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番十一 淋濕

番十一淋濕

番十一淋濕

蘇秀秀把吃的都切好了端上桌了,金吉還沒回來。

找一只鞋子找到紡織廠去了,先紡線再織布帶打樣剪裁重新在做么?

她穿了一只鞋子,一跳一跳的跳到了帳蓬門口,想要拉開帳蓬門出去看看,誰知道一拉那門就晃了一下,卻不開。

再一拉,就聽到外面有什么東西格格作響。

金吉把她鎖住了?

蘇秀秀只得跳回去,坐到床邊上,抱著膝蓋,眼巴巴地望著帳蓬門口,等金吉回來。

白瑪在外面一邊踢草一邊罵人,蘇秀秀有些頭疼。細想起來,這件事的確不地道,就隨她去罵了,反正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這里的女人們也都豪爽,罵完了,出了氣,也就不往心里去了。

到了天擦黑的時候,金吉終于騎著馬回來了,用手把門扣上扭死的鐵絲慢慢掰直,走進了帳蓬,默默地往火塘邊一坐,從懷里掏出一只布鞋,用他的刀頂著,支到火上慢慢的烤。

蘇秀秀看他一直低著頭,覺得有些奇怪,就叫金吉,他嗯了一聲,也不抬頭,就一直盯著鞋子。鞋子烤干了之后,他就把鞋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前,和另一只鞋子擺成一對。

蘇秀秀就說:“這次你可是把我的鞋子找回來了。”

上一世,她剛下鄉來這里不久,就發現自己丟了一只鞋子,后來告訴金吉,讓他去找,他紅著臉說找不回來。那只鞋子就失蹤了,一直到她死,她也沒見著。

金吉離得近了,蘇秀秀鼻子就聞到一股血腥味,立即伸手捧著他的臉往上的抬,金吉扭了兩下,就沒掙了,任她看。

金吉眼窩被人揮了一拳,右臉頰上還被開了條血口子,約莫有兩寸長,正在往外滲血。

蘇秀秀有些心疼,也有些生氣,“金吉,你又去跟誰打架了?我知道你這兇名全靠打架得來,所以才成了這玉山第一勇士。可是我不喜歡,不想看你流血受傷,我心里會難過的。”

金吉就往上一拱,站了起來,一沖的力量直接把秀秀沖得向后倒,他瞬間就爬了上來,啞著聲音問:“秀秀,你睡很久了。”

“我還一點東西都沒吃呢!”

金吉就郁悶地翻下去,橫躺在床上喘粗氣。吃過了飯,休息了半小時,金吉就把扛了把鐵鍬出去了,在外頭鏟得啾啾啾的。

蘇秀秀見他先前那樣急,現在又黑著臉不說話,就以為他生氣了,就跟著出去看他。

金吉把草地都鏟開了,又一鏟一鏟的把土鏟起來往一邊堆,不一會兒就挖了一個坑。

蘇秀秀怔了怔,心里就突然澀了一下,面上卻笑著打趣金吉:“你這是要挖坑把我埋了?就因為我拒絕你?”

金吉抬頭看了一眼秀秀,悶聲道:“要埋,也要等到死后。誰先死誰先入土,剩下那一個,等死了之后合葬,埋在一處。”

“那你這是做什么呀?”

金吉又不說話了,干活汗如雨注,他嫌衣服汗濕了貼在身上難受,就把上衣脫了,打著赤膊,揮汗如雨的繼續鏟坑。

秀秀回帳蓬拿了塊棉布撕成的帕子,捏在手里,一邊趁隙給他擦汗。

汗水他肌肉虬結的胸腹間滑下去,沒入了褲腰里,蘇秀秀擦著,手就往下移,金吉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鏟子就鏟歪了,差點鏟著他自己的腳。

他就自己扯過帕子擦了幾下,又把帕子扔回給秀秀,揮了揮手,指著幾米開外說:“去那兒呆著,你這樣影響我干活。”

蘇秀秀想了想,就去帳蓬后把夾在縫里的油布扯了出來,一張一張的拖到了金吉旁邊。

金吉驚愕地抬起頭,疑惑地問秀秀:“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秀秀點了點頭,又慌忙搖頭。重生這件事,對準都不好解釋,沒有十成把握之前,她不想把金吉嚇跑了。

她把油布往地上一鋪,自己坐了上去,故意說:“我,我是拖來坐著的。”

金吉就繼續刨坑,把坑刨得越來越大,秀秀坐了會兒,發現他這坑刨得比上一回那個大一倍還不止,而且還整出了花樣來,弄了些高高低低的地方,還抱了圓石頭去擺位置。乍眼一看,有些亂,仔細研究,就覺得好像有著某種用意。

每一處的石頭,都是一對的,一高一矮兩個挨著。

坑挖好了,金吉就讓秀秀站起來,他把油布拿去,填在坑底,然后又把邊緣夯實,用洋鏟打了好幾遍,這才起身去把之前打的一水箱水,和后來出去找鞋子又打馬去背回來的水全倒進了坑里。

帳蓬前就多出一個露天的浴池。

金吉瞟了秀秀一眼,紅著臉又去砍了幾根木頭回來,削尖了底部,往浴池周圍扎了一圈,把最大的那塊油布拿去圍著樹,用鐵絲一點一點的穿了油布綁到了木頭上面,留了個供人進出的口子。

玉山上的水全是潔白積雪融化而成的,象征著吉祥如意。

他們這兒的人結婚,男方是要被人潑雪水的,寓意是祝愿新婚夫婦互敬互愛,讓他們的愛情像河水一樣深,像河水一樣長,像雪峰一樣永遠圣潔無瑕。

金吉進帳,取了個臉盆,遞到蘇秀秀手上,“秀秀,你去打盆水,潑我!”

蘇秀秀見他一臉肅穆,不懂這是什么禮節,但是他堅持,她就照做便是。就進浴池里打小半盆水過來。

白瑪突然跑了過來,想要奪走蘇秀秀手里的盆,她的雙眼里似要冒出憤怒火焰來,表情相當的激動。

金吉伸出一只胳膊,擋住了白瑪,然后就出聲音催促秀秀:“秀秀,快潑。”

白瑪就尖叫道:“不可以!”

水一潑下去,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秀秀自然是聽從金吉的,就把整盆水都潑了出去,淋到了金吉身上。

金吉突然伸手把蘇秀秀抱了起來,高興地用藏語說著什么,他一邊興奮地說,一邊抱著她轉圈圈,把蘇秀秀都轉暈了。

然后他又對著一臉黯然絕望的白瑪說了一句,白瑪就咬著牙走了。

“金吉,你跟白瑪說了什么?”

金吉深深地看著蘇秀秀,眼像兩塊墨石一樣,“秀秀,我們去浴池那邊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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