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93962)
作者:立行
祁玉柱直接一腳把他蹬翻了。
老板猝不及防,坐在地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表叔,你怎么打人了?”余嬌嬌不明白。
祁玉柱收回腳,怒氣未消。
“他罵你了。所以我就打他了。嬌嬌,走,我記得東頭還有家才開了幾個月的成衣店,我們去那兒找找。”
老板不干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扭住祁玉柱:“走啥走,你打了人就想走?我要是讓你就這樣子走了,我的面子往哪擱?”
余嬌嬌嚇得往祁玉柱身后縮,一臉害怕。
祁玉柱又抬起了腳,照老板的臉就踹。
“既然沒地方擱,你就不要這張臉了,我給你踹爛了才名符其實。”
看到祁玉柱這副狠樣,老板心里就虛了,連忙用手捂了臉,大聲道:“你走,走你的,我不炸毛了。”
祁玉柱拉著余嬌嬌出了門,上了牛車,走了好米遠之后,老板才心驚膽戰地爬起來,探頭出去看了看,這才伸出手沖著祁玉柱的背影做了一個打的姿勢。
“你娃兒兇,老子不想出手就是了嘛。老子一出手,非把你娃兒的臉扇爛。下次不要讓老子遇到你。遇到你,我弄死你娃娃。”
余嬌嬌回頭看到了,立馬跟祁玉柱說:“表叔,那個人在打我們的影子。”
祁玉柱就回頭瞪過來,老板又嚇得把腦袋縮了回去,半天不敢露面。
祁玉柱就跟余嬌嬌說莫怕,“那家老板是個欠收拾的,扯布經常短尺寸,我頭回進城的時候,隔壁的二娃讓我帶三尺布,我就是來他家扯的。結果三尺布拿回去量,只有二尺四,一尺布他要摳你兩寸,心太黑了。我早就想打他娃娃了。放心,他就是個嘴上打飛機,實際軟腳蝦的貨,不敢咋子。你就盯著他,他要敢再探頭出來揮手,我就再回去收拾他。”
“表叔,看到點前面的路,有個車子過來了。”余嬌嬌指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喊。
祁玉柱笑了笑,把牛往旁邊的拉,吉普車錯身而過,呼嘯而去。
余嬌嬌看著遠去的吉普車,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頭,“表叔,那車的顏色真好看。”
“你喜歡?喜歡的話,表叔掙了錢也去買一輛,載你到處玩,好不好?”
余嬌嬌拍著雙手叫好,“表叔,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祁玉柱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說話算話。嬌嬌,坐好了,我們去東頭扯布了。”
城東頭的成衣店叫衣來伸手,余嬌嬌拉著祁玉柱問:“表叔,人家的店名就倆個字,她這個咋有四個字?”
“顯得特別唄。對了,嬌嬌,這家店的老板是個女同志,雖然這店才開沒幾月,可是生意卻越來越好,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因為她做生意很公道,一不短缺尺寸,二來衣服做工很扎實,三一個衣服的樣式也比別家的好看。我剛開始就想拉你過來這邊看的,先頭看的那家就是順便看看的。你在那家看不上,在這家肯定能找著喜歡的。”
祁玉柱把牛車靠邊放好,然后伸手讓余嬌嬌搭著他的手臂慢慢下車。
余嬌嬌下了牛車,率先往里跑,剛跑到門口就跟一個女同志撞到了一起,余嬌嬌站立不穩,身體失去平衡直往后仰,那名被撞得喊出疼的女同志連忙伸手拉住她,用力過猛,兩人跌坐在門檻內。
祁玉柱趕緊上前,把余嬌嬌從那女同志身上拉了起來,問她:“摔著沒?”
余嬌嬌回答:“沒摔著,就是嚇了一跳。”
余嬌嬌說完,又伸手來拉還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子慢慢地爬起來,倒抽了一口冷氣,伸手揉著自己的腰。
祁玉柱認識她,她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老板,我這侄女要扯點布做新衣裳,跑太著急了些,不小心撞到你了,沒事吧?”
老板點頭,“那你們隨便看,我這兒的布全是分門別類放的,每一格上都有標布名材料價錢,那邊還有一個加工價目表。我這腰受過傷,摔這一下還有點發痛,我先坐會兒。你們挑好了布我就過來給她量尺寸。”
老板邊說,邊往旁邊的縫紉機后坐。
余嬌嬌發現這家店的擺設和之前那家店完全不同,新奇地到處看到處摸,挑了一陣,終于挑中一塊藍色碎花的棉布。
“我要拿這個做件襖子,這花色穿身上肯定好看。就身上長滿了花似的。那我就成了好看的花姑娘了。”
祁玉柱看了看這布的價格,一尺五毛,他也不知道這一件衣服要扯多少尺,就把整卷布抱了過來,讓老板算。
老板拿了卷尺,在余嬌嬌身上量了量。
“她這身量,要扯一塊七尺長,三尺五寬的布才夠做一件襖子。”
祁玉柱一尺一尺的算價錢,他還沒算完,老板就已經報出價格了。
“十塊零五的布錢,一塊五的工錢,一共十二塊。”
祁玉柱驚奇地問:“你怎么算得這么快?”
老板回答:“這有什么難的,我學過心算。”
“心算是什么算?”
“一種算法,能很快地算出來。對了,這做襖子一天做不好,起碼得兩天。我這店消費滿十塊可以送衣上門。你們住在哪兒?”
“正和村。”
“那好,衣服做好了之后,我就直接給你們送過去。”
“那就謝謝蘇老板了。”祁玉柱叫上余嬌嬌,往外走。
“謝謝蘇老板給我做漂亮衣服。”余嬌嬌朝老板揮手。
老板笑著送客:“我倆年齡相仿,就互相以名字相稱嘛。你叫我秀秀就好。”
“秀秀,我叫嬌嬌。你把衣服做好,就趕緊給我送過來啊。我趕著穿給人看的。”
“好。你臉都紅了,是趕著穿給你的情郎看的吧?”
余嬌嬌紅著臉往牛車那邊跑,祁玉柱趕緊跟上去。
余嬌嬌和祁玉柱離開后,秀秀把布裁了七尺下來,準備動手做衣服。
她回憶了一下余嬌嬌的尺寸,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鋼筆,揭了筆帽,慢慢地把領,袖,肩,下擺的尺寸全都算了出來。
藍色帶著碎花的布攤在工作臺子上,她慢慢的用畫粉往上畫線,然后再一一裁成不同的形狀。
中午的時候,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過來找秀秀,讓她回家吃飯。
秀秀有奇怪,“今天怎么這么早吃?”
“你這孩子,又忘記了,你二嬸說的那個鋼鐵廠的小伙子今天要來我們家吃中午飯。人家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
“媽,我不去。你們別白費心思了。”就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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