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悶了半晌才道:“依他的能力才干,打掉的犯罪才伙,掀掉的特務窩子,執行的清除計劃,還有那些軍功榮耀,他就是當個少將也是當得了!我是真不知道您怎么想,居然還配合著他給他降級,讓我們不能調他回京,讓他有理由和借口繼續呆九里屯。
怕是,就是為了那個女人,怕女人太不安生,來了京城容易闖禍吧?”
“疼媳婦兒不是壞事兒。你瞧瞧你家那小子,還不是恨不得把媳婦兒揣口袋里?你還管人家老徐家的!”
“我家那兒媳婦,是老劉家的孩子,知根知底的,我與老劉,是蹲過一個戰壕,同打過一把槍,我殺敵他給我掩背后的人物。我們倆家是什么關系?那是生死至交。老劉死得早,他的女兒,我能不好好待?
再說了,我家和平也不是那塊料,只適合搞搞學術研究,教教那些子弟兵。
你剛沒聽到?徐衛國竟然要為了一個女人,丟下我們一屋的老家伙開溜,還公然給我甩臉子!”
“呵,你就這急性子,愛較真,遇事就上綱上線的!那小野貓我瞧著是不錯的。多盯盯看就知道好歹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原來打什么主意?
不過就是他在京城的時候你們覺得他太虎,他又跟楚家的小公主夾纏不清的,還偷偷摸兒的帶人去診所打過一個孩子。你們當時覺得他成不了氣候,就沒怎么關注他。
可是后來,他一不靠他老爸一點關系,二不靠任何人提攜,硬是跑到幾千里外,從基層兵干起來,靠自身過硬的本事成長為一只威名赫赫的老虎太歲,讓誰都不敢去摸他屁股。
你們又心思活了,打算給他折騰一個知根知底兒的,門當戶對的。結果還沒來得及下手呢,就被人半道的截了胡。
你們又以為不過是玩笑,還把人結婚申請給截住,沒往組織部交,甚至搞出一個什么戶口有問題,不給人遷戶入徐家。
結果誰都沒料到,這小子他是打一開始就是認真的,你們摸了他的虎屁股,他暫時沒空搭理你們,也沒查出來,要是哪天知道了,你看他會不會犯虎?
老董啊,別管太寬,小輩的事,他們自己會看著辦的。我們這些家伙老了,就再撐個十年八年,然后把擔子一溜的交出去,壓到他們身上,讓他們不擔也得擔,然后蹲一處看著他們點不就得了?”
“那也得看這林小滿經不經受得住考驗!能不能跟他走到最后!你要知道,諜子特務們從來都沒斷過,就見不得我們國富民安,非得時不時跳出來沒事找下事,作下死,打掛一輪又趴一段時間窩。過段時間又出來蹦噠。我們的身邊,必須杜絕這些人。
所以我提提倡,軍中好苗苗就組織審核,給拉郎配!我是看走了眼,以為他是個劍走偏峰的。
楚家是奸商轉紅商,根子不太正,他跟楚家的女人夾纏不清,還打了個胎,我自然是看不上了他。
可現在證實了,這事兒是羅齊家做下的,跟徐衛國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他從一開始就是個根紅苗正的好苗。
我這不是想著給他配個好的嘛?我才鼓搗出那相親專列……
誰知道鎩羽而歸,他小子竟然鐵了心要根小草不要我們的軍中之花。上次已經安排他們打過照面兒了,何英對他的印象也都挺好的。
可他干了什么?他竟然給自己整出個懼內的名聲來了!軍花配兵王,有什么不好?這不是強強聯合嘛!這個操蛋的徐衛國,真是讓我火大!”
“老董,我覺得你應該改個名字,叫懂完球!你這是越老時間越閑,越管得寬了?徐衛國不是一把刀,他是他自己,你們任何人都不想握住他,他不是會被人握在手里的人!能握住他的,只有國家人民這四個字。
好了,老頭兒我困頓了,給我安排個屋子睡一覺撒。聽說你兒媳婦在繡八駿圖,給我也繡一個十杰圖嘛。按到照片繡上去,我掛到我堂屋里,沒事跟你們說說話兒。”
董老悶了一下,瞟眼看門外的董和平,“那得讓和平去跟兒媳婦說說,這小子……我要這八駿圖要了五六年了,一直沒給我放心上。要不是這次喬寶的事嚇了他一跳,他要找個由頭把兒媳婦困家里,他只怕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這一茬兒。”
“剛還說人徐衛國懼內,你們董家倆父子哪個不懼內?你年輕那會兒,可是軍中出了名的粑耳朵。你還是大哥不要說二哥。哈……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帶我去屋里睡會兒。煮上飯了叫我……”
徐衛國開車回到家,剛一進院,就發現林小滿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屋門口在往外瞅。
她一見著他回來,立馬喜笑顏開地奔了過來,竄進他的懷里,嘰嘰喳喳地說:“徐衛國,你回來得真快!我以還我要等上一小時呢,你二十七分鐘就回來了。你要不要歇一會兒,喝口水?
等你歇夠了,我們再去駱家?”
她竄太猛了,撞到了徐衛國的腿間,徐衛國嘶了一聲,悶聲道:“別扭別扭,你撞到我蘑菇了。”
林小滿立馬不敢動了,老老實實地趴他胸前,咕噥道:“誰讓你大白天的頂帳蓬?你到底是去開會,還是去兒了?反應這么大!”
徐衛國用力地摟了她一下,隔著厚厚的衣料,頂了她一下狠的,讓她感受到他的不耐。
“我回來的時候,順便去給你買了糕,路上看到有個老農牽了頭牛,準備去犁地。”
“人家牽牛去犁地犁田跟這事兒有什么關系?又不是老漢拉了個車,這個才容易讓人聯想。”
“他是去耕田啊!你那表現最好的那晚上,不就是叫男耕女織?我想到這個,自然火上來了。”
徐衛國半拖半摟地把林小滿弄上了車,然后把玻璃后頭的簾子給全拉上了,親了一會兒,親得她暈頭轉身的,過足了干癮,這才住了手,把她放開了。
“嗯,去駱家回來之后,我們晚上去有灑金梅的那院兒睡吧。離得近……而且,我那天鏟泥的時候,發現了泥塘最深的地方嵌著一個爛壇子…那天走得著急,我都沒把爛壇子挖出來。
你說……會不會有人在壇子里藏什么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