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楚簫裝扮得極是素雅,烏黑的長直發,披在肩膀上,未施脂粉,白色寬松高領長毛衣搭配黑色保暖褲,外罩一個件天藍色羊毛大衣,藍白清新脫俗絕配,襯得她容顏如玉,雅致如蘭。
屋子里早已經燒上火盆,與外頭的寒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徐衛國一走進去,楚簫立馬起身給他斟茶,側身的瞬間,露出小巧的耳朵和一個完美的側臉,巧笑倩兮。
“喝烏龍還是碧螺春?”
徐衛國撿了一張離她最遠的椅子坐下,淡淡地道:“隨便,不泡茶也可以。我們可以直接切入正題,問完之后,我還得回家陪我媳婦兒吃晚飯。”
楚簫提著茶壺的手微微顫了一下,“你就那么喜歡她?”
“是,很喜歡了。那天,你坐在劉雀屏斜對面,那人撞林小滿的時候,你應該看到了,對吧?”
楚簫精于茶道,泡起茶來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泡出來的茶清香自然,就連泡茶的動作都是極富美感的。
美人,好茶,桌簡器潔,水靜手穩,泡好的茶像一件藝術品一樣被呈到了徐衛國面前。
徐衛國看了一眼茶臺,“放著吧,我要喝的時候自己端。”
楚簫就在茶臺對面坐了下來,靜靜地注視著徐衛國。
“衛國,我們是打小的情份,我從起初就是對你有意思的,只是你太冷漠,齊家那時候又瘋狂的討好我。
年少的時候,難免有些意難平。所以我便與齊家好上了。可是我還是放不下你。我……一直在等你。”
“我對你,從來沒起過心,也沒任何暗示明示你等我。你懷了齊家的孩子,我陪你去打掉,也只是因為當時齊家還姓徐。楚簫,那些流言蜚語,都把你說成是我徐衛國愛而不得的女人,這件事,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婚姻生活。
我希望,以后這樣的流言,再也不要讓我聽到。”
“嘴長在別人身上,流言止于智者,我管控不到。衛國,你為什么會喜歡上那樣一個女人?我真的瞧不出來她有什么過人之處。”
“我不是與你來討論我的情感生活的,而且你也沒立場問我。你還是直接回答我先前那個問題的好。你看沒看到那人撞林小滿?”
楚簫搖頭,“我們還隔了一桌,只看到林小滿向前撲擋,之前的動作沒看清楚。我的注意力,一直是放在你身上的,沒太留意她。”
“那后來,那人故意潑滾燙的銀耳湯出去,你也沒看到?”
聽出徐衛國語氣中的質疑,楚簫心頭一涼,連忙說:“因為當時林小滿的動作太怪了,我旁邊的人驚叫了一下,我就看過去了,那人的碗脫手飛出去的時候,確實是朝向那個小嬰兒的。”
“你當時表現得很鎮定,馮綠水說你還勸她們坐住,不要過去添亂”
“十二年的時光,已經把我打磨成沒有棱角的女子了,我知道我們過去了,也是無益,還不如靜坐著。那可是董家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啊,他要出了差池,京城的天都要變一變。不去沾,最好不沾,或許能落到個好。”
“嗯,我要問的問完了。告辭。”徐衛國站起來要走,突然發現身體十分困乏,有些想睡,他立馬甩了一下頭,大喝道:“楚簫!你竟對我用下作的手段!”
楚簫一臉驚愕,“我沒有……”
“屋內太溫暖了,還有一股甜甜的香味……是什么?”
“是我用蜂蜜和冷香丸結合調出來的蜜燼香啊。這東西,就是起個安神靜心的作用的。”
“我……對蜂蜜過敏!楚簫,立即安排人,送我回徐宅!”
徐衛國呼吸越來越困難,他原本就對蜂蜜過敏,一接觸到就會氣喘,全身無力。
蜜燼香裝在金屬爐里薰著,蜂蜜沾了金屬的東西,會產生化學反應,產生不利于人體的物質,有害人體健康。
這樣的氣體,對徐衛國來說,是危險源。
楚簫立即起身,用茶水潑滅了香薰爐里的蜜燼香,然后出了屋子,去院子找人安排車輛送徐衛國回家。
“老夏,老夏,開車送徐衛國回去。”
一個在花園里鏟雪的園丁跑了過來,為難地道:“大小姐,家里就兩臺車,今天一大早就被開走了啊,這會兒還沒回來。”
徐衛國在屋內聽著,強撐著道:“那找個人扶我回家。這里離軍區大院,也就幾里地,走也就最多走半個小時。”
老夏就點了點頭,準備進來扶著徐衛國,結果進屋一看,徐衛國額頭上臉上脖子上已經起了一片一片的紅疹子,慢慢的相接,融合成了一大塊紅邊的水泡。
“你這樣子,走不了啊!你這是風疹,一般一天兩天就會退散,最多癢一下。可是這會兒出去吹了雪風,就會得病,嚴重的還會發高燒,直接昏倒。你需要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等疹散了才能回。”
徐衛國堅持道:“找個圍巾擋下風就成了,我必須回家。”
楚簫站在門外,沒好氣地道:“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是呆著吧。你不回家是怕她會誤會?她要是對你的信任這么少,小肚雞腸,胡攪蠻纏,你又何必喜歡這樣的人?”
徐衛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喘著氣慢慢地向外走,楚簫嘆了口氣,又說:“你就這樣在乎她?好,你要走是吧,我和老夏扶著你走!”
徐衛國拒絕楚簫的攙扶,只讓老夏一個人扶,兩人慢慢地往長安大街那邊走,離開了有蜂蜜氣味的地方,徐衛國的呼吸慢慢變得順暢了些,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恢復了,揮手說了聲謝謝,就讓老夏回去。
老夏想了想,“我還是扶你走到家吧,這樣放心些。”
“好吧!”
又走了十幾分鐘,終于到家了。徐衛國掏了五塊錢,讓老夏去自己買點能當用的,算是答謝。老夏樂呵呵地接了錢,千恩萬謝地走了。
五塊錢,可夠他給小孫子買好幾只鋼筆了。
徐衛國回到家,略略的抹了下身體,還是在一樓的房間里洗的。洗完之后,他身上就越來越癢了,疹子已經遍及全身了,變成了一個一個難看的大餅樣的泡泡。
他怕嚇到林小滿,就在一樓睡了。
睡到早上起來,又照了照鏡子,發現泡泡在消散,沒那么可怕之后,才抬步上了二樓,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打算去搞個偷襲。
早上的想法,總是強烈些。
可是屋子里竟然沒有人,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好像昨天夜里沒人睡過。
徐衛國急忙又蹬蹬地上了樓。
徐天來幸災樂禍地對他說:“你完蛋了……兒媳婦今天過生,昨天就跟我報備了的,說是要跟你一個人過。”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