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七百二十六章 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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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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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縝瞟了祁戰一眼,“你才發現啊?這醫術是宗家的傳承,我雖然半道改去玩刀子殺人了,可我后來又走回正軌了,承了家里的衣缽。一

祁戰終于松懈下來,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也落回了胸腔之中,他年紀也大了,經過這連日的奔波,精神又一直繃著繃著的,全靠的一種意志不肯放棄才堅持到了現在。

這會兒,聽到王豐收有救,他那繃著的一口氣就散了,這口氣一散,就感覺到累了乏了,他左右看了看,自己找了張凳子,抬到了王豐收跟前坐了,默默的看宗縝在王豐收身上畫線。

余嬌嬌剛把酒精拿了一壇過來,宗縝就眼疾手快地把手術需要用的器具一股腦的往壇子里扔,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于耳。

祁戰的耳朵突然動了動,他聽到宗縝家門外有一道細碎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正慢慢的,走一步停一步,然后又走一步停一步的向這邊而來。

這種腳步聲,十分反常,他瞬間就摸向腰間的軟劍劍柄,想要站起來。

宗縝頭也不抬地道:“你好好坐著,不然一會兒摔地上的可能性會很大。那是我的來的幫手,如果我不能救活他,可我姑姑一定行,對吧,姑姑?”

“嗯。”腳步聲慢慢的在門外停住了,有一個幽幽的女音在回答宗縝。

聽到這個聲音,祁戰渾身一震,脫口喊道:“小玉!”

“嗯。戰哥,是我。”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邁著細碎步,怯生生的走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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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在那張臉上刻下了風霜的痕跡,可她的眼依舊像年輕時候那樣漂亮。

她看著祁戰,祁戰也看著他。

宗縝退向一邊,把手術刀遞給宗小玉。

祁戰這才發現,宗小玉手里還捏著一打沒開封的醫用手套,她熟練的開封套上手套,走向王豐收。

手起刀落,王豐收痛得醒了過來,低頭一看,有個老太太拿了刀子,已經把他的肋骨一側切開了。

這切都切開了,再說不能切也無濟于事了。

王豐收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他痛得想要嚎叫,可是他卻死死的咬住了牙齒,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宗小玉輕輕地說:“這孩子真倔,很像你。”

祁戰呆呆地看著宗小玉,啊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否認道:“他不是我兒子。性子確實倔僦是了。”

宗小玉哦了一聲,手上動作不停,“那你……”

祁戰看她怯生生的樣子,心頭就一扯,他知道她想問什么。她從來就是這樣溫順的樣子,就算他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幾十年,她跟他說話,也像是他從沒離開過那樣溫柔。

“小玉,我跟你結婚的那天晚上,跟你說過,我這一生做錯過一件事,如果有機會,我哪怕付出性命也要彌補。我離開,是因為得到了消息,去尋人去了。我走的時候,你還在睡覺,我以為過幾日我就能回來,所以就沒叫醒你。

后來,我沒能補上這個錯,過不了心頭這關,脾氣越來越壞,越來越暴戾,我不想以這樣的面目回來面對你。

大約是我走后的第三年,我回來看過你,我……看到你抱了個嬰兒在手上,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還問了你們附近的村人,他們都說,那是你的孩子。

一個孩子,不可能懷三年才出生。

小玉,所以我就又離開了,再也不想回來了。”

宗小玉拿著手術刀的手頓了一下,又哦了一聲,然后就什么話也沒說了,她一手執刀,戴了手套的另一手在王豐收肋骨下掏來掏去的摸索。

王豐收扛不住了,啊啊地叫了起來。

宗小玉告訴他:“你的肺葉被人削掉一塊,那把刀子是螺旋狀的,從肺葉穿過,向上還想鉆穿你的心臟,可你小時候肯定摔斷過肋骨,接骨的醫生手法不對,你的肋骨有些內陷,所以這是螺旋頭的刀尖被擋了一下,沒鉆進你心臟深處,只在你的心臟淺表留下了一個傷口。

你這孩子,也是個命大的,竟然撐到了現在。我得清除你胸腔腹腔內的淤血,然后替你縫合,痛就叫出來,沒必要忍著。”

王豐收本來想說我能忍,然后事實卻是,他無法忽略宗小玉在他身體里掏了掏去的那種感覺,痛和緊張讓他再次暈厥過去。

祁戰小聲地問宗小玉:“他,他這會兒暈了不打緊吧?”

宗小玉不說話。

祁戰又拉了宗縝問,宗縝搖頭:“我不知道。你這么緊張他,他真不是你兒子?”

宗縝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宗小玉的耳朵就顫抖了一下。

“我說了,不是我兒子。我祁戰再混蛋,也不是滿口謊話的人。他是我當年想彌補的那家人的后代,而且是唯一的后代。如果他能活下來,我帶他認祖歸宗,再替他了結心愿,我這罪就了了。

罪了了,我才能想我自己的人生,辦我自己的事。這就是我緊張他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原來你并不是嫌棄我呆板和年紀小愛撒嬌又好哭才離開的,原來你并沒有其他的女人。那你說清楚了,我也要告訴你,你看到的嬰兒也不是我生的,是我從土里刨出來的。

戰哥,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他叫祁玉明,已經32歲了。”

祁戰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走到宗小玉對面,眼睛一眨也不敢眨,不可置信地看著宗小玉。

宗小玉鄭重地點頭道:“戰哥,你知道我的,我也不喜歡騙人的。你跟我結婚的時候,你三十五,我十八,結婚才十來天你就跑了。村里的人都笑我好哭膽小,招你煩了,所以你才一聲不響的離開。

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從滿懷希望等到漸漸絕望。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哪一點招你煩了?

你認識我的時候,你把我從亂軍手里救出來的時候,我就是愛哭鬼,拉著你的手不讓你走,哭了整整一小時。

如果你因為我愛哭就不喜歡我了,那你為什么要跟我結婚,跟我說,會待我好,會在我哭的時候幫我擦眼淚?

如果你做不到,你為什么要輕易的許下承諾。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直想不明白。

戰哥,有生之年,我們還能再見,我還能問清楚,這真是莫大的幸運。戰哥,你……還愿意回來我身邊,在我流眼淚的時候,幫我擦眼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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