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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三十三不正當關系
番三十三不正當關系
賀銘章真的要在玉山馬場養傷,養好才走。
金吉每天給他處理傷口換藥什么的,都是直接把蘇秀秀趕出帳,粗魯無比地把賀銘章衣服扯了,罵罵咧咧地給他上藥。
賀銘章就一句話,“再罵人,我就反悔了,就跟你搶蘇秀秀。”
金吉只能憋屈無比地閉上嘴,只敢用噴火的雙眼表示他的憤怒。
每當這個時候,賀銘章心里就覺得無比的暢快。
金吉又是個記吃不記打的,頭天被懟了,第二天一來又心里不舒服,兩人每天都要互相擠兌一輪。
電影繼續放著,玉山馬場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一到放映時間,金吉和蘇秀秀就一前一后的去放映場了。
賀銘章一個人被丟在帳蓬里,走也走不動,喊也沒人理。
“真凄涼,一口水都沒有。”
第二天,賀銘章就以男人太粗魯,不會照顧人為理由,要求調換陪護人,點名要蘇秀秀端茶送水。
金吉自是不肯,作小伏低了一天,賀銘章終于滿意了。
電影隊在玉山馬場呆了七天,收拾東西要走的這天,脖子上掛著拍立得的眼鏡男找了過來。
他一來就問賀銘章:“照片還拍嗎?”
賀銘章點頭,“花錢買來的膠卷不能白浪費啊,拍啊。”
眼鏡男遲疑了片刻,支支吾吾地道:“還拍蘇秀秀?可是她很提防我,我一走近她就躲,不肯進入鏡頭之中。”
“不了,她已經是別人眼中的風景。你就隨意拍些風土人情洗出來幫我寄給我媽就行了。”
“可姑姑交待的是要讓我拍你喜歡的女人,她想要看看未來兒媳婦長啥樣。”
“喜歡……只是對她有好感,覺得她比別的女同志勇敢特別。可她不是我的風景,我不想勉強。”賀銘章說著,突然又釋然了,“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呆在這里也無聊。”
因為賀銘章說要隨電影隊一起走,劉場長又手忙腳亂地安排了一通,弄了輛可以躺人的牛車,墊了三四床棉絮,才把賀銘章抬了上去。
賀銘章被金吉捶斷了一根肋骨,傷得還挺重,估計要躺一個來月才能下地。
金吉很高興地來送行,滿眼的喜色,遮都遮不住。
蘇秀秀默默地站在一邊。
眼鏡男終于抓到了一個機會,把蘇秀秀,賀銘章,金吉,全都進了一個鏡頭之中。
咔嚓一下,這一瞬間就被定格。
賀銘章臨走前,終于在蘇秀秀的工作調動上簽了字。
蘇秀秀當天就從場部的帳蓬搬走了,劉場長和劉金蓮都有些舍不得她。
劉金蓮還把蘇秀秀拉到一邊,悄悄問她:“你是不是得罪賀部長了?他怎么把你調到那么偏的地方去做最重的活兒?
那個金吉啊,脾氣特別不好,很難相處的。
你看他,賀部長那么大的官他也說打就打了,還把人往我們帳蓬里塞,差點把你變成殺人犯。
你要是調去跟他一起干活,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要不……你去給賀部長服個軟?
我看賀部長對你挺真心的,不像馬場那些男人,就是玩玩兒,圖個熱鬧,卻不會想著和你成家。”
來馬場這么久,蘇秀秀第一次覺得劉金蓮其實不是一個糊涂人。
可她卻和馬場很從男人保持著不正當的關系。
有點奇怪。