉盤,清脆而冷凝。
“逆天行,逆時行,你能走到我眼前,自是緣法。進來吧,不必躲著我。徐衛國是注孤的命數,上次我見著他就發現他的命被人改了。應該是你的原因吧?”
林小滿不敢冒冒然回答,就咬唇看著徐衛國。
徐衛國半瞇了眼想了想,朝著林小滿點了點頭,“前進去岷江調查的時候,你姥姥家所有的人都說你當時是斷了氣的。可我抱著你的時候,能聽到你的呼吸,能感覺到你的溫軟,我不信這些,什么鬼什么神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不跑不走,我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會是我唯一的女人。”
林小滿很感動,使勁地點著頭,哽咽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永遠,都會跟著你的。”
龍五更心頭一動,止不住的喟嘆起來,“你們倆個啊,都是異數,跟我一樣。走吧,你們來得很巧,我今天剛好做飯做多了些,就陪我吃餐飯再走。過了今天,我可就要冬睡了,要求我辦事兒,就得等明年了。”
冬睡?
怎么不說冬眠?
又不是蛇!
看著林小滿眼里明晃晃的好奇,龍五更就笑了一下,“我和蛇沒什么兩樣。我被一條大蛇抓過,不過那時候個子小,恰好鉆進了山縫之中,山又是硬巖層,跟花崗巖的硬度相近,無論它怎么攻擊拍打,那山都不會垮掉。
它就用身子把山縫堵了,想要活活餓死我。
我就用石頭磨尖了,割它的血來喝。山縫里應該有人住過,而且要么很矮小的人,要么就是天生畸形的侏儒。我發現了一截長竹,我又用石頭一點一點的把竹子頂端磨尖了,就那樣插著喝它的血,活了下來。
它發現了,我就躲;它伸頭想要往里鉆,我就用石頭扔它,釘它,用竹尖戳它,鍥而不舍的戳,終于還是戳到了它的致命處,它死了,卻把山縫擋住了。
我沒辦法,只能啃食它的血肉……啃出空來,才逃得生天。
那時候窮苦人家想活著,自然是不舍得這么多的肉吃的,何況我生蛇血蛇肉都吃了,還怕什么?
然后我把它割成一塊一塊的,熬成羹,味道又鮮又美又飽肚子。
冬三月,我就靠吃它長得壯壯實實的。不過到后來……就顯出異常來了。一到冬天就要睡,睡的時候人事不知,就靠家里人注射點營養液便能活著。”
“那你除了這個,還有什么特別的本領么?比如能飛能噴火能上天入地什么的?”林小滿眼熱地追問。
龍五更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妮子,竟然不怕我是個蛇人!我爺爺死后,我被村里人當成怪物,差點燒成灰呢!
之后,數十年間,我都不再提及此事,深居簡出。你竟然一點都不怕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吞了?”
“不怕呀,我男人在呢。你是蛇,他可是老虎!”一抓到機會,林小滿就不遺余力地吹捧自己男人,也真是沒臉沒皮了。
可那被追捧的男人,絲毫沒覺得自家媳婦兒說得不對,反倒覺得十分中肯好聽,“嗯嗯,誰敢傷害你,我撕誰!”
龍五更沒眼看了,光著腳,踩著雪又咯滋咯滋地走了。
林小滿無意間低頭一看,直接就暗道握草!尼瑪這是什么?踏雪無痕?
明明聽到咯滋咯滋的聲音了,可那雪地上竟然沒什么腳印,像被風吹過似的。
“哎,你不是說你要冬睡么?冬睡是因為難適應天寒地凍,才休眠減少活動量來求生。你怎么還打光腳踩著雪走啊?”
“練一練唄,說不定哪天適應了,就可以不用冬睡了啊。我一把年紀了,一年有三個月要冬睡,剩下的九個月晚上也要睡覺,春天要處理上頭交待的案子,夏天喜歡鉆地下室蔭著,就秋天能動彈動彈,有點屬于自己的時間。
可……我這樣,不好找媳婦兒啊。我是蛇人沒錯,可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啊。
徐鐵塊都有女人疼了,我羨慕忌妒,自然也動了春心。”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